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還差得遠。”嘟了嘟嘴。
雲澤失笑,又是表揚又是鼓勵的,秘境裡找到的好東西全放在一個乾坤袋裡,現在拿出來遞給她,“看看有什麼喜歡的。”
轉身走到了臨召面前。
面板顏色詭異,面容醜陋,弱到一個指頭就能戳死。
雲澤背對著清若朝臨召勾了勾唇,全是不屑與諷刺。
臨召靠著樹幹站得筆直,脊樑挺直微抬下巴直視和雲澤,看見他的諷刺和不屑平靜如無波無瀾的大海。
膝蓋已經失去了知覺,但是他臉上一點沒表現出來,淡淡的笑著,聲音溫潤和他外表形成極大的反差,“伯父好。”
上一句喊的還是雲澤峰主,現在就直接成伯父了。
雲澤手指動了動,撤了壓著臨召身體的冰寒之氣。
臨召差點直接跪下,雙手快速繞到身後死死扣住了背後的樹幹,身體還是保持著筆直,嘴角微勾,一派不動聲色的閒適。
“現在準備怎麼辦?”雲澤直接開口問他,他當然不會管臨召的死活,但是他必須要管清若。
清若已經把雲澤遞給她的乾坤袋裡能用上的保命的東西全部拿出來裝進了自己的乾坤袋,走過來把袋子還給雲澤。
很顯然看到了臨召的不適,因為他摳進樹皮的指尖已經破出血了,空氣中開始蔓延血腥味。
清若抿了抿唇,什麼話都沒說,走到他身邊和他站在一起,背在身後的手伸過去接住了他身子的大部分重量。
臨召靠過來了,舒了口氣,在她耳邊,微涼的氣息吹動撩到了她鬢角的頭髮,帶著一點點發絲旋進耳朵,癢癢的涼又混著一點身體升騰起來的熱。
雲澤看著清若,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目光已經染上了殺意,開口直接而殘忍,“你是什麼東西?你配嗎?人魔結合你不知道下場是什麼嗎?”
雲澤半吼半喝,語速很快,清若來不及阻止,四周的樹木已經被雲澤帶出的氣壓弄得左右晃動。
“父親!你……”
臨召抬手放在了清若唇邊,沒有貼到,只是阻止了她的話語。
轉頭對著她彎了彎眉眼,血紅的眼睛帶著血色的潤亮,剛出土扎眼的血玉一般。
“伯父,我不會放開她的,我死也要拉著她一起死。”
雲澤抬手就是一個掌風直接劈下去。
臨召祭出防禦法器,法器籠罩著清若和他,臨召半個身子靠在清若身上,法器直接被雲澤一掌就劈出了細微的裂痕,臨召一口血噴在法器罩上。
“臨召!”
清若急得不行,一隻手扶住他一隻手祭出另一件法器,轉而看著已經拔出劍的雲澤,“父親!你殺了他我也不活了,他死我也跟著死!”
雲澤的劍停在半空中,清若眼眸裡的著急,心疼,以及生死相隨,沒有半點作假。
雲澤收回劍背在身上,緊緊閉了閉眼,長長撥出一口氣,“你贏了。我們需要談談。”
這話是對著臨召說的。
兩個男人,其實從對視的第一眼,他們就知道今天只有一個能贏。
剛剛那一出,不過是兩個人想到一處去了。
一個是心疼女兒的父親,一個是死不放手的魔鬼,不這樣,誰會甘願承認輸。
臨召擦乾淨了嘴角的血跡,看著還在有些懵的清若摸了摸她的發頂,粗糲滿是傷痕的大手滑到她的頭髮,帶起一陣陣凹凸的摩擦感。
臨召湊過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我和伯父談一會。”
轉身跟上了雲澤的腳步。他的膝蓋很疼,全身冰冷的狀態幾乎站不穩,他走得很慢,卻沒有踉蹌,每一步都堅實而堅定。
“臨召。”兩人對立而站,繼續清若不遠,雲澤隨手打了一個隔音陣。
臨召點點頭,眼眸再沒有半點先前的溫和,滿滿陰沉的暴戾殺意。
雲澤也不在意,“你練了什麼功法,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臨召抿了抿唇,顯然懶得回答這個問題,“在我必死之前,我不會讓她有事。”
“……”
兩人沉默了一會,雲澤還是把自己乾坤袋裡一件東西遞了過去,“這個能掩蓋魔氣。六個時辰。”
臨召低頭看了一會,搖了搖頭。
雲澤也不勉強,收回了袋子裡,轉手要撤掉隔音陣,想想又問了一句,“小若知道你練什麼嗎?”
“她沒問。”
雲澤嘆了口氣,揚手撤了隔音陣,心裡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