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在剛才齊文宇訓斥那孫貫的時候,駱尋瑤就已經讓禁衛軍往前隔絕了那些百姓了。
“只是一些百姓……”齊文宇滿臉的不解。
“王爺,父皇這一年來一直想要抓捕那些前朝餘孽,但一直沒抓到,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說不定他們就等著王爺你呢。”駱尋瑤開口,當初許是吳妃和齊文俊在京城發展的實在太好的緣故,那些前朝餘孽差不多全都聚在了京城,之後隨著吳妃倒臺,這些人裡頭就只跑掉了一些身份地位比較高的,而他們在京城建立的勢力,開的各種鋪子卻全都被毀了……
齊文宇是造成了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在這樣的情況下,那些前朝餘孽又怎麼可能不恨他?說不定,齊文宇這次南下,這些人就會想要趁機出手了。
駱尋瑤一直非常小心,直到所有的百姓都被疏散了,才讓齊文宇繼續前進,卻不知道她的這個決定,被某些人暗地裡罵了許久。
這些百姓,的確就是孫貫臨時在附近的村子裡找的,為了不至於迎接的時候出什麼岔子,他找的都是青壯,這麼一來,就需要拉來更多村子裡的人了,到了最後,這些很少出門的百姓甚至都互不認識了!
而就有一些人,趁著這情況混了進來。
這些人都在身上準備了爆竹,打算等齊文宇的車隊走到百姓中間的時候,突然出手驚嚇百姓,同時引著衝撞齊文宇的車隊再趁亂下手,卻沒想到齊文宇竟然根本沒靠近那些百姓,而他身邊的禁衛軍,也將他保護的非常好。
如此一來,他們要下手自然就難了……
隨著人群往外走,走到偏遠的地方,再也看不見那些衙役以後,他們就離開了大部隊,然後閃到了路邊,同時一群人聚到了一起。
“陳明,剛才你為什麼不發令?”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幾步衝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身邊,憤怒地問道。
“聞秋生,你不要無理取鬧,剛才我們如果真的衝出去,恐怕就沒人活的了了!”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攔住了那少年。
“不拼一把,誰知道情況會怎麼樣?你們猶豫這個猶豫那個,最後哪裡能做得成事情?”聞秋生冷笑道。
“難道你就盼著我們所有人都去死?”之前沒說話的陳明淡淡地開口:“就算你要為你爹孃報仇,也不能以卵擊石白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聞秋生的父母,就是一年前京城午門斬首的人裡的一員,要不是聞秋生當時不在京城,肯定也逃不過這一劫,而這一年來,聞秋生心心念唸的就是報仇。
雖然聞秋生一開始挑釁了陳明,但陳明畢竟是他們的領頭人,而且他說的是實話。因此,即便聞秋生還滿臉的不情願,但到底沒有反駁的能力,只能跟在陳明身後,憤憤不平地往閩州城走去。
靠近城門口以後,他們之中的幾人解開衣服反穿上了,然後又三三兩兩地分開,這才依次進了城,進城以後,他們還分頭行動,最後有些人進了一家雜貨店,有些人進了一家酒樓,最後聚在了一個小院子裡。
這個院子就建在雜貨鋪後面,另一邊恰好是酒樓,這樣的院子在閩州城有很多,大多都是鋪子裡的店員住著的,毫不起眼,不過這個院子卻顯然有些不同。
之前打算在閩州知州迎接齊文宇的時候動手的人約莫有三十多人,而在這個餓院子裡,除了這三十多人以外,竟然還有著三四十人。
這麼多人住在一個不大的院子裡,可謂非常擁擠,但這些人裡面沒一個大聲喧譁的,以至於別人根本不能發現這裡的情況。
“陳明,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院子最大的堂屋裡,大大小小擺著很多椅子凳子,上面正坐著不少人,陳明等人一進去,正對著大門的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就站了起來。
“馮老,我們沒動手,齊文宇根本就沒有周到百姓中間,遠遠地就停下了,而且他身邊還有幾百個禁衛軍。”他們只有幾十個人,禁衛軍卻有幾百個,就算那是他們會讓前去迎接齊文宇的百姓亂上一陣,但在這些百姓沒膽子去攻擊禁衛軍的情況下,即便能幫忙也非常有限……
那馮老嘆了口氣坐下了:“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他們這些或是想要報仇,或是想要復辟前朝的人,數量其實並不多,畢竟在平朝後面的那一百多年裡,出了好幾個肆意妄為的皇帝,賦稅還一加再加,讓百姓沒了活路……
偏偏這時候,平朝的最後一個皇帝宋子淵竟然還縱容國舅劉青對世家大族下手,最後,就連官員都有很多不再忠心了。
齊朝開國皇帝原先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