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問罪的,那就等侯爺下衙回來之後再一起談話。她現在忙著年底查賬,沒空見您,您請回吧。”
白媽媽瞧不上成啟銘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此刻並不給他面子,說完話就折了回去,啪的一聲關上大門。成啟銘吃了閉門羹,失望離開:“還是先去探望母親吧。”
成啟銘回來的突然,林媽媽見到人時熱淚盈眶,手足無措的拉著人問長問短,直到成青提醒,才抹了淚進去稟告荀太夫人。
母子分別後的這一年,荀太夫人心累得緊,整日做夢夢到成振功和成振聲雙雙慘死,那些個曾孫們孤苦無依,幾番折騰下來,衰老了十歲不止。
“娘!”
荀太夫人瞧著老,但依舊耳聰目明,聽到成啟銘的聲音,登時老淚縱橫:“啟銘啊,你終於回來了!你不知道這一年裡都發生了什麼。”
“兒子都知道。”成啟銘也哭道。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看得一旁的成青和林媽媽跟著一起流淚。安撫住荀太夫人的情緒,成啟銘才問起成振功的事。
荀太夫人登時氣急攻心,吐了一口帶血的痰出來,又趴在床邊咳嗽了好一陣。這時府中的家醫張大夫揹著藥箱從景斕堂的廂房趕過來,為太夫人診治。張大夫紮了幾針後,對成啟銘說:“太夫人年邁,不能經受任何刺激,老侯爺有什麼話,就問身邊伺候的人吧。”
林媽媽伺候荀太夫人躺下,成啟銘跟著張大夫到外間,問道:“家母的身體,現在如何?”
張大夫是府上專門照顧太夫人病情的大夫,對老太太的身體狀況瞭如指掌,道:“太夫人老而不衰,還能撐一些年頭。她現在憂思過度,必須安心靜養,否則對身體不利。”
安心靜養,現在的情形,如何能讓人安心?成啟銘頭疼,送張大夫到門外,說:“有勞了。”
太夫人那裡不好繼續打擾,成啟銘一肚子問題只得讓林媽媽來解答。成振功和成振聲也算得上是她看著長大的,心底裡偏疼一些,說話時多了袒護。從羅氏和離,到翠竹大鬧永寧侯府,成芙寧曲折的身世到最後成振功鋃鐺入獄,大小事情悉數說給成啟銘聽。
“忠敬侯府欺人太甚,眼見著二爺落魄就逼著羅氏夫人和離,羅氏夫人也是個狠心的,竟然讓三位小主子改姓!還有翠竹那賤坯子,兩面三刀,二爺就是殺她全家也不解氣!”林媽媽氣得一抽一抽的,“老爺,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害二爺的,您一定要救他呀!”
“我知道。”成啟銘太陽穴突突的跳,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棘手的很。還在唉聲嘆氣的空檔,沈時到這邊來請他去昊暉堂:“侯爺下衙了,老夫人命小的過來請老侯爺過去。”
“帶路吧。”侯府已經大變樣,他已經找不到從前的路了。
成靖寧想看老夫人和父親收拾老渣渣,打發走沈嘉月和顧婉琰,帶著可可早早的潛到昊暉堂中。這次為了不被發現,一人一貓躲在正廳正上方的案桌底下,都尋了個肆意的姿勢坐著。冬天到了,都罩上桌布,正好把人掩蓋住。
聽到開門的聲音,成靖寧和可可豆豎起了耳朵,心道:來了。
先到的是沈老夫人和成振清,丫鬟僕婦送上茶水之後,紛紛退下,守在此處的,都是母子二人的心腹。成啟銘走到修繕一新的昊暉堂前,理了理衣裳,整理好心情後才邁步入內。
沈老夫人喝著茶打量成啟銘,一路奔波並不見他勞累,紅光滿面,越活越年輕了,笑道:“想來是福州的風水養人,倒讓老爺你年輕了不少。”
成啟銘知道這是沈老夫人在諷刺他,眼下他無心說其他,開口便道:“振功和振聲已經落魄如喪家之犬,你們母子兩個,為何不放過他們?”
“最近一年,陛下忙著籌備邊關互市和海貿以及海防之事,我在崖州十年,對海貿和海防之事比京中官員都瞭解,一直忙著幫陛下出謀劃策,到沿海的幾個大港巡查,商議軍國大事,沒工夫管他們兩個的事。”成振清這一年早出晚歸,披星戴月的,加上各種流言蜚語,更不會去碰成振功兄弟,被朝中各方抓住把柄。
“巧言令色!一派胡言!你以為你們母子那點齷蹉心事我不知道?現在你們贏了,就開始著手清算了嗎?振功振聲到底姓成,也是你們的親人,你們為何就不肯放過他們?”成啟銘一句一句的質問著。
成靖寧看了可可一眼,忍不住吐槽,這人好生無恥。果不其然,沈老夫人冷哼一聲:“就憑成振功和成振聲那作天作地的性子,不用我們出手,有的是人收拾他。你以為,他們兄弟兩個那些年得罪的人還少嗎?整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