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懂,當了五年皇帝,從開始的懵懂無知到如今知道想辦法保全自己,他再也不是那個天真了五歲孩子,他看得懂皇宮中的虛假和惡毒,看得懂真情還是假意。
正因為看得懂,所以這一刻他心慌了,他記得前不久有一個小太監對他好,可是沒多久那個小太監就淹死了,別人說他是失足落水,可是他知道那是陰謀,因為已經不是第一個對他好的人無故死去。
想到這裡,小皇帝已經顧不得害羞,快速翻身從阡嫵的懷中落下,然後一眨眼跑得沒了蹤影。
阡嫵就這麼看著小皇帝如同刺蝟一般逃開,莫名的觸到了心中那些塵封的記憶,彷彿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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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瘦啊,瘦得跟妞們的小蠻腰似的,捂臉,羞愧中!
☆、010 試探
阡嫵,其實最開始的時候,她的名字只要一個字,叫做——阡!是一個流浪到望角的華夏教授為她起得名字,他說她的命運曲折,就像那田間曲折的小路,阡陌交通,不知何處是終點,所以他給她起名阡。
十歲之前,阡嫵的人生就是黑暗的,軍火商、毒品商還有人肉買賣縱橫的望角,人性的醜惡毫不遮掩的展現在人們的面前,弱肉強食,生命的尊嚴被踩到了塵埃,在那裡,活著都是奢侈,更別說奢求別的了。
後來她被白家當家找回訓練為繼承人,從那個時候起,她才覺得自己是活著,而為了這樣活著,她拼盡一切。
那段黑暗的過往被她深深地埋葬,不管經歷了多少年,她都只是隨意的翻過,不想再提起,卻不想今日看見小皇帝,她竟然將那些記憶再次翻了出來,也許時過境遷,沒有那麼大的衝擊和悲傷,但是卻還是深有感觸,尤其是小皇帝的隱忍,還有那不敢親近人的樣子。
不過小皇帝的處境跟她比起來已經算好了,至少他不會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不用擔心自己下一刻被人抓去賣掉或者當做孌童,不用……血染三尺,只為活著!
垂下眼眸收斂情緒,再次睜眼,眸中雲淡風輕,彷彿沒有絲毫情緒。
阡嫵還沒走到靜心殿就遇上不放心出來尋得靜容,見靜容擔憂的奔過來,眼中不由化開一抹暖意。
“娘娘!”靜容行禮,然後將阡嫵上下打量了個遍,確定她沒事才扶著她:“娘娘沒事太好了,你身子還很虛弱,奴婢扶你回去休息!”
阡嫵拍拍她的手安慰她,看著空蕩蕩的迴廊,突然輕聲道:“姑姑!本宮想信你,可以麼?”
靜容聞言連忙跪下:“奴婢惶恐!奴婢當不起娘娘這麼大的恩典,但是奴婢可以以性命發誓,奴婢絕對不會背叛娘娘,這條命都是娘娘的!”
阡嫵微微彎腰扶起她,輕笑:“我不需要你發誓,只要你答一句可以就行!”
靜容看著阡嫵還未張開的臉,明明只是個孩子,明明她的神態再隨意不過,可是她的心卻彷彿被壓著,連大聲喘氣都不可以,頓了頓之後重重的點頭:“娘娘可以信奴婢!”
阡嫵放開她的手,側身看著不遠處的花園:“我有些事情不怎麼清楚,勞煩姑姑幫我解惑!”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阡嫵一笑,這才開口:“姑姑先跟我說說朝堂的格局吧!”
靜容下意識的想說朝堂的事情她不懂,可是卻也知道阡嫵想聽的定然不是這一句,於是想了想便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此時已是黃昏,金色的晚霞鋪灑天際,炫麗之後很快就變得暗沉,然後漸漸地昏暗,最後徹底消失。
宮燈點上,照亮了這一方天地,黃色的宮燈襯得這皇宮更加的華麗。
從黃昏到子夜,阡嫵就那麼站在那裡,一句一句的問靜容,靜容想要勸阡嫵回去,但是每次張口都在看到她的表情的時候將嘴邊的話吞下,不知為何,眼前的皇后身上有種讓她不敢違抗的氣勢。
終於,在子夜打更的聲音過去之後,阡嫵才轉動了步子,站了三個多時辰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平靜的道了一句:“上點宵夜,本宮餓了!”
靜容揉揉說得痠疼的腮幫子,連忙去準備。
阡嫵曾經在談判桌上所向無敵,靠的就是對人心的拿捏和對資訊的敏感捕捉,善於從一句話中獲取最大的資訊量,不過對靜容的一番旁敲側擊阡嫵便已經明白了很多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今大夏的朝堂分為三大派系,一派是太后孃家趙國公裴家為首的太后黨,一派是以攝政王為首的太督一派,而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