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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蘇卉瑤趕忙福身行禮道:“見過善王爺。”珍珠知道遇著的是位貴客,但不知他確切身份,正愁著該如何稱呼,聽到蘇卉瑤的話,也是急急請了安。

“你先過去旁邊等一會兒,我跟姑娘說幾句話。”顧含風對珍珠吩咐到。

珍珠一愣:這麼做不合規矩。可對方是王爺,自己得罪不起;這位卉姑娘剛才救了自己,自己更不能陷她於窘境啊。左右為難間,她只好看向了蘇卉瑤。

有老太太的話擺在那兒,蘇卉瑤一早對顧含風本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加之若是依他所言去做多是不妥,她乾脆地拒絕了:“前頭一大家子的長輩跟姐妹都在等著我過去,這時候才動身本就失了禮數,再耽擱不得了,還望王爺見諒!”

蘇卉瑤說著就繼續朝前走去,沒走幾步,就聽得顧含風問道:“我到底有多可怕,以至於姑娘見到我猶如見了洪水猛獸一般避之不及?”

蘇卉瑤腳下一滯,想了想,還是回過身來,福了一福,說道:“王爺言重了。實在是急著趕去前頭,不能多留。況且,只有我與王爺在此長談,多有不便。”

蘇卉瑤想著自己都說得這麼直白了,顧含風應該不會繼續糾纏下去了。誰知她話音剛落,對方就緊接著問道:“可是你將我贈與你的披風呈交給了沈老夫人,她對你分析了我的心意,你才不敢與我相對?”顧含風一早猜到蘇卉瑤會這樣做,這也是為什麼他在聽到蘇卉瑤說出他身份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的。

蘇卉瑤眉心一蹙:這話說的,就是再不知情的人也能聽出不尋常來了。

“姑娘,奴婢去前頭候著。”珍珠是個機靈的,這會子也聽出了一些不對的地方,又見蘇卉瑤的神情突變,便是知道這位卉姑娘與那位善王爺之間定然有什麼不可對外人道的糾葛,自己萬萬不該繼續留在這兒。說完這句話後,她對著蘇卉瑤與顧含風分別行了禮,速速離開了。

“王爺是有多恨我才這樣壞我名節?”蘇卉瑤不是封建之人,但顧含風的做法著實讓人高興不起來。而她必須以這個時代的人所熟識的方式去質問對方,才會有用。

顧含風稱了心如了意,倒是一味裝傻充愣起來:“我不過是據實以問,實在想不出有何不妥。莫不是姑娘並沒有將此事稟告沈老夫人?要真是如此,姑娘的心意可就更值得顧某思量一番了。”

“你……”蘇卉瑤氣結,卻是不知道該怎麼回擊。不想再做無謂的對話,她深呼吸了一下想讓自己平靜下來,最終仍是沒好氣地問道:“我既已留了下來,王爺有話就快說吧。”

“自打回了京城,儒兒就一直盼著你去找他。我知你出門不易,始終用各種理由哄著他。只是這幾日儒兒病得厲害,東西吃不下,藥喝了也會吐出一大半來,還總是問我你為何不在。” 說到顧儒,顧含風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言語之間也沒了揶揄:“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能去看看他。”

蘇卉瑤拒顧含風於千里之外是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但是顧儒,她是打心底裡喜歡那個可愛又人小鬼大的孩子的。她開始也奇怪顧含風到哪兒都帶著顧儒,今天怎麼只見到他一人,沒想到他是生病了,而且還記著自己答應他的那件事。原先對顧含風的不滿與氣憤頓時被對顧儒的擔心與歉疚所替代,她忙是關切道:“郎中怎麼說?可是上次落水後身子沒好全?”

顧含風的神色又是黯淡了幾分:“茹茹死了。”

蘇卉瑤徹底呆住了。顧儒提起茹茹時那份歡喜與羞澀她記得分明。她還記得他興沖沖地說要帶自己去看她,還說他長大了之後要娶她……雖是幼子稚言,卻最是難得的一片赤子之心,足見顧儒是極其看重那個叫做茹茹的小宮女的。小孩子最是重情,茹茹死了,顧儒可不是會傷心過度病倒了?而這大過年的,千家萬戶都在忙活著辭舊迎新,慶祝著團圓,那名年幼的小宮女卻枉死宮中,何其堪憐悲涼?她去了,她的親人又該有多麼痛不欲生?

與茹茹素未謀面,可聽到她的死訊,蘇卉瑤的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鼻尖一酸,雖忍住了淚,眼眶卻是不可抑制地紅了起來。顧含風沒有再說什麼,就那樣不遠不近地注視著她,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請王爺回去告訴小公子一聲,說我最遲後日便去看他,讓他一定要好好治病。”半晌之後,蘇卉瑤對顧含風說到。

顧含風並不意外蘇卉瑤會答應,只說道:“沈府那邊我會去親自去說明情況,不會叫你難做。”

“不必了,我自有法子避人耳目。”蘇卉瑤不想再叫其他人尤其是老太太知曉她與顧含風還有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