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待看到石屋外那足足有數千人之眾的晉兵時,她不由吸了口冷氣,幸好方才她未衝動,否則,不僅她自己性命難保,只怕還會連累那些婦人。
那右將軍衝著候在外面的幾名小將道:“將那些婦人嚴加看管,若有異變,殺之。”
“諾!”
聽得這話,鄭月安不由扭頭滿臉怒意地抬頭瞪著那他。
然,那右將軍卻衝著她森森一笑,揚手道:“帶走!”
“喏!”
士兵應道,隨即便有十幾人簇擁著用長矛等兵器壓著鄭月安往大營的方向而去。
一路所行之處,那些人竟容不得鄭月安有半點停頓。因此,待一行人壓著她到了一頂較大的營帳時,她的胳膊上已有好幾處被利器劃開的傷口。
在樊樓得知是活捉了鄭營細作後,便立馬讓人將鄭月安壓入了大帳。只是,待見了滿臉是血的鄭月安後,他拿著竹簡的手頓時一僵,半響他才皺眉道:“此人怎如此汙濁?”
那右將軍立馬叉手道:“稟樊公,此乃被我斬殺一逃婦時所濺染。”
聽了這話,鄭月安不由扭頭掃了他一眼,嗤笑道:“真真可笑,分明是亂殺無辜,卻還尋如此荒謬的藉口,咄,偽者也。”
她的笑容語氣皆夾雜著嘲諷之態,使得那老者不由蹙了蹙眉,爾後,他便放下手中的竹簡,起身行至鄭月安身前,細細將她打量了起來。
右將軍雖怒,但礙於樊樓,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眼帶殺意的瞪著她。
那樊樓雖是半百之人,但雙眼所散發的氣勢卻是犀利至極。雖是如此,但鄭月安對其卻是毫無半點懼意,反而回以昂頭,也淡淡地將他打量了一番。
半響,那樊公突然看向右將軍道:“此小兒雖汙濁不堪,然卻目光有神,雖被擒服,但卻臨危不懼,如此一氣度不凡之人,定不是一尋常細作。”說道這裡,他語氣一冷,微眯了眯雙眼看向鄭月安道:“傳令下,著人立馬將此訊息散播出去,我就不信,如此之人,熊旅那廝會棄之不顧。”
鄭月安不由一怔,這老匹夫,居然用她來威脅熊旅?
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樊樓哈哈一笑,衝著右將軍揮袖喝道:“還不速速行之?”
“喏!”
那右將軍滿臉冷意地瞥了鄭月安一眼後,這才轉身離去。
鄭月安抿了抿唇,終是將快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事已至此,她的多言可能會使事情變得更糟。
見鄭月安如此,樊樓不由失望的搖了搖頭,道:“此小兒,真真聰慧也,只是可惜,如此之才,卻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啊可惜。。。。。。。傳令下去,將此小兒至於吊杆之上,織旗之側,命人嚴加看守,若有前來營救者,一律誅之。”
“喏!”
☆、第七十二章 冒險探之
不到片刻,那混入晉軍的細作被擒一事便傳遍了整個晉營。
與此同時,鄭軍大營中,公子旅正臉帶怒意的盯著叔,冷聲道:“如此說來,那婦人如今是獨身一人入了晉營?”
“然。”
叔顧不得已滑至臉頰的汗水,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公子旅一眼,恭聲道:“此前,鄭姬曾將與她隨行的數百名遊俠兒留置與晉營相隔不遠的一處荒村中。”
聽了這話,公子旅卻是臉色更冷了,他撫上發疼的額頭,按揉了幾下,沉聲道:“著人速速探知晉營,如有異常,快馬來報!”
“諾!”
叔應下,才行至賬口,便被匆匆而來的文山給撞了個滿懷。叔幾個退步,才止住身形。他皺眉道:“何時如此驚慌,莫要衝撞了公子。”
“然、然。”
文山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爾後快步行至公子旅下首,叉手道:“稟公子,方才探子來報,說是晉軍大放厥詞,四處散揚說擒住了我軍安插的細作。”
“什麼?”
聞言,不僅是公子旅臉色一變,就連他身後的叔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公子旅嚯地一身站了起來,皺眉道:“爾所言,可是屬實?”
“然,然。”
他的那突兀的舉動將文山嚇了一跳,隨即便道:“據探子說,那名被抓獲的細作如今已被晉兵吊至在織旗之側,遠遠一眼便能瞧見。”
當即,公子旅便離了塌,來回不停地在帳內走動了起來。
就在叔與文山兩人面面相窺不安時,他才道:“你二人一道,速速前去一探究竟,切記,莫要驚擾了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