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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尤其那個張明燁。”沈嘉月把張家那幾個的狀況說給成靖寧聽,笑得一臉幸災樂禍,“雖說我不怎麼喜歡五哥,但這次不得不承認,他做得很好。”
“有哥哥就是好啊對不對?”成靖寧擦了藥,身上好了許多,這時候下地活動不那麼痛了。今天總算正面見到傳說中的沈珵,的確是個丰神俊秀的人物,個子很高,四肢修長,像棵挺拔的青松,相貌是沈家一脈相承的硬朗大氣,很是瀟灑英俊,有些像混江湖的扛把子。
沈珵和成永皓一樣,不笑的時候是朵高嶺之花,一笑就覺得不正經,有些促狹。英雄出少年,他有這個年紀的肆意張揚,朝氣陽光。不過想著他笑眯眯的對她打招呼,說著“表妹好,我是你我表哥”時,突然有種驚悚的感覺,這個聲音,好像在哪裡聽過。
“唉,我親哥可不這樣,每次我在外面被欺負了,被罵的都是我。”沈嘉月一臉傷感,最後給她撐腰的,反而是沈珵,這讓她很糾結。
“不說昨天那些晦氣的事了,今晚我們吃兔子,保證你從前沒吃過。”成靖寧拉著沈嘉月說。
晚上擺飯的時候,一鍋熱騰騰的兔子肉端上桌,麻辣鮮香,味美誘人。成永皓這時候帶了蕭雲旌進來,聞到想起就湊上來問道:“今天又有什麼新菜?”
“乾鍋兔子,野外醇正的野兔,脂肥肉多,香辣可口,包你滿意。”沈嘉月圍著,早就想吃了。
蕭雲旌看著被做成佳餚的兔子,半晌無語,看向成靖寧,成靖寧很是奇怪:“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沒有。”蕭雲旌無聲的嘆息。
成家留了蕭雲旌用飯,有外人在,只好分成內外兩桌,蕭雲旌坐在成永皓身邊,默默的吃著兔子,好像真的很好吃……於是吃了一口又一口。
用過飯後歇了一陣,蕭雲旌辭別成家長輩準備離開,在莊子外面遇到抓貓回來的成靖寧,勒住韁繩說:“今天陛下已把白鹿放養到西山林場去了,你不必擔心。”
“謝謝。”成靖寧抱著沉重的嚕嚕,換了個姿勢。
“……你怎麼把兔子吃了?兔子那麼可愛。”蕭雲旌把兔子給她,可不是讓她吃的。
成靖寧抱著貓疑惑的撓頭,說:“野兔子獵回來,不就是用來吃的?”
“……說得是,的確是獵來吃的。”蕭雲旌望了望天,說:“天快黑盡了,快回去吧,我先走了。”
“蕭大哥慢走。”成靖寧一頭霧水,那麼大那麼肥的兔子,難道不該吃?當家兔養也養不活,並且莊子上那幾條田園犬,個個都張著大嘴,對那隻兔子很有想法。另外,野兔子是灰棕色的,看上去也沒那麼可愛。成靖寧參不透蕭雲旌的真實想法,便拋諸腦後,教訓起亂跑的嚕嚕來。
鄭義來得晚,戌時才來,傳過皇后的口諭之後,說:“是玉蘅夫人一時興起向陛下提的,娘娘猶豫一陣之後,才下了決定。陛下說了,畫得好壞都無妨,只要盡力就是。”
作畫對成靖寧來說並不難,只是完成的質量還得看時間長短,問道:“請問鄭公公,陛下和娘娘可有說什麼時候上交畫作?”
“沒有,姑娘看著畫吧,別讓陛下等太久就是了。等完成之後請老夫人派人到行宮通知一聲。”鄭義看過成靖寧的畫,並不擔心她不能完成任務。
“我一定盡力而為。”成靖寧說道。想起昨夜白鹿出現時的情形,便想著把它畫下來,一幅寫實的,再畫一副天馬行空的。
鄭義沒在青山莊過多停留,傳旨之後就趕回行宮。
燕山行宮中,鄭義離開之後圍在趙澈身邊的人都散了,回到鳳凰殿後,成宜惠由秦素陪著,欣賞成靖寧幾日前的畫作。因作畫時間短,畫面並不複雜,簡單幾筆,配上鮮活的色彩,就將四公主的天真活潑和嚕嚕雪兒的頑皮可愛勾勒出來。“娘娘,二姑娘有真本事,您別擔心,她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送給熙兒的畫如何能和獻給陛下的相提並論?陛下雖說畫得不好不追究,可傳出去到底不妥。蘇氏這是誠心的呢。”成宜惠到底有幾分憂心。
秦素笑著勸道:“娘娘得往好的地方想,萬一二姑娘得了陛下的賞賜呢,到時您臉上也有光。”
“也對,我們成家的姑娘豈會連這點考驗也經不起?”想到另一種可能,成宜惠笑了笑,坐回榻上喝消夏解暑的酸梅湯。畫上的兩隻貓的確可愛,毛茸茸胖乎乎的,連不愛貓的她都有幾分心癢。
“說起來我還沒見過二丫頭呢,等她畫好之後召她到行宮來,我也瞧瞧大哥的女兒。”成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