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駱成還是徐秀珠都覺得有些不解,不過他們卻已經沒空去管這個了,因為時間很快就逼近了正月初九,要進宮的日子。
駱尋瑤一直都有讓人幫徐秀珠燉養生的湯,做一些面板保養,徐秀珠也不曾拒絕過,不過即便如此,對於這些她也並不熱衷,只因為那是駱尋瑤的孝心,才每天都抽出大把的時間來打理自己,不過現在,徐秀珠卻非常難得地開始主動接觸這方面的事情。
剛過來的時候,不僅當初珠豔教的美白養顏的脂膏並未做好,幾種非常好用的敷臉藥物也要花時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駱尋瑤也就只能幫徐秀珠做些簡單的護理,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能祛皺活膚的當歸、美白淡斑的珍珠粉,還有桃仁、丹參、白朮、人參等等,先風乾了,然後按不同的比例配好,炮製研磨,最後用小火熬上一天,做出來的就是徐秀珠這個年紀的人最合用的能敷臉藥物。
先用用竹炭和洗米水洗過臉,再把這種泥狀物敷上小半個時辰洗淨,接著抹上一層薄薄的用幾樣特製的藥物加入油脂製成的脂膏……一連串的事情做下來,徐秀珠的臉色立刻就不一樣了,看著白淨許多,當然,這也許跟她原本面板有些粗黑有關。
駱尋瑤給徐秀珠用的東西里頭,不乏人參這樣對面板大補的東西,這些對當初那個日夜顛倒的她很有用,如今就不一樣了,這時候年華正好的她若是也用的跟徐秀珠一樣,恐怕兩天過去,臉上就會爭先恐後地冒出無數痘子來。
白茯苓、白芷,還有梔子花之類,才是她適用的東西,即便是洗臉的時候,徐秀珠需要用上好的竹炭擦一遍臉,她卻是完全用不上的,只要在水裡加點茶水就足夠了。
“尋瑤,這些都黑乎乎的,竹炭就更不用說了,怎麼往臉上抹了,最後看著就白嫩了呢?”正月初九天還黑著,駱尋瑤和徐秀珠就起床了,這會兒,她們已經洗過了臉,又在臉上敷了熬製好的漿狀物。
不同於徐秀珠抹得黑乎乎的一片,駱尋瑤臉上只有薄薄的一層白泥:“伯母,我也不懂這些,不過就是照本宣科而已。”
“你這是謙虛……尋瑤,不如你再跟我說一遍宮裡的規矩吧。”徐秀珠的念頭,又回到了“正事”上。
其實如今宮裡的規矩倒也不是特別的多,特別是對她們這些一年也就進一次宮的人來說,基本上只要保證不出什麼大意外就行了,反正到時候人很多,前面的人怎麼做自己照著也就行了。不過既然徐秀珠擔心,那麼多說幾遍也無妨。
駱尋瑤將前幾天溫氏告訴他們的話又複述了一遍,然後才看向了徐秀珠:“伯母,今兒個我幫你上妝吧。”
“好。”徐秀珠連忙點了點頭,她風吹日曬了這麼多年,單靠保養是不行的,就跟之前在駱芬的壽宴上一樣,總要用點脂粉。
用一把讓駱尋瑤找來的磨得非常鋒利的小刻刀幫徐秀珠修了眉,擦上一層脂膏,再撲上水粉塗上黛粉,然後雙頰用毛筆掃上胭脂,嘴上也用毛筆點上一點,徐秀珠的模樣,就比當初參加駱芬的壽宴時還要出色了。
徐秀珠模樣大變,臉上自然也是看得出脂粉痕跡的,畢竟她年紀大了皺紋也多,不多用點肯定不行,駱尋瑤就完全不同了,她如今面板很好,就只在自己臉上擦了薄薄的一層能遮瑕的脂膏,就算走近了也一點看不出痕跡來。
等天亮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打理好了,這才坐上馬車,然後往宮裡而去。
宮牆非常巍峨,站在一塊塊岩石砌成的宮牆下,總會覺得自己非常渺小,同時,又對裡面的人生出一絲敬畏來。
在這皇宮裡,住著的是可以掌控了別人生死的人。
宮門口停了不少馬車,驗明身份以後,眾人才一個個地走了進去,一時間,原本靜謐的皇宮倒是突然熱鬧了起來。
“大哥,你說駱小姐就在裡面嗎?”齊文宇遠遠地看著不遠處的那群婦人,好奇地問道。
“肯定在。”齊文浩看了一眼那群人,發現離得太遠根本瞧不清面目以後,也就不再死盯著了,而是轉過了頭:“四弟,你要是真的這麼惦記那個駱小姐,不如等會兒就在母后那裡多呆一會兒,我聽母后說,她是要見見那位駱小姐的。”這事父皇交代了,他母后又跟他一樣對那位駱小姐很感激,所以對這事還是挺重視的。
“好。”齊文宇聞言,很快就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齊文浩看著自己這個弟弟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差不多已經可以想象這個弟弟窩在母后那裡不走可能會引起的後果了——到時候,恐怕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