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一劍客嘟囔道:“咄!公子安危難測,縱然是四門皆禁,萬軍守之我等也是要探上一探,如此坐以待斃,實乃羞之呀!”
此話一出,眾人一靜,皆是齊齊看向鄭月安。
察覺到眾人的意思,鄭月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強壓下心頭的不安,看向眾人沉聲道:“如此非常時刻,我等不可自亂陣腳。。。。。”
“夫人!”
正在這時,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嗓音在園口響了起來。。。。。。
“咦?是牙父!”柳明驚呼道,隨即便大步迎了上去:“可是從宋宮出來?”
“然。”
“大善!”柳明臉色大喜,領著牙父便向鄭月安的所在行來。
“君不必多禮,既從宮中而來,那如今宮中是何情形,夫主可安否?”
在眾人迫切的眼神下,多日不見的牙父衝著鄭月安叉手道:“夫人且放心,公子無礙!”
說完這句,見眾人鬆了口了氣,牙父這才接道:“眾姬自殘之事令得宋王大怒,吐血而闕,公子茲甫見事不妙,欲聯合宋宮內衛與前朝黨派圍控宋宮,幸得公子子明提前做了準備,將宮中內衛大多換成了禁軍,這才解了危,公子茲甫被軟禁在宮中,等候宋王發落,其他餘黨一律被誅,如今宋宮已在公子子明的掌控下,公子一切安好,讓夫人莫要憂心,安心調養身子便可。。。。。。”說到這裡,牙父臉色變得有些不自在了起來,聲音也小了些:“待他回府,可是、可是要。。。。。要、要。。。。。”
若說鄭月安聞到前半句還不懂,那當她聞到後半句時,卻是臉色一紅,也不再理會牙父,兀自喚著寬兒和姝子回柳園了。
然,正當幾人行到園口之時,身後不遠處的亭榭中便傳出了一道鬨然的朗笑聲。
只聞一人嗤笑道:“難怪夫人形色匆乎。”
一人笑著接道:“自回府,每日秦綏便會煎了湯藥讓夫人飲之;每每問他是何用乎時,他卻總是吶吶而不言,原來,這是得了夫人的指令啊!”
眾人再次鬨然而笑,又有一人道:“咄,看來公子這是要讓夫人早日為他誕下大子了啊。。。。。。”
聞著身後各異的笑論聲,鄭月安強壓住心頭的惱羞,怕甚,羞甚,這個時代,人們思想不是還挺開放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