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進宮的女孩子,確實跟丹彩差不多大,也確實並不怯場。
齊南話都說不清楚,早就已經被人帶下去讓人診治去了,他身邊的宮女太監卻全都被留了下來,丹彩身邊的人自然也同樣。
齊南身邊的人很多都是安王府跟著他進宮的,他們沒照看好齊南,就算死罪能免也活罪難逃,因此在劉行文之前的審訊的時候,給出的答案都偏向“傷人的是小公主”這一點,丹彩身邊的宮女太監則不同,他們全都堅持丹彩不可能這麼做。現在,讓這些人合力重演當時的情景,想來相互牽制之下,也不會出錯。
“皇上,臣提出這一點,也是希望他們能記起一些當時的細節來。”劉行文讓駱尋瑤身邊的大宮女知春扮作彭嬤嬤,懷抱一個枕頭當做是齊南,這演示,也就正式開始了。
丹彩是吃過了午飯來找齊南的,兩人跟往常一樣完了一會兒以後,齊南突然學著丹彩喊了幾聲“父皇”、“母后”,然後丹彩就不樂意了,說父皇母后是她的,讓齊南不許喊,兩人也因此起了爭執,或者說,丹彩單方面不高興了,因為她嚷嚷的不讓齊南喊“父皇母后”的話,不怎麼聽得懂齊南完全沒在意,看到她急了以後反而很高興,最後還是被身邊的人制止,又有玩具玩才不喊了。
偏偏這個時候,齊南還搶了丹彩的玩具,活潑好動,又剛會走路的他,還幾次朝著丹彩衝過去,打亂了丹彩的玩具,於是兩人就又吵了一回。
吵過之後,沒一會兒,齊南就睡了,丹彩自己玩了一會兒,也嚷嚷著要睡,因為齊南睡前吃了東西,她還一樣要吃,讓身邊宮女去拿。
齊南之前醒著的時候,尿過也拉過,身邊就有人去處理去了,又因為等會兒祝太妃等人會過來,又有人給他準備衣物去了,因此熟睡的他,就只有彭嬤嬤看著,而彭嬤嬤這個時候,又拜託了丹彩身邊的宮女去拿些炭火。
丹彩和齊南身邊伺候的人都不少,但很多都不近身,只在屋外守著,有事的時候吩咐一聲就好,原本他們有事,只要喊一聲,就有人能進來聽吩咐了,但現在齊南睡著了,自然不能隨意喊,因此丹彩身邊的宮女就出了門去吩咐。
丹彩和齊南常常在一道玩,宮女太監也都熟識,因此完全沒想到會出事,但是,不過是幾個宮女出門去吩咐讓人拿炭火,拿丹彩醒來要穿的衣服的那會兒,就出事了……
“我們出去的時候,小公主就坐在這裡。”知梅指著一個位置開口:“小公主的手爐,就放在旁邊。當時小公主就要睡了,手裡把玩的是一套檀木碗筷。”
“小少爺是睡在這裡的,炕上暖和,他就睡在這裡。”
“彭嬤嬤就站在這裡看著小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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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接進宮的女孩子看著跟丹彩一樣大;實際歲數卻比丹彩大一點;她並不膽怯;還很聽劉行文的話,弄清楚了情況以後,她就用敲擊手爐的方法;開啟了爐蓋有些松的手爐;但就是這樣的方法;卻讓手裡的爐灰和火星順著爐蓋掉了出來,而且,這樣的動靜也能不小;既然那個奶孃在旁邊,就不可能看不到這樣的動靜。
而且;這樣開啟火爐,花的時間並不少,開啟以後想要準確地將火爐扔到齊南的臉上,也非常不容易。
“皇上,一定要好好查查那個奶孃!”齊文浩看到那個孩子折騰手爐的時候就已經皺起了眉頭,他從安王妃手裡拿過一個手爐,仔細看過以後,更是勃然大怒。
那個手爐,他輕輕鬆鬆就能開啟,但是一個孩子,能有這樣的力道嗎?所以,竟然有人想要害他兒子?
齊文宇跟齊文浩一樣憤怒,有人想要害齊南也就罷了,竟然還栽贓到丹彩身上!而除了憤怒以外,齊文宇還多少有些羞愧,他之前,竟然問都不問,就開始懷疑丹彩了……
“皇上,之前四下散落的爐灰很亂,但臣仔細看過,在小公主呆的地方旁邊並沒有爐灰,而且,按照其他人的供述,她們進來之時,小公主雖然動過,但差不多還呆在原位,雖然小公主和安王府的小少爺離得近,但小公主想要準確地將手爐砸到小少爺的臉上也不容易。”劉行文開口:“皇上,臣以為,此案還需嚴查。”
“嚴查,一定要嚴查!”齊文宇立刻就道,又看向了駱尋瑤:“尋瑤,幸好你堅持……”要不是駱尋瑤堅持,說不定他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是劉大人厲害,竟然想到了這樣的法子。”駱尋瑤笑道,劉行文,其實並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一開始他堅持說丹彩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兇手,一轉眼卻用這樣的方法還了丹彩一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