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一去不復返。

就算他現在還是左相又如何，弄不好明天就不是了。

他以前對沐七夕不好就算了，眼瞎寵愛沐瀟雨也算了，而他走得最錯的一步棋，就是把沐七夕逐出家門。

這樣做就是把鴆王得罪得死死的，完全沒有迴旋餘地。

看今天沐七夕這麼囂張，連皇上都壓不住，沐聖恩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大臣們看明白了，想明白了，對沐聖恩的態度也就不是以前那麼回事兒了。

什麼叫現實，這就是現實。

可話又說回來了，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大家都覺得沐聖恩是蠢，做錯了大事，但對於沐聖恩而言，這步棋早就註定是一步死棋，與他怎麼走無關。

沐七夕根本就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們之間本來就無法共存。

今天的局面，或許從他知道真相，恨上沐七夕那天起，就已經註定了。

這段時間，沐聖恩沉積在心裡的壓力一天比一天大，怨念一天比一天重，連利用獨生兒子的險棋都用了。

可想而知他已被逼到了盡頭。

今天在朝上獻計，親手把自己的獨子推進火坑，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忐忑後悔；

而後看到沐七夕如此囂張，又驚又恨，又怕皇上會遷怒；

現在，卻又被大臣們奚落。

心裡的怒火層層疊疊，累積卻又找不到發洩的出口，憋得沐聖恩雙眼發紅。

站住腳，看著眾人走遠的背影，沐聖恩氣得無處發洩，一巴掌扇在自己臉上：“若有朝一日，我重振榮光，不把你們鬥得跪下求饒，我，我就是特麼的混蛋王八蛋！”

說完，想想不解氣，又提氣大吼了一聲：“我就特麼的是烏龜兒子養的！”

我就特麼的是烏龜兒子養的……烏龜兒子養的……兒子養的……

這一聲大吼，沐聖恩幾乎是用盡了全部元力大吼出來的，傳出去老遠。

實在是氣急了，也顧不得這裡是皇宮。

吼完了，他心裡這口氣才勉強順了許多。

可是其他人沒聽到前面一句啊，就只聽到他大吼罵自己是烏龜兒子養的。

大臣們都面面相覷，頓了頓後轟然大笑。

就連在皇宮門口烤肉吃的沐七夕等人也聽到了，吃驚不小，沐聖恩今天怎麼忽然想通透了呢，這麼大聲地表白自己。

百姓們也是一臉懵逼，左相大人莫非是被刺激過度，腦袋壞了？

皇宮裡。

皇帝和太子被運回寢宮，宮廷聖者們立即施救。

可任他們灌藥還是扎針，兩人就是不醒。

聖者們跪了一地，唯獨最給力的六級聖者王聖者卻莫名失蹤，急得大家團團轉。

玄一拉著樂安衝去找皇后討債，一番言辭，又把皇后氣得個一佛昇天，二佛降世，差點也吐血暈厥。

皇宮裡一片兵荒馬亂。

宮外。

沐七夕帶著地一等人又再烤了會兒肉，眼見沒什麼事了，轉身回鴆王府。

“地一，那個情報是什麼時候的？”

一回到鴆王府，沐七夕便沒了剛才的輕鬆微笑姿態，變得非常嚴肅。

地一嚴肅抱拳：“情報是屬下剛剛收到的，但是發出的時間，應該是兩天前。”

“兩天前，那也就是說，事情已經很緊急了？”

這就是古代的不便利，訊息傳送滯後嚴重，哪像現代，一個電話，一秒鐘完事。

地一慎重點頭：“只怕已經來不及做什麼具體的部署了，就連王爺的命令，也等不到傳來，一切請王妃定奪。”

虛無等人在旁邊聽著，看她緊皺眉頭，不敢打擾。

敲著桌子思考片刻，沐七夕又問：“前線軍情怎麼樣？”

“前線，戰況還算穩定，但是對方的軍師很有一套，即使是王爺，短時間內也無法全勝退兵。”

聽到地一這麼說，沐七夕的眉頭皺得更緊，幾乎可以夾死蒼蠅。

這回，情況真的很緊急了。

第404章是誰，洩露了秘密

莫婉婷和虛無站在一邊，兩人都能感應到沐七夕的情緒。

莫婉婷是因為雙生姐妹間的心靈感應，而虛無則原因不明。

此時，看她這麼焦慮，莫婉婷先一步站了出來：“姐姐，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嗎？”

虛無也道：“女人，有什麼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