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向之後,立刻派人送了一盒梅記點心鋪的糕點到勇毅侯府,把信夾帶了過去。知道有這麼個人惦記自己夫婿,還是有些心堵,不過現在顏母出手,怕是能把人擰回來。
日子越來越近,不過成靖寧人卻越來越焦躁,恐懼,害怕,不安充斥著大腦,每天都在胡思亂想,每天都在自我否定,蕭雲旌的形象在她那裡也一會高大一會兒扭曲,每天腦子消耗太大,導致她每一頓飯都多吃了一碗。看得一旁的墨竹咋舌,拉了花月小聲道:“姑娘這麼吃下去會胖的吧,萬一穿不進嫁衣怎麼辦?”
“胡說什麼,姑娘吃不胖的。”花月反駁道。她就不同了,喝水都長肉,為了能穿那些漂亮衣裳,平日裡有好東西也不敢貪吃,成靖寧的身材可把她羨慕壞了。
成靖寧扒飯的動作一滯,她最近真的吃得很多嗎?看著眼前空了的三菜一湯,她一個人消滅大半,好像是有點多。但想到另一件事,忽然覺得很受傷,新婚那夜……可能不會安生了。
數著日子,她親戚要來看她了,難怪她最近格外煩躁,格外鬱悶,也格外的愛吃,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姨媽來的前兆!
難道真要那天來?這也太……是時候了。成靖寧扶額感嘆,瞬間沒了胃口,讓小丫頭把飯菜撤出去。
剛才還吃得津津有味,“姑娘怎麼不用了?”墨竹奇怪道。
“飽了。”成靖寧放下筷子,端起茶杯喝了口青茶。還有兩天,她屋裡的東西陸陸續續的搬走了,這時顯得有些空牢牢的。要離開熟悉的地方,突然捨不得了,從前都沒發現行雲院這麼好,飯後消食,她帶著花月把自己的地方前後各處都看了一遍。
到鎮北侯府,貼身服侍的丫頭只帶水袖花月四個,不過碧波的老子娘在年初就到侯府來求了恩典,等成靖寧一出嫁,就接她到青山莊嫁人,她空出來的缺由施錦繡補上。在侯府的三年,施錦繡已從末等的打雜丫頭升到二等丫頭,在行雲院管著成靖寧的衣裳。觀察了半年多,人還算可靠忠心。至於其他,田莊鋪子也都劃到她名下,陪房過去的人也都見過,是沈老夫人和成振清挑的人,忠厚可靠,沒什麼大問題。
月事來之前身體總是很飢渴,瘋狂的想吃,也瘋狂的暴躁,加上婚前恐懼症,成靖寧一回屋就半躺在貴妃榻上傷春悲秋,又讓花月去端一些吃的來。想著後天極有可能血流成河,登時覺得有些悲催。不過好像也能緩解和蕭雲旌單獨相處時的尷尬。
過去她只當他是個老大哥,懼怕他身上散發出的凜冽寒意,總想離他遠一些,現在猝不及防的就要嫁了,想到要和他住同一個屋,睡同一張床就覺彆扭。沒有感情基礎就和諧,還是有一點無法接受。
不過他的身材應該很好吧?臉很英俊,只比成永皓差了一點點,他常年習武,總帶兵打仗,身上不會有贅肉,以後倒是可以好生觀摩一番。不過既然性取向正常,可以前為什麼不娶妻?難道真的不行?可看樣子又不像……
想來想去,又回到這個糾結的問題,要想知道真相,還得親身實踐,想到終於要脫單,心生一陣感慨。
沈嘉月在她身邊坐了半晌,見她人還沒反應,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傻了?”
成靖寧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跳,“你怎麼來了?”
沈嘉月笑得眉眼彎彎,看她時一臉的曖昧:“過來好一陣了,你想著其他事沒發現我。嘿嘿,在想蕭侯爺吧,瞧你這一臉春?色,肯定在想什麼汙穢的東西。”
“你才汙穢!”成靖寧摸了摸自己的臉,她有表現得那麼明顯?
“還不承認?你就口是心非的。”沈嘉月拿了西洋鏡來給她照,“自己瞧瞧,要是蕭侯爺見了一準撲上來把你吃了。”
西洋鏡和後世的玻璃鏡差不多,能清晰的看到臉上的每一顆痣,每一個痘,成靖寧看著鏡中的自己,的確面若桃花,眉目含情,一副思春的樣子。“拿開,醜死了。”捂著臉不敢再看,衝沈嘉月揮手。
沈嘉月好不容易逮住成靖寧的把柄,當然得好生笑話一陣,“呵呵,被我說中了吧。當時誰說這輩子不嫁人來著?誰說不嫁武人,不嫁老男人,不嫁聰明人的?我看你分明是樂意得很。瞧你這樣,怕是夢裡夢到蕭侯爺好多回了吧。呸呸,要是有個男人為了我,在京城那麼多達官顯貴面前和人決鬥,還贏得那麼漂亮,我也會和你一樣的,恨不得立刻就嫁了。”
“你現在就揪著我的小辮子可勁嘲諷吧。”成靖寧奪了她手裡的鏡子放回原處,準備找回場子,“你這大忙人怎麼想起來看我?捨得你的小高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