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心情繼續說生辰禮物的事,胡亂說了幾句話之後起身離開。
可可心情很好,爬上房頂躺在琉璃瓦上曬太陽。成靖寧送走成安寧回來,看到的正是可可左右打滾好不愜意的樣子。真是一隻沒心沒肺的貓,成靖寧忍不住站在院子的空地上訓斥它:“四姐姐又沒得罪你,你不理人就罷了,還咬發狂人。還好四姐姐性子好不和你計較,否則還不知你會被如何處置,下次不能這樣了,記住了沒?”
可可對成靖寧的說辭不屑一顧,給了她一個白眼之後,竟然閉上眼睛睡覺。成靖寧無話可說了,她總不能和一隻野性未脫的貓糾纏下去。
五日之後是侯府的海棠宴,操辦的人變成了沈老夫人和顧子衿。作為從前的東道主,福樂郡主以身體抱恙為由,拒不參加,三夫人陸氏也閉門不出,整個三房的人都緊閉軒廷院的大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生悶氣和口無遮攔的詛咒。二房的羅氏則領了兩個女兒幫著顧子衿張羅,以示親近。
永寧侯府兩年未舉辦海棠宴,這次換了人主持,京中多半貴婦賣皇后和令國公府還有顧家的面子,接到請帖之後都來了,不過她們多是來看熱鬧的。這府裡的大戲令人目不暇接,現在又開新戲,如何不來瞧一瞧?沈老夫人這支和福樂郡主那支不睦,當年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時沈老夫人被福樂郡主這邊壓得喘不過氣,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她們母子風光了,很多人都好奇現在的永寧侯府是個什麼樣子。
這是顧子衿回京城之後的第一次大型宴會,從三月初就開始準備,宴會安排擬了許多方案,各種安排改了又改,務必做到盡善盡美,是以各家的貴婦貴女看到顧子衿時都眼前一亮。這位成顧氏,還和當年一樣溫婉動人,豔光四射。雖然臉上有了歲月留下的風霜,但她依舊端方貌美,同齡的貴婦遠比不上。是以,三五兩個坐在一起小聲議論這位新鮮出爐的世子夫人。
顧子衿落落大方,和左右的夫人談笑風生。羅氏在一旁作陪,舉止很是妥帖。成馨寧和成安寧姐妹兩個十分乖巧,在一堆貴女中間說話,無半分不妥之處。她們姐妹兩個都是容色十分出眾之人,加上良好的教養,很容易讓人有好感。“隔房的姑娘都來了,怎麼大房的嫡女沒出現?”見到如花似玉的姐妹兩個,不少人奇怪的小聲低語。
一位衣著華貴的夫人聞言,小聲為那位夫人解惑道:“你不知道,大房的那位嫡女貌醜無鹽,舉止粗魯,像個野猴子似的,十足的一個鄉下蠻丫頭,自是不敢帶出來見人了。”
“劉夫人如何得知?”成振清回京之後在權貴圈子掀起不小波瀾,顧子衿也是後宅夫人八卦的物件,成靖寧自是在處在八卦的中心。之前見不到成靖寧的理由是回京之後水土不服,加上身子弱,需靜養,不便出門。現在聽到這番解釋,自然而然的將其認定為標準答案。而且這都回來五個月了,不可能一直病著吧?十有八·九是相貌醜陋,怕在座的夫人們看了回去說閒話。
“是承平侯夫人說的,年底的時候她領著她家長子到侯府做客,那時就見到了大房的姑娘,回去之後直嘆氣說六姑娘不像成家的孩子,那容貌簡直了,說貌醜無鹽已是抬舉她了。”承平侯夫人就是福樂郡主的大女兒成宜珍,她說的話不會假,儘管兩房人有齷齪。
“那看來是真的了。”圍坐在一起的夫人紛紛點頭,知道真正答案的女人們不再敘說成靖寧,換上得體的笑容和沈老夫人婆媳說笑寒暄。
小院兒中,成靖寧剛跳完一千個百索,坐在迴廊的長椅上休息。身邊躺著的是百無聊賴的可可,難得乖巧的讓她摸。“等過了生日,差不多就要去閨學了,到時我想讓祖母請一位擅長工筆畫的師傅來教我畫畫。”成靖寧自言自語地規劃將來的學習生涯,她上一世是藝術生,學的是服裝設計,繪畫技能不在話下。
後來流行過一陣彩鉛畫,她利用課餘時間學過,工作之後也利用空閒時間提高,等到畫技成熟後,還兼職畫各類人和物以及古風畫,每個月也有不少收入。這裡沒有專門的製圖工具,也沒有鋼筆鉛筆之類的現代繪畫工具,暫時只有毛筆畫,與寫實的彩鉛畫相比,學工筆畫來得更快。她在崖州時只學了工筆畫入門,想要進一步提高,必須請一位師傅來教。
可可對畫畫沒興趣,只躺著搖尾巴。“我現在的身體好了許多,果然鍛鍊才是最有效的健身方法。”規劃完學習之路,成靖寧開始感嘆這兩個月的鍛鍊成果,堅持下來,她的整個人精神了不少,至此顧子衿再也沒有半句反駁的話。
海棠宴辦得十分成功,顧子衿重新贏得京中貴婦們的認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