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算的是繁花爛漫的春了。
也不知這兩人是如何忍耐得了對方的性子的。
此二人中,杜潤祺在江湖上更受人歡迎,特別是更討閨閨女子、江湖俠女的歡喜。因他正值書生意氣風華正茂的年紀,又長著一副俊逸的臉,為人風趣幽默,又有著少年郎的風采,故不知俘虜了多少無知少女的芳心。
今日他剛從外地趕回來,正想回衙門後院的春雅居休憩一番卻被衙役攔了下來,說是說後院裡住了一位寧姑娘。
他當即來了興致,又聽聞了她曾幫忙破了江湖上七華派葉堂主一案的事蹟,心下更好奇不已,那愛搭訕美女子的心思便活絡起來了。
衙役跟他道,讓他等候半刻,待符大人回來了再作打算,小心衝撞了寧姑娘。
不過杜潤祺哪是肯乖乖聽別人勸告的人,嘴上笑眯眯的應得爽快,卻前腳剛走,一轉身便去了後院。
剛進門便看見了坐在角落的寧如玉,只見她螓首蛾眉,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頓時起了挑逗之心。
“姑娘可能並不認識我,我是衙門的仵作。”他微微一笑,“前段日子因有事外出了,今日才返回。本打算回春雅居取一些要物,卻聽聞後院裡住了位姑娘,恐驚擾了姑娘,故特先前來請罪。”
這時她已經想起來了,“啊,莫非你便是那個眾人口中的杜神醫?”
“姑娘謬讚了,”他笑著道,“在下不過是略懂岐黃之術,是個醫人治病的大夫罷了。”
“杜公子謙虛了,”不知怎的,二人雖只是第一次見面,她卻對他頗有好感,竟無初次相見的侷促無措。
一則他生得丰神俊朗,她作為女子,也不免會覺得賞心悅目,多看幾眼。二則他態度謙謙有禮,語氣溫和,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
這便是杜潤騏此人的本事了。
她想起他剛剛說的話,把小几上的遊記收拾了,“杜公子不是說要回春雅居嗎?那我就不打擾公子了。”話音剛落,掩臉打了幾個噴嚏。
杜潤祺瞧了瞧她的臉色,關心的道:“我看姑娘面色微黃,說話時舌苔薄白,鼻音略重,像是風寒之症。可去看了大夫?”
她不好意思的道:“不過是小小的風寒罷了,並無什麼大礙。”
他輕輕一皺眉,“姑娘此言差矣,風寒雖是小症,但若是不及時醫治,只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就麻煩了。”
說著他略一思考,“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話,在下可為姑娘開個方子,姑娘去金藥堂取藥便是。”
她現在已覺自己有些頭重腳輕了,想了想,還是早日醫治比較好,且對方又是大名鼎鼎的大夫,於是點了點頭,“那麻煩杜公子了。”
他坐下來,連她的脈相也不用看,便毫筆輕揮,洋洋灑灑,很快便寫好了方子。待墨跡幹了後,遞給她,口上囑咐道:“此藥一日三次,可。。。啊!”話音未落,突然不知何處飛擲而來一石子,正好打在他手背上,吃了一痛,那白紙掉了下來。
“誰?”他猛地朝石子的來向看去。只見門口處,一身捕快服的符墨靜立一旁,臉色如水沉沉。
“符大人?”看到來人,寧如玉也一怔。
符墨穿著捕快服,大步的踏過來,直直的走向杜潤祺,臉色不虞,蹙眉道:“不是說了讓你在衙門等候?”
杜潤祺玩味的一笑,無辜的道:“我等了半個時辰,可還是不見你回來,這可不能怪我。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寧姑娘並無介意我不告而來,且我和姑娘相談甚歡,你便放心吧。”
說著衝寧如玉挑眉一笑,“是吧,寧姑娘?”
聽了他這話,符墨的臉色更黑了。
杜潤騏彎腰拾起那地上的白紙,道,“哎竟然髒了,算了,姑娘我再另外給你寫一份吧。”
符墨板著臉,“寫什麼?”
寧如玉道,“我今日不小心染了風寒,杜公子給我開了個藥方。”
他上下打量了她,發現她臉色似乎有些蒼白,臉色這才緩了緩。待杜潤騏重新把方子寫了,他率先拿起來看,看用藥並無不妥,這才遞給寧如玉。
杜潤騏看他的眼神要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若有所思。他還沒見過符墨對哪個女子如此著緊過呢?
符墨一把抓住他,冷冷的道:“不是說要回春雅居?”
“對對,”杜潤騏行道,朝她微微笑道,“那寧姑娘,在下就告辭了。”
她也微笑著回應。
符墨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杜潤騏心裡一抖,終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