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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美麗月色,她以後永遠都沒有機會看了。
一襲月芽白的及地流紗長裙,如同那夜空中的明月一般,沒有半點瑕疵。一條寬寬的絲滌束在腰間,將她那精緻優美的身段襯的更加完美。垂柳髻上彆著一支淺藍色的蓮花流,耳垂上一對同樣花色的耳墜,在那銀月的對映下,折射出淺淺的淡光,卻是顯的如此的蒼涼,如同此刻的她,寒涼而又孤寂。
透過淡淡的月光,隱隱的還能看到左側臉頰上那深深的五個手指印。
伸手輕輕的撫上自己的右臉,唇角揚起一抹苦澀的淺笑。如杏仁般的眸中閃著掩之不去的無奈與蒼涼。
腳步聲傳來。
舒清鸞沒有回頭,僅憑著腳步聲,她已然猜到了來人是誰。伴隨著腳步聲,她依稀還感到了一股肅殺的怒意。嘴角處揚起了一抹自嘲的諷笑。
“沒話說嗎?”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隱忍,似是在很努力的將自己的滿腔怒火壓制著。
舒清鸞轉身,月光下,男子頎長的身軀促立在她面前,狹長的鳳眸與她對視,卻已是少去了之前的那一份柔情,多了一份審視與殺氣。
然而,舒清鸞卻是揚起了一起堪比花嬌般的媚笑,如玉般的剪瞳裡蒙上一層淡淡的漣漪,雙眸定定的望著他。
已然,從他的眼神裡,她讀懂了一切。
他,與其他人一樣,不相信她。
“你不相信我?”清雅的聲音從她的嘴裡吐出,看著他的眼神裡多了一抹傷痛,心同樣狠狠的刺痛著。
如果說,父親那不問青紅皂白的一個巴掌讓她償到了肉體上的痛,那麼他此刻的態度則是讓她償到了心靈上的痛。
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愛到深處的男人。她以為,他會和她一樣,對她堅信不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