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夷吾
“然。丑時便已醒了,後又歇了幾個時辰,如今大王,精神甚好。”說道這裡,那武士語氣沉了幾分,道:“右將軍,大王有令!”
“然!”
右將軍當即便叉手恭聲應道。
武士道:“大王有令,要面見昨晚被擒獲的細作。”
右將軍嗖的一聲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武士。
那武士亦是搖了搖頭道:“我等亦不知大王是何意,還是速速帶此子向大王覆命吧。”
“然、然。”
那右將軍點了點頭,隨後便讓他們將鄭月安帶離了此處。
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的鄭月安,只有任他們提著胳膊往夷吾的住處而去。所行之處,引來不少晉兵詫異的目光。
不到一會兒,幾人便到了木屋外,一武士率先進了屋。頃刻便又出來讓幾人將鄭月安帶了進去。
入屋後,幾人便將鄭月安丟至大廳中間,爾後便無聲地退至到兩側。
此時的鄭月安渾身狼狽至極,所處之地不一會兒便沁出了一灘水澤來。見屋內無聲,她便強支著身子坐了起來,抬手理了理貼在臉上的溼發,一掃四周。
只見屋內兩側,除開那幾名帶她進來的武士外,還立有幾名穿著賢士袍的文臣,而一襲白色褻衣的晉王夷吾正斜靠在床榻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在他床榻的下側,還跪坐著一名身穿獸皮的女子,那女子長髮披散,額際還畫有奇怪的字元,此時,也正眉頭微蹙眉地看著她。
不知為何,鄭月安卻總覺得那名女子似是在哪裡見過。
一圈掃完後,見眾人皆不言語,鄭月安便強笑道:“不知大王此時召見,所為何事?”
夷吾皺了下眉,淡淡道:“寡人曾言,你若能全身退離此處,便不為難於你。”
“然,大王確有此言。”
鄭月安如是地點了點頭。
見狀,夷吾又道:“然,那日所言,爾卻是欺弄寡人。”
聞言,鄭月安不由蹙了下眉,這廝,莫不是在說那日她誘導他一事?
當即她便苦笑道:“若非如此,大王又怎會放我離去。”
兩人的太極使得屋內眾人面面相窺,然,卻無一人知曉其意。
夷吾抿了抿唇,緊緊盯著她,瞬間,又突然嗤笑了起來。他這突兀的舉動使得屋內眾人皆是一怔。半響,他才止住笑聲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