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可是因為入水的時間比較長,到現在仍是處於昏迷狀態。
蘇卉瑤被救起,趙嬤嬤與秋瀾並沒有鬆一口氣,反倒更加心裡發慌,蘇卉瑤的整張臉凍得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看上去一點生機都沒有。顧含風示意趙嬤嬤抱起顧儒,他自己則抱著蘇卉瑤快速地朝驛站走去,一路上眉頭都是未曾舒展開過。
趙嬤嬤與秋瀾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緊跟在顧含風身後,到了房間,顧含風將蘇卉瑤放到了床上,從趙嬤嬤懷中抱過顧儒後,對她們囑咐道:“我會吩咐驛丞去找郎中。在這之前,你們要先解開你們姑娘的衣裳領口與腰間的衣帶,讓她透透氣兒。然後將她頭朝下,用你們的膝蓋和腿抵在她的胃上,用力擠壓她的背,務必要讓她把積水給吐出來。”
依著顧含風的想法,與其囉囉嗦嗦說上這許多,還不如自己動手來得方便有效。可對方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自己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對她做那些有肌膚之親的事,只有儘可能簡單而又清楚說明給她身邊的人聽。
趙嬤嬤一一默唸了一遍,隨後點了點頭,顧含風就抱著顧儒急匆匆出去了。趙嬤嬤叫了那兩名護衛出去,讓秋瀾關好房門後,立刻按照顧含風說的那樣做了起來。她累了,就換秋瀾繼續。如此反覆了十數次,蘇卉瑤才是哇地一下吐出了不少的水來,人也終於是有了些許反應。
趙嬤嬤與秋瀾見了,仍不敢有絲毫懈怠,連忙將蘇卉瑤身上的溼衣服換下,給她裹了好幾層厚實的棉被,加大了暖盆裡頭的火勢,放到離她最近又不至發生危險的地方。忙活好了這一切,趙嬤嬤坐在床頭,接過秋瀾遞來的幹巾,替蘇卉瑤擦起溼漉漉的頭髮來。秋瀾跪在床邊,使勁地搓揉著蘇卉瑤的雙手雙腳,嘴裡念念叨叨地祈禱著自家姑娘一定要平安無事。
過了好一會兒,郎中還沒來,秋瀾心裡頭著急,將蘇卉瑤的手腳放入被子裡便是跑了出去瞧。剛出了院子門,驛丞帶了兩名郎中走了進來,秋瀾沒有細問,領著其中一位去了蘇卉瑤房中。趙嬤嬤忙是將蘇卉瑤平放好,讓開了位置。郎中即是上前替蘇卉瑤診查起來。
蘇卉瑤下水的時間比顧儒要短,對游泳及潛水理論知識的掌握也算過關,哪怕在只有一星半點的意識的時候,她都會提醒自己要用水下換氣的方法防止口鼻中湧進大量冷水。只可惜她的實踐經驗不是很豐富,再加上要顧及年幼的顧儒,還是喝了不少水。好在郎中很是靠譜,這一年來蘇卉瑤也很是注意地增強自己的身體素質,到底沒有讓情況很嚴重。
“這副藥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下去,姑娘就無虞了。”郎中將隨身帶的幾樣藥配好後遞給了趙嬤嬤,說到。
趙嬤嬤千恩萬謝地表示了感激,將藥給了秋瀾。秋瀾送了郎中出去後,就去找驛丞要煎藥的物什了。
顧含風回到房間後,顧不得自己身上也是裡外都溼透了,知道有人給顧儒擠壓出了胃中的積水,便是沒有耽擱地用了最快的速度給顧儒換了衣裳,暖和起了身子,等驛丞找的郎中到了也不敢離開片刻,眼睛一直盯著顧儒蒼白的小臉和凍得發紫的嘴唇。郎中的手指剛一離開顧儒的手腕處,他便急急問道:“怎麼樣了?”
郎中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什麼人,但之前已得了驛丞的囑咐,起身後行了一禮才是回答道:“公子受寒的情況比較嚴重。小的馬上開三服藥,每一服藥都是五碗水煎成一碗半,分三次給公子服下。公子服下第一帖藥後會出現發熱的症狀,不過勿須擔心,只要注意保暖,出一身汗將寒氣帶走便沒有大礙了。”
聽了郎中的話,顧含風還是無法全然放心,追問道:“僅此而已?”
郎中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並沒有其他方面的問題。”轉而卻又一臉疑惑地說道:“只是有一事,小的也不甚明白。”
顧含風心頭一頓,立即問道:“何事?”
郎中摸了摸下巴上的稀疏長鬚,蹙著眉悠悠說道:“按理說,公子不識水性,落水那麼久,體內應該有大量的積水才是。但小的剛才給公子診脈時,發現公子的積水現象並不嚴重,不是單單因著出水後經過了急救,倒像是在溺水之時就沒有吞進太多的水。”
顧含風不懂醫術,連郎中都想不通的事情他更加不會知曉原因,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蘇卉瑤及時做了什麼,但眼下他也是沒有心思去想太多。郎中見他無話再說,便是下去開方子了。
拿藥、煎藥、送藥……顧含風與蘇卉瑤兩邊驛丞都是鞍前馬後地伺候著。一則是他們身份擺在那裡,二則也是因為自己當時正巧回來取東西,沒有能出手相助,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