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也就沒想著防備她,更別說猜到葉蕾想對上官家下手了。
她最近一直忙於幫上官明成整理家族的雞肋資產,還有就是每天和上官寶貝小朋友鬥智鬥勇。上官明成對這個四弟的態度很不尋常,她看得出來他想殺了他四弟,卻又遲遲沒有下手。所以蔣念也不好過問,只是玩自己的。
其實真相是最為真實不可改變的,不管之後怎樣粉飾,那天晚上的事實卻是真的殘忍,不管怎樣堵住別人的嘴,也不能否認那個帶著腥味的夜晚的存在。
那天上官鏡進去的時候蔣念正在飼弄一盆花草,夜晚昏暗看不太清,只隱約覺得像是一盆蘭花。蔣念轉過身,笑著說:“上官族長。”
上官鏡陰測測地看著她,說道:“蔣大師來了我上官家被供養了這麼多天,也該給點回報吧?”
蔣念裝作沒聽懂,斂下眼睛,笑盈盈地說:“我不是給了上官公子一個幻器嗎?”
這一說上官鏡突然就生氣起來,大聲叫道:“我實話跟你說吧,上官明成這個兒子我不喜歡,你若想安心做我們上官家的客卿,以後的幻器,就交給我,懂嗎?”
蔣念把放在蘭花邊的手收回來,在夜色裡伸到面前仔細地看著,像是在看一種隱形的東西似得,然後嘲諷地說:“是嗎?我沒了你們上官家可以去其他地方,可你呢?你們上官家沒了我,能上哪兒再找一個煉器師呢?”
上官鏡一句話被生生堵在了喉嚨口,半天才緩和般說道:“總之我不會虧待大師,也希望大師以後能把幻器給我。”他說完覺得自己今天太丟人,竟轉身就走了。
蔣念跟著他送到了門前,看著他開門離開的動作,手卻早已握上了一把鋒利的刺刀,刺刀上面還沾著蘭花的花粉,在月光下泛出清晰的冷光。她狠狠地捅了進去,再迅速地抽出來,帶出一片紅色血跡。然後她看著老爺子倒在地上,他幻皇幻力的護體神功在刺刀配合花粉的幻力之下形同虛設,瞬間被刺個對穿。
上官鏡此時還吊著一口氣,想要掙扎,蔣念毫不猶豫要下第二刀,可還沒下手卻感到一陣風迎面襲來,她下意識抬起頭,看見上官家第四子上官寶貝的臉在背光之下的陰霾,他看著蔣念,半天沒說話。
上官鏡看見最為疼愛的小兒子來了,臉上露出得救一般的高興神采,跟著又想開口讓兒子跑遠點,憑他現在一定不是蔣念手裡幻器的對手。他面上還帶著兒子前來的欣喜感,卻又在下一刻幻滅。他最為疼愛的小兒子,手裡拿著一把十分漂亮的劍,是他十歲時自己送他的劍,如今直直插入自己的心口,不留一點餘地。
他模糊的意識裡看見上官寶貝睥睨的臉,對著蔣念說:“二哥和三哥都被我殺了,我幫了你,你該知恩圖報,那你還要殺我嗎?”
蔣念愣了愣,一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看著上官鏡一動不動的屍體發怔。上官寶貝卻不管不顧,直接繞過蔣念,開啟了外面的一扇窗,給蔣念指著:“那邊是西北方,我上官家有一筆很大的產業在那裡,我今日白天做了手腳,讓人覺得那邊生意出了問題,父親大人就派了幾個幻力高強的人去那裡查那筆賬,所以今晚剩在這裡的高手不多,時間充裕,你要掩飾罪行可以慢慢來。”
蔣念漬漬了兩下,覺得這孩子小小年紀,做起事來比上官明成還要心狠手辣不留餘地,這至親之人竟然說殺就殺了,也未免太過兇殘。
上官寶貝轉過身,深深看了一眼蔣念,說道:“你怎麼還不動?雖說時間充裕,可一會兒也就天亮了,要是幾個長老護法回來了,你收拾不及會被送刑堂的。”蔣念聞言放下疑慮,真的蹲在了地上,一點一點很細心地佈置現場。
上官明成來的時候只看見蔣念在地上折騰,上官寶貝靠的太邊,被光線擋住了大半,不細看根本看不清。他急聲說道:“我去的時候老三老二都死了,老四我沒找到。”他說完目光一轉,就看見他家四弟黑夜中的眼睛,似乎都發著綠光。於是他下意識看向蔣念,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只見蔣念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也只好不說話。等到蔣念佈置完了現場,轉身對上官寶貝說:“謝了,我猜你二哥三哥的現場你早就佈置完了我就不去了。只要你幫你大哥上位,我想你大哥自然是不會傷你性命的,畢竟都是親兄弟不是嗎?”
她說這話也好意思,也不知道是誰之前一直計劃著殺了他的,更別說如今父親的身體還倒在地上,他才殺了自己兩個哥哥,手足之情在性命面前算得上是什麼?上官寶貝不屑地笑了笑,嗯了一聲,繞過蔣念和上官明成就走了。
蔣念看著他的背影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