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起來。”
她兩隻手交疊壓在頭下面,“不想起。”柔柔亮亮的頭髮鋪得到處都是。
賀魏文在床邊坐下,她伸腳踢開,嘴巴里還罵人,“你個亂臣賊子。”
“嗯?”他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腳,她在外面晃了半天,腳有點涼,賀魏文皺了皺眉,原本想要彎腰壓下去逗她,改成了把她腳拉到自己肚子上,從身後拉了被子過來給她蓋上。
偏她不領情,又踹了他兩腳,“不要蓋,熱。”
賀魏文皺著眉,口吻瞬間壓下來,烏壓壓的眼眸看著她,“滸清若。”危險的警告。
清若又踢了他一腳,直接掙脫了他的手掀開他壓在身上的被子翻身而起。
桌子上放著水,清若往桌子走了兩步,賀魏文緊珉著唇站起身拉住了她的手臂。
清若抬著水杯喝水,手邊是水果盤,嘴角是任性又得意的笑容,隨手果盤裡拿了塊橘子朝他扔過去。
賀魏文沒躲,橘子打在他的額頭上。
她還笑,笑得放肆而肆意,白嫩的腳踩在地上,腳趾頭和人一樣囂張的一動一動的。
賀魏文上前一步,一隻手扯著桌布,嘩的一拉,噼裡啪啦的聲響,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摔在地上,糕點水果混著碎掉的盤子堆在地上。手裡的杯子被他扯走扔掉。賀魏文欺身而上,清若一眨眼間已經被他壓在桌子上。
他眼眸幽暗,緊緊的看著她潤過水後嬌嫩紅豔的唇,聲音低醇沉詞,“知道錯了嗎?”
清若輕輕哼了一聲,毫無畏懼的和他對視,眼光裡照樣火光四起,“突然壓著我幹嘛,腦子有病呀你……”
“嘭!”身子被人扣著猛的往後甩到了床上。
因為是新婚床,又大又軟,清若被甩到上面只是腦子有點蒙圈卻並不疼。
賀魏文像是一瞬間褪去了所有偽裝,俊美的臉頰不再有一絲一毫溫和的痕跡,邪氣暴戾的眼眸,霸道而兇悍,整個人撲在她身上鉗固著她的身體,話語陰沉而霸道,“敢和老子橫?”
清若來不及回答,整個人下半身被他手臂圈著腰抬起,賀魏文動作又快又狠,另一隻手跟過去啪啪兩下重重的打在她屁股上,“你跟老子橫什麼?”
野蠻霸道不講道理不通人情的野獸。
兩個人橫在床上,她的腿被他壓著,整個人動彈不得,賀魏文打在她屁股上的兩巴掌沒留力,身體比情感更直白快速的反應。
眼圈馬上就疼紅了,伸手就打他,話語帶上了沙啞,“臥槽!賀魏文!你打我幹嘛?!”
賀魏文眼眸裡血光沖天似的快速蔓延,低頭咬住了她的唇,不能稱之為吻,真真切切要把她吃進去的兇悍霸道。
清若被他折騰得喘不過氣,賀魏文撐起上半身,手鉗著她的下巴,眼睛微迷一字一句告訴她,“你再和老子橫,老子做死你。”
這不是威脅,是事實。
賀魏文直起身,手也放開了對她的鉗制,一邊拉凌亂的衣服一邊轉身往門口走,他需要冷靜一下。
剛拉開門,翻身起來還喘著粗氣的清若在地上撿了個個大的蘋果刷的扔過來。
賀魏文猶豫了一秒鐘要不要躲,蘋果已經砸上了他的後腦勺,她夠用力,他也夠疼。
賀魏文轉身,高大的身影逆著光看過來,眼圈處全是蔓延開的血腥感。
清若插著腰,看著他毫不認輸的仰著頭,“賀魏文,你個烏龜王八爛土匪。”
“噗。”賀魏文竟然沒忍住,噗笑了。低著頭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聳著肩膀轉身,“趕快洗漱一下,滿眼的眼屎你不覺得影響視線嗎?”
“……我擦……”
賀魏文出了門,外面抬著托盤的丫鬟們給他行了禮之後魚貫而入。
明黃色的衣袍,每一件都做得細緻而唯美,丫鬟們畏畏諾諾小心的伺候著她。
清若像是有些後知後覺,從內到外的衣服都大小剛好,邊角細節的設計無一不是她的習慣和喜歡。
清若坐在梳妝鏡前,丫鬟們給她冠發。
清若偏頭朝門外看,賀魏文站得筆直立在門口,一隻手背在身後,像一棵高大而堅實的參天大樹。
“賀魏文!”
清若張口喊他。
賀魏文轉過身來,沒有說話,目光專注而認真的看著她,在等著她開口。
清若扯著身上明黃色的衣服問他,“為什麼我要穿明黃色的?”
賀魏文眉梢眼角都帶起溫和,見丫鬟們給她冠發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