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悶在胸腔裡。
清若甩開了他的手,提著裙子跨進了大殿裡。
走了一段又突然回身,臨召在低頭看自己的手,還維持著剛才的動作,手掌朝上,只是現在少了她的手。
清若輕輕哼了一聲,提著裙子又跨了回來。
臨召視線裡出現了一隻纖細白嫩的小手,很涼的觸感放到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幾乎剩下了三分之一。
“走吧。”她有點小脾氣。“我有話問你。”說得理直氣壯。
臨召聽出了,擔心。
她向來不會掩藏自己的情緒。
臨召反手又握住了她的手,力道不重,但是這一次,清若如果再掙脫,絕對不會像上一次那樣掙脫出去。
兩人回到大殿裡,大鐘前面橫著他的座椅和一張淺木色的桌子。
兩人其實很少在大殿面對面而坐認真說什麼。臨召經常出去,就算在,他們也沒有什麼事要說,大多數時候是他在認真做事的時候她突然跑過來搗亂。
搗亂得理直氣壯,他的尖牙不止一次不受控制的冒出,但最後,都是他無奈一笑。
她的理直氣壯,從來分寸很好。
又或者是她早已經沒有分寸,是他在不斷拉低分寸的尺度。
只有一張椅子,兩個人都站著,清若做了一個隔音陣,做得很認真細緻,乾坤袋裡拿出了不少好東西。
臨召安靜看著,也不催她,她認真做事的時候節奏很好,不緊不慢,小臉沒有什麼表情,卻也不會讓人覺得嚴肅沉悶。
輕緩如水,不管什麼形態都讓人覺得再自然不過。
清若做了最細緻的佈置,確保玄絕門上下所有修為的人或者是魔都不能聽到,才拉過他的手掌,一筆一劃在他掌心開始寫字。
掌心有細微的癢,她的指頭圓潤飽滿,指甲修得乾淨柔圓,不輕不重的在掌心滑動。
臨召舌頭頂了頂又不受控制冒出來的尖牙,摩擦了一下自己的內唇。
尖尖的牙齒擦過,輕微的癢與疼混合。
但是,和掌心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
‘你的修為在降低?’
清若左手還拉著他的手腕,右手寫完了這一句話指尖停在他的掌心,偏頭仰著看向他,目光擔憂。
擔憂?
人魔之間的擔憂?
臨召低頭,清若看著緩慢靠近的臉眼睛越睜越大,呼吸放緩到最後屏住。
並沒有,別開頭。
他給了她足夠的時間躲開。
她的左手還拉著他的手腕,比剛才更為用力,原本冰涼的小手掌心翻滾出熱湧,在他那一塊面板上炙熱滾燙,逐漸往周圍擴散。
右手原本停在他掌心的指尖已經變成了幾個手指橫扣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