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床軟枕,成靖寧在錦繡堆裡睡了個好覺,一個時辰後,一個梳著雙丫髻的丫鬟叫醒了她,成靖寧睡得糊里糊塗,懵懵懂懂的坐起身來,打量了周遭的環境,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在京城。
小婢柔聲道:“侯爺和大爺還有二爺三爺回來了,姑娘收拾了得去見侯爺和您的兩位叔伯。半個辰前,皇后娘娘派海公公送了賞賜來,還問起姑娘了。”
“怎麼不叫我?”成靖寧登時清醒,皇后送賞賜來慰問,她卻在睡大覺,這是大大的不敬。
小婢看出她的緊張,忙解釋說:“姑娘不必擔心,娘娘只是送賞賜來,不必行大禮迎接。娘娘知道您身子不好,只問了幾句。海公公也說不算失禮,不必放在心上。如果真要您去的話,老夫人會提早讓奴婢叫您的。”
成靖寧放下心來:“這也是。”是她小題大做了,不由自嘲自己沒見過世面,眼前的丫鬟十一二歲,從言談舉止來看,她行事十分穩妥,“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叫水袖,是府裡的家生子,三個月前被老夫人挑來伺候姑娘。”水袖扶成靖寧起床,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抱了一疊衣裳和一個盒子進來,“奴婢花月,服侍姑娘穿衣梳妝。”
成靖寧不喜讓人看她光著身子的樣子,儘管這幅身板又瘦又幹,平板一塊。“你們先出去吧,我換好了衣裳叫你們。”水袖和花月猶豫片刻,雙雙點頭退下。
細棉布做的裡衣十分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