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非常不安,非常著急,非常擔心,卻又非常無奈。
“師父,你能不能……”
“不能。”
莫婉婷想求曹清子幫忙,話還沒說完,卻被旁邊的老者打斷:“這是他們的因果報應,必須他們自己解決,別人誰都幫不上忙。”
“因果報應?”
天一聽到這句話,立即走了過來,抱拳躬身:“請問這位前輩,此話何意?”
哪知那老者卻根本不理會,轉開了頭走到一邊,施施然坐下,閉目養神。
還是曹清子比較親和些,撫著白鬍子呵呵笑道:“之前七夕傷了閆可麗,閆可麗便給百里連城下了套。”
“之後閆可麗死,這個套本來沒用了,卻又被白夢茹利用了去。”
“而白夢茹之所以能利用,又是因為被巴海抓住的時候,從黎金辰嘴裡聽到了訊息,而黎金辰會知道,又是因為沐瀟雨。”
“兜兜轉轉的,都是前面種下的因,才會有今日的果。”
“這些事,只有他們自己才能徹底解決,別人,只會越幫越忙。”
“而且,這也該是他命中註定,有此一劫。”
曹清子解釋得很清楚,但是百里悠卻還有疑問:“閆可麗根本不能靠近連城,怎麼給他下的套?”
曹清子卻只是笑著搖頭,沒有再回答,撫摸著白鬍子,轉頭望向天際:“事在人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高人們說話總是這樣,說一半留一半的,讓人聽不懂,只會更加著急。
百里英旬索性懶得聽,轉過頭去,只關心眼前的事:“那現在怎麼辦?都過去半天了,難道我們就這樣乾等著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明知道里面的人生死未卜,卻又看不到具體情況,這才是最煎熬的。
而他們當然不知道,其實房間裡的百里連城早就神志不清了。
身體早已不是他自己的,像是被放在火上燒烤著的肉塊,從裡到外,他只覺得灼熱難當。
除了熱,還是熱,還有心底無盡的慾望。
想要什麼他很清楚,可惜無法實現,只能咬緊了牙關,拼命地抵抗著一波又一波的難受和衝擊。
甚至,為了不讓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犯錯,他還用元力化作繩索,捆綁住了自己,將自己固定在了床上,連掙扎都不允許。
“夕……”
腦海裡只剩下她的影像,眼前早已滿是她的幻影,百里連城雙眼中滿是紅血絲,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這一個簡單的發音,卻是讓他堅持下去的唯一力量。
他也知道,夕遠在司空家,而他出現這種狀況是突發的,她不會知道;
即使知道了,在十二個時辰之內也不可能趕得過來。
那麼遠的距離,即使是他,連續不停地飛,以最快的速度飛,也不可能到達。
所以,想等夕回來是不可能的。
但,他記得夕說過的話,無論如何,他都會拼命呼吸!
哪怕神志不清,他也還是牢牢地記得,夕說過的每一句話。
並身體力行!
“夕……”
好想你。
真的好想你。
你一定不會知道,此刻的我有多煎熬,可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負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死也不會!
我是你的連城,活著時乾淨,死了也乾淨。
我,絕對不會給你任何嫌棄我的理由。
“夕……”
百里連城瞪著眼睛,喘著粗氣。
他不知道現在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唯一知道的,就是堅持,再堅持,繼續堅持……
“夕,果然還是你說得對,我的身體早就不對勁了。”
對著眼前她的幻影,百里連城即使痛苦得像在地獄的油鍋裡煎炸,也還是情不自禁地揚起了自嘲的淺笑:“我以為自己只是想愛你,便沒有多注意。”
“可是,當慾念超出了一定的範圍,就是不正常,我卻現在才知道。”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的執念越來越深,每天只想纏著她,只想愛她,稍微隔了片刻看不到她,他就焦躁不安,渾身難受。
原本他以為這就是愛,還因此而覺得夕不夠愛他,黯然神傷;
現在才知道,那就已經是不對勁的訊號,是他粗心大意了。
“元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