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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進獻給陛下。”

自古以來,每次地方上出現什麼珍奇或者奇異的事情以後,都會被稱為是祥瑞,而每次得到祥瑞,當皇帝的總會大肆封賞,甚至當初先帝起兵造反的時候,就炮製過一起祥瑞。

“是什麼寶物?”駱尋瑤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清楚,太子殿下沒說,不過等船隊來了京城,也就知道了。”駱尋謹開口:“聽說隊伍是秦繼祖帶著的,他去了南疆一年多,現在總算回來了。”

就在駱尋謹提過這件事的幾天後,從南疆趕來的秦繼祖帶的隊伍終於來到了京城。

如今已經是三月末,天氣也暖和起來,再加上明德帝壽辰將近,來往京城的人愈發地多,在城門口排起了長隊。

許是太陽太好的緣故,隊伍裡不少人都昏昏欲睡的,就連守門的衙役,有幾個都半活不死的耷拉著眼皮,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來了一個有些龐大的隊伍。

不過,這個隊伍雖然龐大,卻多少有些寒酸。如今有很多地方上的官員來京城獻禮,車子都是要怎麼華麗就怎麼華麗的,可這個隊伍最前面的幾輛車子,卻是木板拼成了桶裝,由一些騾子拉著,走的慢吞吞的不說,看這滲出的水珠,也能猜到裡面裝的估計就是活魚,如今每天都有無數雞鴨牛羊還有活魚被送進京城,這實在算不上是什麼金貴物件。

而在這幾輛車子後面,又有幾輛大車,這幾輛大車裡面,卻都裝著石頭,一塊塊或大或小的石頭裝在車上,讓那幾輛車留下了深深的車轍印,這石頭大的大小的小,估計就是用來打地基的,運來再多也賺不了多少。

至於再往後……這車隊實在拖得太長,一時間,倒是有些看不清楚。

這麼大的一個車隊,剛剛靠近城門前的排著的隊伍,隊伍裡就有不少人騷動了起來,特別是排在隊伍末尾的幾輛外表光鮮的馬車的車伕,更是不滿。

還隔得老遠,在其中一個車伕就衝著後面喊了起來:“停下,快停下,可別衝撞了我家大人。”

只是,車子太重,又哪裡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停下的?那幾輛騾車,依舊在緩緩前行,只是速度慢慢地慢了下來,而最前面的那輛車子,甚至還跟處在末尾的那輛光鮮的馬車齊頭並進了。

那車伕哪受得了這樣的場面,當下就覺得自己是受了挑釁,等他看清趕車的人穿著麻衣,模樣也不似漢人以後,更是無比憤怒,突然一腳就踢在了最前頭那隻騾子的前腳上:“我讓你停下,你聽不懂人話嗎?”

許是那騾子拉的東西太重,這一腳又踢得地方又巧了點,腿一拐,竟然就跪在了地上,連帶的整輛車子也晃了晃,車子上裝的木桶裡,更是倒下不少水來,好巧不巧,就傾倒在了旁邊的那輛馬車上,隨著水被傾倒下來的一尾足有兩尺長的活魚,在馬車上跳了幾下以後,又落到了官道上。

官道上滿是塵土,那魚蹦了沒幾下,身上就被泥沙裹滿了,當下動彈不得,奄奄一息。

那車伕卻完全沒注意這魚,只是擔心地看著主家被澆溼的馬車,而與此同時,前面那輛馬車上,也跳下來一個二十多歲華衣錦服的男子,衝著那正在看著騾子的情況的趕車人喊道:“你怎麼回事?讓你早點停下你不懂嗎?你知不知道我馬車上裝的是什麼?這可是江南運來的最好的繡品,是要進貢給皇上的!”

那趕車人卻完全沒在意他的話,發現那騾子已經站不起來以後,立刻就急了,哇哇嚕嚕地朝著後面喊起話來。

不多時,就有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騎著一頭驢子從後面跑了上來,也是一陣哇哇嚕嚕,然後,立刻就心疼地下車抱起了那魚。

那二十多歲的錦服男子聽到趕車人哇哇嚕嚕地喊了起來以後,臉色更加難看,等看到後來騎著驢子過來的人以後,目光卻是變了又變,最後才道:“秦繼祖?”

“朱……林海?”秦繼祖驚訝地開口。

“秦繼祖,你當初不是厲害的緊嗎?怎麼現在竟然弄成了這個樣子?不讀書跑去種田也就罷了,竟然還做起了不入流的商賈?”朱林海嗤笑起來:“不過是一條魚,竟然寶貝成這個樣子,你真沒出息!”

秦繼祖的一張臉曬得黑了許多,發現懷裡的魚似乎救不活了以後,臉色就更黑了。

那朱林海卻還兀自說著:“秦繼祖,你知道被你的水澆溼的馬車裡裝的是什麼嗎?這是我家打人從江南運來的繡品,是為聖上壽宴準備的,就算賣了你的這些魚這些石頭換不來一車,你說,你要怎麼賠?”

“賠?”秦繼祖突然拿出了手裡的魚:“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