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徐秀珠還一直攔在了駱尋瑤和駱芬之間,這一幕很多人都看到了。
要是以前,她們肯定覺得這是徐秀珠在欺負駱芬,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先不說之前駱芬是怎麼詆譭駱尋瑤的,就說現在,駱尋瑤臉色紅潤的樣子,看著也不像是傳說中那樣被送到了城外飽受欺凌的。
而且,以前駱尋瑤身上基本沒什麼首飾,最多帶個銀點金的簪子,可這個時候她頭上漂亮的飾品有好幾樣,手腕上纏著金絲編成的鐲子,臉色也好了,相比較之下,說以前她在威遠侯府受了委屈恐怕更可信。
溫氏看著駱芬的表情已經有些變了,駱芬發現了這一點,覺得自己更難受了——她說駱尋瑤怎麼會不肯回威遠侯府,原來是被人賄賂了!
這麼想著,眼前這兩人身上的那些金銀寶石,在駱芬眼裡就愈發地礙眼了——她才是駱國公的女兒,這些東西,本來應該是她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駱芬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卻還是不得不露出個笑臉來接待駱尋瑤,看到這一幕,駱尋瑤臉上的笑容越發真摯,一口一個姑姑,就好像對駱芬非常尊敬一般,當然,她也不會忘了徐秀珠,來來去去的,反而一直拉著她,讓駱芬根本沒辦法單獨跟她說話。
期間,駱芬免不了旁敲側擊地問起駱府的生活,每到這個時候,駱尋瑤都會拉著徐秀珠的手,雖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絕對真心實意地表示,徐秀珠對她很好。
駱尋瑤還是有些怯生生的,動不動就臉紅,可是整個人的模樣,卻又變了很多。這樣的變化,別人也許看不出來,就算看了出來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想法,駱芬卻不一樣。
以前的駱尋瑤一直把她當成救命稻草一般,覺得離開了威遠侯府自己就活不下去了,而現在的駱尋瑤,估計早就沒了當初的想法了。
真看不出來,徐秀珠這個女人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把玩著手上溫潤的玉鐲子,駱芬又一次想起了當初在駱家看到的駱尋瑤的嫁妝單子。
她的父親,絕不像別人以為的一樣只是一個會打仗的莽夫,那個男人心機有多深她也到了最後才知道……
駱成一家以為是自己好運一步登天了,可她在因緣巧合之下卻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就開始調查這家人了,正是持續了幾年了調查讓他確信了這家人好用,最後才會讓駱成成了他的繼子,同時卻又把大半的家產都留給了自己的孫女兒做嫁妝。
她的父親算計的很好,他聲名赫赫的駱國公一死,認的繼子又是個沒什麼出息的,別人也就不會再找駱家的麻煩了,以後駱尋瑤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到了說親的時候,也自有受過他的恩惠的人會上門……
他把什麼都想好了,駱家那麼多錢的都留給了駱尋瑤,說不定還有前朝的寶藏……怎麼就不想想,自己也是他的女兒?
想到這裡,駱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擺出了端莊的模樣來,跟徐秀珠一團和氣地說起了話,又招呼了在場的人聽戲。
之前駱芬對徐秀珠的評價,多半是無中生有亂說的,這點在場的女眷都知道,好些人竊竊私語地聊起了駱芬,要知道,雖然他們這些人很多出身都很一般,但駱芬算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妾生的女兒,那個妾本身就是個農家女……她口口聲聲地說徐秀珠是鄉下農婦,誰又比誰高貴了?
當然,就算覺得駱芬的做法很好笑,也沒人會當面說什麼,畢竟徐秀珠跟駱芬一比就什麼都不是了,就算私底下她們會談論駱芬,表面上卻肯定還會站在駱芬這邊。
別人這樣的表現,駱尋瑤也清楚的很,她一直跟徐秀珠說這話,並且不著痕跡地在聽戲的時候讓徐秀珠坐到了溫氏旁邊——溫氏是她認識的在場的婦人裡面,最好相處的一個了。
戲臺上唱的,是一出名為《鴛鴦記》的戲,有兩家人家比鄰而居,關係極好,就給自己的一雙兒女定了親事,以一對鴛鴦玉佩為證。十數年後,男子上京趕考,高中狀元,卻不想被一位大官的中,那大官便逼他娶了自己的女兒,男子的母親對那大官的女兒非常不喜,時時挑刺,男子也想念青梅竹馬的戀人,就對大官的女兒不聞不問……
最後,大官的女兒終於明白強求的愛情是不行的,就自請下堂,男子娶了青梅竹馬,覺得大官的女兒可憐,就又將她接回了家……
這出戏,駱尋瑤曾經非常喜歡,覺得自己就是那男子的青梅竹馬,總有守得雲開見月明的那天,不過後來見得多了,卻又覺得才子佳人什麼的,戲就只是戲而已。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