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在廳中。
木易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順便佈置門外的暗衛,讓他們牢牢守著周圍,以防有人偷聽。
“小姐,少主他們呢?”
那人見廳中沒別人了,躬身正式見禮:“小人長喜,見過小姐和姑爺,這是小人的腰牌。”
說著從乾坤袋裡掏出一塊巴掌大的腰牌雙手遞上。
不等他走近,百里連城揮出一塊白條,將腰牌捲過來,放到沐七夕的手裡。
沐七夕仔細翻看。
只見那塊腰牌竟然和工會的身份水晶卡是一樣的材質,正面雕刻著司空家的家族標記,背面用小篆字型刻著“長喜”兩個字。
不說其它,光憑這個水晶材質,相信就沒多少人能仿冒。
看過了,沐七夕把腰牌扔還給長喜,回答他的問題:“他們去參加江湖大會,還沒回來,估計也就這一兩天的事了。”
“噢。”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江湖大會,長喜自然是知道的,當下也沒再多問。
又拿出另一個水晶牌雙手遞上:“這是小姐你的身份銘牌,請小姐滴血認證,以後你就是司空家真正的小姐了。”
之前司空暢給過沐七夕一張通行令牌。
但那只是最普通的家族通行令,沒有任何身份標識,誰都可以用,所以也只能進到最外圍的區域。
核心的地方就必須要有身份銘牌才能進入。
司空暢還想著等以後帶著沐七夕回家時再補,卻不想老爺子比他更心急,都已經提前做好了,讓人送了過來。
百里連城照樣用白布捲過來遞給沐七夕。
那是一張比長喜的腰牌更大的水晶牌,和之前沐七夕看到過的,七個葫蘆娃的身份牌一模一樣。
只是顏色是純白色。
正面的最中央照樣是司空家的家族標記,標記旁邊是她的排行:八。
背面是她的名字。
“司空七夕?”
沐七夕有些吃驚地念了出來,看到背面雕刻著兩個名字,一個是“司空七夕”,一個是“沐七夕”。
兩個名字並排排列,高度一樣,預示著同等尊貴。
“小姐,這兩個名字是老太爺親手刻上去的呢。”
長喜很明顯是個有身份的家丁,知道很多事,笑道:“老太爺說,兩個名字都有用,你願意用哪一個就用哪一個,他都很喜歡。”
沐七夕沒有說話。
輕撫著手中的水晶牌,指尖感受著細細的字痕,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滑過,有些疼痛,有些酥癢,又有些發熱。
前世今生都沒有感受過親情溫暖的她,有多渴望只有天知道。
所以,剛穿越過來時,即使感覺到白夢茹的異常,也還是百般忍讓,只是後面實在太失望了,才不得不放棄;
也所以,司空暢說要認她當妹妹時,她才那麼感動開心,倍加珍惜;
也所以,沐文軒和她相處的時間不算長,但對他的事,她才那麼上心,因為那是弟弟;
也所以,莫婉婷說是她的雙生妹妹時,她才那麼驚喜,幾乎沒多懷疑就相信接納了她;
也所以,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可能還在,而自己是意外與他們分開時,她才那麼討厭白夢茹。
而現在,遠在千里之外的司空老爺子。
那個只隔空見過一面,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幾句的老人,卻派人給她帶來了身份牌,給了她前所未有的重視與信任,還有溫暖。
這份措不及防的溫暖,讓她想哭。
長喜又掏出了一封信:“老太爺還說,等小姐滴血認證了身份銘牌,這件事交由小姐做主處理也是一樣。”
第727章是危機,也是希望
同樣的話,長喜先後說了兩遍。
可是聽在沐七夕的耳中,卻是不同的體驗。
第一遍時,她感動於司空老爺子的看重與信任,為自己曾經的動搖和懷疑感到羞愧,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百倍回報;
現在再次聽到,她卻是感覺到了肩上沉甸甸的責任。
滴血認證身份銘牌。
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可這張巴掌大的銘牌上,承載的卻是一個家族的重擔和未來。
認證了,她就是司空家的孩子了,以後必定要與司空家同興衰,共榮辱。
毫不猶豫地,沐七夕找出銀針刺破了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到水晶卡牌正面的家族印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