文源閣
趙嬤嬤領著孫太醫來到老太太的屋內。
“見過老夫人。”孫太醫對著老太太作揖行禮,“老夫人可有哪兒不適?”
老太太端坐於太師椅上,一臉的肅穆,冷冷的斜視著孫太醫:“孫太醫,老身若是沒記錯的話,當初你進太醫院是老太爺薦舉的對吧?”
孫太醫微微的僵了一下,對著老太太恭敬的一說道:“正是!所以,下官一刻不曾忘記過舒老太爺對下官的恩情。這些年來,一直都兢兢業業的為著相爺做事,對於老夫人與在各姨娘更是不敢有所怠慢。”
“是嗎?”老太太似笑非笑的斜視著孫太醫。
“當然!”孫太醫又是一作揖,“下官又豈敢對老夫人與相爺有所不敬。”
老太太沒有說話,只是用著一抹似笑非笑中帶著詭異的眼神附視著微鞠著身子的孫太醫,孫太醫被她這眼神看的是渾身汗毛直豎,毫不自在,卻又不得不繼續站於原地就這麼讓老太太盯望著。
好半晌老太太才慢悠悠的開口道:“曲姨娘的身子向來都是由孫太醫調理著的,對吧?”老太太連眼角也沒有斜一下孫太醫,只是微垂著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自己手指上的那枚祖母綠的玉戒,臉上一片深沉。
孫太醫琢磨咀量著老太太這話,這話雖聽起來是一句很平常的問話,可是細回味之下卻是又暗藏深意的。
若是一個回答的不是,可就得罪了老太太了。
孫太醫微鞭著身子,額頭上有細細的細珠冒了出來,對著老太太恭敬的回道:“回老夫人,下官一直按著相爺與曲姨娘的要求,調理著曲姨娘的身子。曲姨娘的身子也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哦?”老太太再次似笑非笑的望著孫太醫,老練的雙眸裡透著一絲隱約的淺怒,“是按著相爺的意思啊?”
“是!”太太醫戰戰兢兢的回道。
“那難不成曲姨娘四個月的身子說成三個月也是相爺的意思?”老太太凌厲的雙眸狠絕的盯著孫太醫。
孫太醫的身子猛的一個戰慄,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下官不是很明白老太太話中的意思,還請老太太明下。”
老太太從太師椅上站起,朝著孫太醫走了過來,在離他兩步之距時停下:“不懂?還是裝不懂?孫太醫,你是聰明人,就別在我面前裝糊塗了。相爺是寵著曲姨娘,可是卻也容不得被人欺騙!到底她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幫著她說話做事?難道說她給你的好處還能比我這個老婆子的多?孫太醫,做人呢,得分清楚狀況,別一味愚昧的做著損人不利己的事,不然到時候害了自己不說,還連累了家人!”
“撲通!”孫太醫在老太太面前跪了下來,一邊磕著頭,一邊戰戰兢兢的說道:“下官不敢,還請老夫人明示,下官一定盡心盡力為老夫人與相爺做事。”
老太太很是滿意的一點頭:“曲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三個月還是四個月?”
“四個月!”孫太醫回道。
老太太的眸中劃過一抹殺意。
就連站於身後的趙嬤嬤亦是訝異的張大了嘴。
……
蘭心院
“奴婢見過大小姐。”季姨娘與雲姨娘很難得的一起來到蘭心院,對著舒清鸞鞠身行禮。
“妹妹見過姐姐。”舒映月亦是對著舒清鸞行禮。
“兩位姨娘與妹妹不必多禮。”舒清鸞扶起季姨娘與雲姨娘和舒映月,然後轉身對著初雨說道,“初雨,給兩位姨娘與三小姐奉茶。”
“是,小姐。”初雨轉身離開。
“姨娘與妹妹請坐。”指著椅子對著三人說道,“可是找清鸞有事?”
季姨娘與雲姨娘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便見著舒映月抿唇一笑,朝著門外走去。
舒清鸞一臉疑惑的看著三人。
“兩位姨娘可是有事要與清鸞說?妹妹也不是外人,何須避開?”
雲姨娘走至舒清鸞身邊,“大小姐,月兒不是避開,只是怕隔牆有耳,我們不得不小心為上。”
初雨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三杯熱茶,朝著這邊走來。
舒清鸞對著初雨使了個眼色:“初雨,將茶放下,陪三小姐在院內走動走動。”
“是,小姐。”初雨自然懂得自家小姐的意思。
“兩位姨娘可以說了。”
“奴婢得知,曲宛若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三個月,而是四個月。”季姨娘一臉謹慎的看著舒清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