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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因想著夫妻兩個久別重逢,免不得要委婉的提示幾句。成靖寧當然曉得,低垂著頭應了是。

蕭昱好帶,晚上只要睡前餵飽了,半夜起來把一把尿,再喂上幾口奶,就能安睡到天明。成靖寧把兒子哄睡後交給乳孃,見著蕭雲旌開始寬衣,想到他背後的大小傷疤,道:“你先等一等。”

“做什麼?”她風風火火的樣子,讓蕭雲旌好奇。

成靖寧開啟抽屜,取出裡面的玉肌膏和羊脂油,到床邊坐下後示意他寬衣躺著,“我這裡有生肌祛疤的藥,很有效,我幫你擦吧。”

“這東西我也能用?”蕭雲旌拿著拳頭大小的瓷瓶看了看後問道,頗為嫌棄的放到床頭的矮櫃上。

“怎就用不得?玉肌膏是皇后姑姑給我的,羊脂油是波斯那邊傳過來的,我用過很有效,它又沒說男人用不得。”成靖寧開啟蓋子,讓蕭雲旌趕緊的趴下。

他人雖嫌棄,不過到底也照做了,寬衣趴在床上,像個香肩半露的美人。成靖寧這會兒只想著幫他擦藥,也擔心他的身體太弱,對著他極具誘惑力的身體,沒生出半點旖旎心思。

幫著褪下里衣後,滴了幾滴羊脂油在他背上的傷痕上,搓手幫著抹勻了。兩人分別許久,原本蕭雲旌就強自忍耐著,這會兒趴著讓她擦藥,擦著擦著就擦出一團火來。

“別擦了……”蕭雲旌啞著嗓子說道,再擦就出事了。

“怎麼了?”成靖寧以為碰到他的重傷處,忙問道,“弄疼你了嗎?”

“你真的不明白?”蕭雲旌穿上衣裳坐了起來,看向神色清明,有些遲鈍的妻子。當真一孕傻三年?

成靖寧轉過彎來,臉在他的注視下慢慢的紅了,這麼擦藥,的確容易擦出事來。當即收拾好了羊脂油,說:“今晚我睡隔斷的書房。”

這種時候哪能讓她走?蕭雲旌抓住她的手腕,拿過她手裡的琉璃瓶,說:“別走。”

“可你的傷……”一年多不見,成靖寧也想他得緊,食色性也,不過這種時候還是算了,萬一就舊傷發作就得不償失了。

蕭雲旌的傷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和聞禮知道,哪怕是再親近的妻子也不會說,不過眼下哪能耽擱,當即就卸下了帳簾。小別勝新婚,成靖寧原本還矜持顧忌著,被他一勾就止不住。

想著他這回傷得嚴重,也只好小心翼翼的,又勸著人別衝動,等傷養好了再說。但她哪能阻止茹素一年多的男人,晚上就狠狠的放縱了一回。

原本蕭雲旌就是病人,次日清早就賴床不起了,明明是縱慾過度,卻偏要裝出一副弱病的模樣,讓人好生厭煩。成靖寧早起換好衣裳後,回想起他昨夜的勇猛,再想著他一回來就咳嗽的嬌弱模樣,越發的覺得他是在裝病。

床上著實凌亂不堪,為了繼續幫他隱瞞,只好親自動手收拾了,原想著讓他搭把手,哪知人就靠在圓木桌旁,一副虛弱得快死的模樣。“你就能不……”成靖寧強忍著怒氣把床上的東西換了。

蕭雲旌這時有氣無力的撐著頭,倒了一杯茶喝,還體貼地道:“夫人辛苦了,過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你自己喝就是。”相處越久,就越覺得此人無恥,現在已經遇上了,也只得受著。

剛處置好房內的東西,奶孃就抱著蕭昱來敲門,蕭雲旌見到兒子就抱著坐到炕床上去了。這時墨竹和錦繡等人進來,成靖寧讓二人把床單被套等東西送到浣衣房去,“擦藥的時候不小心把羊脂油撒了大半在上面,如果洗不乾淨仍了就是。墨竹,你等會人讓下邊的丫頭再去環娘哪裡買一瓶回來。”

墨竹聽著成靖寧掩飾的話,心領神會的將東西收拾了下去,又不是沒打掃過戰場,還害啥羞呀?

成靖寧把僅剩的小半瓶羊脂油放了回去,心疼得不行,三十兩銀子才買得到一瓶,蕭雲旌那敗家子兒浪費了那麼多,她身上又沒傷,還幫著塗了一層又一層。

兩位長輩叮囑蕭雲旌好生養傷,是以不用到宣德堂那邊請安,現在又不用上朝,人閒適得很,就在嘉祉院內逗孩子玩兒。

用過早膳後,成靖寧交代完府上的事務去聞禮的百草齋。現在她才覺著家裡人丁單薄又家大業大的苦處,擔子重了男人不在的時候都得她承擔。兩位長輩都過了古稀之年,不能讓他們再辛苦勞累了,現在她還能支撐,不過大事還得讓蕭雲旌頂著,這個家裡他不能倒。

一年多不見,聞禮也黑瘦許多,不過人卻精神了不少。西南一帶物種豐富,高山密林多奇藥,看這滿滿一院子的各色藥材,就知他此行收穫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