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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安排小廝直接把暈死的四個嬤嬤抬到清若院子裡,四個人的血從進門到清若院子滴了一路,馬車顛簸,小廝手腳被四個人的慘狀嚇得不利落,磕磕絆絆,一路上血腥味沖天。

府裡的丫鬟小廝全都臉色蒼白的避開了。

滸清承安排了侍衛把清若的院子圍住,自己手扶腰間佩劍進了院子。

她坐在門口,主屋臺階上,換了一身紅色的衣裙,額頭貼著鮮紅的花細。

看見他走過來偏頭笑了笑,笑得好看又真切。

“哥哥,我在祖父家待到十二歲,剛回來兩年,你和父親已經給我訂好了親事,嫁給皇上,以後成為一國之母。”

滸清承停住腳步,他常年在軍營,偶爾回家也很少見她,父親說她性格乖張,暴戾而沒有大家閨秀風範。

母親說她在祖父家沒學好,女紅不會,女戒不看,成日作惡,和幾個姐姐妹妹相差甚遠。

所以,父親找賀魏文求了個恩典,讓她嫁給小皇帝。

兩人一坐一站,中間隔著臺階,臺階上是剛剛抬嬤嬤上去滴落的一路血跡,她坐在臺階上,裙子邊角也染到了不少,只是裙子顏色鮮紅,滸清承剛剛沒仔細看所以沒發現。

清若站起身,稍微低著頭整理自己的裙子,整理得細緻而認真。

“滸清承,你猜,他篡位成功之後,會給你這個賣了親妹妹的副將一個什麼職位?”

滸清承握著劍柄的手青筋暴起,額頭亦是繃緊,咬牙切齒口吻陰森,“滸清若,禍從口出。”

清若扯了扯嘴角不在意的笑了笑,“敢做不讓人說?”好奇的口吻問他,像一個懵懂單純的孩童。

轉身離開,衝他揮了揮手,背影瀟灑幾乎要帶出一陣秋風的感覺,“我不想嫁,現在看你,哥哥!”

她不想嫁?滸清承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扯了扯嘴角。轉身離開院子,“守好院子。”

父親那邊找的管教嬤嬤已經在路上,明日就到,那可是蜀地出了名的管教嬤嬤,比皇宮裡的來得兇狠和嚴格。

實在不行,滸清承抿了抿唇,想起之前和父親商量的方法,喂點藥,喂成傻子就成,傻子比較好,不需要她聰明幫忙,只要好控制就行。

總之是賀魏文送上去的人選,小皇帝現在可捨不得也不敢落賀魏文的面子。

這天下,其實已經在賀魏文的掌控之中了,一年前江南天災又給了他好機會,太后母族現在再沒有和他作對的可能。現在賀魏文要的,不過是一個合適的機會,適當的理由,讓一切順理成章。

皇位,早已經是賀魏文的囊中之物。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能徹底搭上賀魏文的機會還不知道在哪裡。

滸家,不能賭。

賀魏文沒想到會見到原本該在軟禁的人。

下屬來稟告,滸清若潛進了將軍府,不知道目的地是哪,但是現在似乎是找不到路,正在中院那邊打轉。請示賀魏文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賀魏文心裡給滸清承定了個無能的標籤,口吻輕緩帶笑,“引著去刑房。”

將軍府的刑房,一直都是大理寺官員們進修的聖地。

賀魏文進來的時候她正背對著門面對著刑房牆壁呆站著。

將軍府的刑房光線明亮,四周都點著燭光,乾淨整潔,所有東西擺得規整,沒有一點血跡或者汙濁,如果忽略空氣中濃烈到叫人作嘔的血腥味,實在很像一間等著擺入傢俱的新房。

刑房上面的窗戶開著,清冷的月光灑進來,混著裡面暖色的燭光混成一種不冷不熱的色彩,籠在踱步而來的賀魏文身上。

周圍有行禮請安的聲音,清若轉回身來,他逐漸走出月光能照到的地方,身上漸染上暖色的燭光,和他溫和的面容一樣叫人看著心情舒緩。

清若的手緊緊背在身後,手臂在發抖,她穿著夜行衣,面上帶著黑色的布遮住了她蒼白緊抿的唇,只有一雙眼眸,在露出的一段嫩白的面板上烏黑扎亮。

賀魏文輕輕一笑,拱手給她做了個見禮的手勢,周到而妥帖的溫潤,“滸小姐,是迷路了嗎?”

他問得輕,一如他淡青色衣服上青雋的繡竹,淡雅雋貴。

清若咬了好幾下唇才開了口,聲線是抖的,聲音卻是飛揚跋扈的囂張,口吻甚至帶上了命令,“賀魏文!我不要嫁給皇帝,你取消這個婚約。”

賀魏文?有多久,沒有人這般連名帶姓的叫他了,居然還帶上了命令的口吻。

太后母族,背地裡恨不得將他剝骨吃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