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早上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小日子要來了,幸好提前纏了月事帶上去。剛剛來的路上還被毒辣的太陽曬了這麼久,肚子不痛才怪呢,她腹誹道。
前世的時候她來小日子時也會經常腹痛難忍,不過奇怪的是,剛開始的前一兩天會痛得厲害,後面幾天又恢復如常,只要注意飲食,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沒想到到了這裡的情況的也差不多,上次因頭上的傷還沒好,小日子來的時候她就是躺在床上熬了過去。
寧如玉慢吞吞的挪著步子往家裡的方向走,走了一段路,愈發覺得時間難熬,下腹隨著身子的走動一陣陣的抽痛,額上滲出了細汗,她覺得自己的臉色肯定已經白了一片,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躺著。
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長久,望著不遠處清晰可見的屋子,她吁了口氣,感覺身子虛的快要飄起來了,忙加快腳步,從袖中取出鑰匙開門時,雙手都微微顫抖了。她徑直奔向房裡,躺在床上那一刻,彷彿渾身的氣力已經用盡,躺了下來再也不想動。
人在虛弱的時候總容易胡思亂想,她躺在木板床上一動不動的捂著肚子,忍著下腹的痛,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前世每當此時,母親總會給她準備暖寶寶,熬一碗熱滾滾的中藥,或者泡一杯溫熱的紅糖水,溫聲細語的安撫她。
可是如今,她觸目所看見的,只是寂靜冰冷的屋子,冷冷的的床板以及已經涼了的開水,再想起父母的離世,一股苦澀悲涼在她心裡蔓延開來。單身一人來到古代的孤獨,為了生計而掙錢的艱難,生病無人問津的心酸,一時間襲上心頭,負面情緒就像缺了堤的洪水洶湧而至,來勢洶洶,她咬著下唇,不知不覺就紅了眼圈。
她想不懂,那兩塊玉佩到底有什麼玄機,為何已自己會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不知名的時代。想到自己也許永遠也回不到原來的時代,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只覺天大地大,卻不知何處才會是自己的歸宿。
正胡思亂想之時,她突然聽見外面響起的敲門聲,她一頓,忙快速的擦了擦臉上的溼潤。其實她現在真的是一點也不想動彈,但是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強撐著起了來。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她呢?
“來了。”她朝外喊了一句,對著鏡子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髮絲,自覺無什麼不妥後,勉強的擠出一抹笑,這才往院子裡去。
開了門,她看見外面的站著的人竟是符墨,一時間怔住了。
此時符墨抬起敲門的手還停在半空,聽見了開門的動靜,抬起頭去看她,卻被她此時有些蒼白的臉色嚇了一跳,只見她的臉蒼白得如同一張紙,唇上也無半分血色,眼圈有些紅,眼底微微的浮腫,他心裡當即抽了一下。
今日事務繁忙,他一直都在監押房裡辦公,前段日子被關起來的犯人的檔案需要重新畫押整理,還有該放的犯人也要稽核,忙得是不可開交。
正在此時,突然有衙役敲門進來道,有位姑娘在衙門外求見。他停下手上的筆,問來人是誰。
那衙役從前是沒見過寧如玉,所以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雖然她已經報了名字,他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轉眼便忘了,向符墨通報時,也只道是一位年輕女子,不曾見過,說完還隨口道了一句看起來像是大人的愛慕者。
符墨聽了,蹙起眉,心裡並不想見,且手上的活還要還好一陣才能完成,他向來不喜歡工作做到一半被人打擾,於是對衙役道,“你跟那位姑娘說,我還有公事要忙,若是她不願意等的話,便讓她先回去吧。”
他的思緒並沒有被這一個小插曲打斷,很快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公事上去了,做完手上那一部分後,憶起昨日下屬呈上去的關於鎮上商戶納稅的通告還沒審閱,待他審閱完後還要拿給陳大人蓋章,又翻了文書出來處理,早已把剛剛的事拋在了腦後。直到手上所有的要事全部完成了,他渾身放鬆下來,這才想起剛剛的有人求見的事。
他招來衙役一問,衙役道,“那姑娘早已走了。”
他一頓,“那姑娘可有說找我有何事嗎?”
“她只說有急事要找你,並沒有說過說何事。”衙役費勁的回想,突然想起什麼,“對了大人,那姑娘本來是想找楊捕快的,後來聽說楊捕快不在,這才改口說要找大人你,好像她還說過自己姓寧來著……沒錯,是姓寧……”
符墨一下子站了起來,幽深的眼眸緊緊的盯著他,“你再說一次!”
衙役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瞧見他陰晦的臉色,心顫抖了一下,說話也不利索了,“小人記得那位姑娘是叫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