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寧姑娘掙的錢肯定更多了!
“我買的不過是一些常見的糕罷了,值不了什麼錢。”她道。
秀花還不死心,轉了轉眼珠道:“哎呀寧姑娘你看,翠竹她爹摔傷了腿,翠竹每日要服侍他爹,反正我這個做大嫂的也不是外人,不如就由我去替翠竹丫頭看幾天攤子吧,寧姑娘你看怎麼樣?”
“大嫂,”翠竹惱怒的喊了她一聲,她哪裡不清楚大嫂的好逸惡勞的性子,無事獻殷勤,定是見姑娘的生意好,看中姑娘的攤子,想要從中佔便宜罷了。
寧如玉用眼神示意翠竹不要說話,她則微微一笑道:“近來天色熱,大家都不喜歡吃糕點,也沒什麼生意,我一人足夠了,便不麻煩大嫂了。”她又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秀花的意圖,若真是讓她來幫忙,還不知會出什麼亂子呢。對於這種人,管他是誰,一律直接拒絕,把話說清楚了,免得以後惹出什麼麻煩。
秀花還想張口,翠竹娘拍了一下桌子,瞪了她一眼,“夠了秀花!”語氣嚴厲的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寧姑娘有翠竹招待便可以了,你去柴房把晚上的菜熱了。”
翠竹娘性子嚴謹強勢,長得比一般婦人高,說話又帶著一股氣勢,家裡一向是她做主。秀花平時還是有些怵她的,這才不情不願的下去了。
臨走前,她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正在與翠竹娘說笑的寧如玉,眼裡迸出一絲陰霾的光芒。暗裡咬牙道,等著瞧,這攤子遲早是我的!
待秀花走後,翠竹娘這才不好意思對寧如玉道:“讓姑娘見笑了。我這兒媳婦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竟說些胡話,你千萬被當真。”
“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大娘。”她笑著道。翠竹家除了她那個大嫂,其他人還是很和善淳樸的。
她坐在坑頭上和她們聊了一會,便推說天色晚,要告辭了。翠竹娘挽留她,讓她留下來,好歹吃完晚膳再走。她忙擺手說還有事,推了幾句離去。
從翠竹家出來,回到自己的屋子,夕陽已西下,倦鳥回巢。她收拾下屋子,又把今日剩下的綠豆糕、千層糕拿出來,數了數還有十幾塊,她吃了幾塊,剩下的拿紙包了,分給了隔壁幾個平時對她諸多關照的幾位大嬸。
洗完澡後,她想起符墨的囑咐,便拿出金瘡藥,又重新給傷口上了藥。如今傷口雖然不痛了,但每每抬臂之時,還是會牽起陣陣刺痛,甚至不能舉得太高。於是她想了想,大手一揮,決定這兩天不做生意了,休息兩天把傷口養好再說。反正翠竹也不在,她一人也忙不過來。
而且每想起今日在攤子上發生的事,她便一陣後怕。雖然符墨告訴她,這幾個小混混已經抓了,估計沒兩年不能出來,但她心裡還是有一些陰影。
為此寧如玉往深處思索了許久,託著下巴,手指無意識的敲著桌面,到底還要不要繼續開攤子?
攤子的生意已經基本固定了,每日刨去成本後也就三四百文,這對她來說實在有些少,而且她還要每日去守攤子,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上面,一守便是一天,有時候累得打瞌睡也要強撐著。
這對她來說實在太不划算了!
她心裡還隱約擔心,若是以後再出現像今日這樣的事,該如何是好?
幸好今日是符墨來的及時,才解救了她。但是這不能保證她每次都能如此幸運,下一次呢?又有誰能救得了她?
寧如玉認真反思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今日之所以會出現今日的事,主要是自己涉世未深,而且還是個未婚女子,這才給了那些小混混可乘之機。雖然這裡沒有保守到女子必須養在深閨,但是,一個未婚女子出來拋頭露臉,確實不是一件怎麼妥的事。
她皺起眉,深吸一口氣,心裡明白,這個生意是不能長幹下去的。
……若是能有什麼不用跟外人打交道又能掙錢的法子就好了。她嘆了口氣,心裡頓時升起一股挫敗感,意興闌珊的把案几上的東西收拾好了,爬**沉沉睡去。
月色如水,透過鏤紗窗灑在地上,映得地上一片如霜白,微微的亮光灑在她輕如蟬翼的睫毛上,恬靜的睡容上只聞輕緩綿長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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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神清氣爽的醒來,昨日的糾結已如浮雲般散了。
在院子裡閒逛之時,她好奇的發現牆角處不知何時長了幾叢雜草,青蔥翠綠,正有茁壯之勢。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便撩了袖子,拿了簸箕掃帚便去清理。因前幾天下了雨,雜草吸足了雨水,卯足了勁往上長,且更多的是一片片綠油油的青苔。她正蹲在地上正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