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出,那咱們也不必談了,直接報官好了!”
張大偉的家人現在開口閉口就是報官,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目的就是讓他們怕孩子被抓去坐牢而妥協。
但是,李何華不是這麼容易就妥協的人,她也不怕報官,就算真的報官,她也可以保張青山不受罪,因為她算起來還是和那位知縣大人有點交情的,畢竟書林也算是他的師弟了,這點面子他會給的,而只要官府公平辦案,判的錢絕對不會是一百兩銀子這麼多。
李何華看著對方自信滿滿的神情,淡淡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們非要這麼獅子大開口,那咱們就去見官吧,讓官老爺給咱們判,看到底要陪多少錢才行,咱們現在就去縣衙吧。”
李何華此話一出,張大偉的家裡人都驚愣住了,神情裡滿是不可置信。他們明明看到那小子的娘哭的很是傷心,一看就是著急孩子的,怎麼可能捨得孩子被抓?
這家人下意識地看向張林氏。
而張林氏的確捨不得,一聽李何華真的要去見官,嚇得立馬就要哭著說不行,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張青山攔住了才沒有哭叫出來。
張青山也不想一下子就賠出一百多兩銀子,不想就這麼被那家人訛詐,而且他相信李何華,相信她有辦法,不會真的不管他的,所以他拉住了他娘,不讓她說話,告訴她,這事情全權交給大哥和嫂子來處理。
張林氏被兒子攔住,眼淚流著,嘴裡卻沒有說任何話了。
對方一看張林氏不說話反對,心裡也是急了,心想要是這家人真的不管打他兒子那小子的死活就是不賠錢,他們不就沒有補償了麼,到時候光讓人進大牢有什麼用!還是銀子最實在。
張大偉的家人互相看了看,對了個眼神,一時間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堅持還是退一步才好。
最後,還是張大偉的爹站了出來,說道:“既然你們不在乎你們家孩子進大牢,那咱們就去衙門吧,正好我們也給我兒討個公道。”其實他是不信李何華他們會不管張青山的,就想賭一賭,萬一進了衙門,被一嚇就乖乖掏錢了呢。
李何華和張鐵山沒說什麼,反而主動在前面走,要帶著張大偉一家人往衙門去,張大偉一家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跟在李何華後面往衙門而去。
到了縣衙,知縣霍易出來的時候,看到李何華,挑了挑眉,但下一秒就像不認識一般,讓來人解釋事情來龍去脈。
張大偉的爹站出來解釋了一遍,但是略過了是張大偉先動的手,著重突出了張大偉被打的多慘這個事實,李何華靜靜地聽著,也不插嘴,等到他說完了,看向坐在上首的霍易。
霍易也是淡淡地聽完,沒有表情也沒有任何表態,說道:“張青山,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張青山抬了頭,眼裡還帶著驚懼,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大人,剛剛張大偉的爹說的並不全面,我沒有主動打人,是張大偉誣陷我弄壞了師傅新做的傢俱,我和他辯駁起來,然後他便來打我,我迫不得以還手,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的腦袋撞到了桌角,這才撞破了頭,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張大偉的娘立馬指著張青山叫罵,“呸!你個小兔崽子少找藉口,我兒什麼時候誣陷你了?是你自己想脫罪找藉口!”
霍易臉色沉冷,“啪”一下拍了下驚堂木,“大膽,公堂之上豈容你隨意叫罵,來人,將此藐視公堂的婦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張大偉的家人都嚇傻了,趕緊給霍易磕頭,額頭撞在地上咚咚咚響,嘴裡一個勁地求饒,求大人寬恕。
霍易看了一會,這才淡淡道:“念你們是初犯,板子就算了,但要是再如此,那別怪本官不客氣了!”
“是是是,小人再也不敢了,謝大人!謝大人!”
驚此一嚇,張大偉一家人是再也不敢態度囂張了,恭恭敬敬地跪著,話都不敢說。
霍易這才問張青山道:“你所說的屬實?有什麼人可以作證?”
張青山此時已有了底氣,說道:“回大人,當時與我一起學徒的人都在場,張大偉說的話以及主動動手他們都聽到看到了,大人可以問他們。”
霍易點點頭,直接傳這些人。
因為大家都跟來了衙門,就在公堂外站著看,此時一被傳召就出現了。
這幾個人心裡都砰砰直跳,腦門上冒汗,只因為他們剛剛被張大偉的爹孃被打的事情嚇到了。本來他們是打算幫著張大偉說話的,堅決不承認張青山所說的,誰讓張大偉是師傅家的親戚呢,要是不幫張大偉,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