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倒是容易,可那京城是隨便誰都能去的嗎?
就算能去,那寫聖旨的人又是誰都能見的嗎?
相比譚有昌,譚雲的心情倒是歡快得緊。
必須得等皇帝的指婚才能嫁人,這樣的事在譚雲這裡看來,她還巴不得皇帝把自己忘得一乾二淨呢!
對於嫁人什麼的,譚雲本來就沒有太多的打算。
再者說她才十歲,即便是過了五年也才十五而已。
十五歲,放在前世的時候,那還是個未成年人好伐!
那麼小就嫁人,譚雲才不要!
至於以後的事嘛!那就等以後再說好了。
聽說現在的皇帝年事挺高了,誰能保準他還能活多久?
譚雲不是故意想要咒誰死,不過這事放在自己身上,難免會有些自私的想法。
當然了,想法歸想法,譚雲可不會直接的表現出來。
咒皇帝死,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這一點譚雲還是很清楚的。
“好了爹,這聖旨都已經下來了,咱們這些做百姓的,只好遵從聖上的旨意就好了。”譚雲攔住了譚有昌還想開口的樣子,轉身又對齊忠富說道:“村長大伯,今兒真是麻煩你了。改天我和我爹再去您那登門拜謝,不過今兒,我這得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屋裡,好把這聖旨供奉起來。您說是不是?”
譚雲的話一出口,齊忠富馬上表示了贊同,甚至用很是恭敬的態度目送譚雲和譚有昌離開。
不恭敬行嗎?
那聖旨上雖未對譚雲有什麼實質性的獎勵,可能接到聖旨褒獎的人,那未來都是有大出路的。
齊忠富可不是那些無知村民,不瞭解官場裡的那些彎彎道道。
想譚雲不過是個極其普通的農村丫頭,卻得到了皇帝的親自指婚,這說明什麼問題?
這事並不需要太深想,便能想到這一切都是圍繞著那個被譚雲救的人而產生的。
雖然齊忠富尚不能確定被譚雲救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人的身份定是極其不同的。
說得再直白點,那人的身份就算不是皇子王爺,也定然是個朝中重臣。
而譚雲日後要被指婚的物件,怕是也要和這個被救的人有極大的關係。
直到再看不見譚有昌父女倆的身影了,齊忠富方才轉身朝著自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還忍不住一邊感嘆:還好平日裡並未與譚有昌一家人交惡,日後若是再緊著聯絡一下,沒準日後還能沾到他們的光,對自己的仕途有什麼很好的影響呢!
別人的想法,譚雲現在算是管不著,也不想管了。
她現在就和好奇一件事,就是那個叫榮弘啟的神經病,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不過是救了他,怎麼還能牽扯到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呢?
剛剛譚雲還在慶幸自己可以避免相親嫁人的事,可在聽了齊忠富對譚有昌的解釋之後,譚雲方才意識到,如果不能將事情弄清楚,若是真等五年之後被皇帝指婚,沒準自己未來的日子還不如眼下過得舒坦。
再說如果五年後皇帝不小心將自己遺忘了,可自己的爹爹孃親勢必是要想辦法去讓皇帝想起自己的這種指婚的。
若是皇帝想起來了,自己被指婚的命運一樣逃不掉。
可若是皇帝沒想起來,那自己的爹孃該是如何?
譚雲越想就越覺得頭疼,越頭疼,也就越後悔救了那個叫榮弘啟的混蛋。
如果沒有他,自己哪用得著如此費神?
剛一回到家裡,安氏就急急的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譚有昌不等譚雲開口,便將剛剛從齊忠富那裡聽到的訊息說了一遍,又囑咐安氏這些都是好事。
對此,譚雲已經懶得解釋了,這聖旨都已經躺在自己手裡了,再解釋那麼多還有用嗎?
將聖旨意思性的擺在了炕櫃上面,譚雲便去了廚房做飯熬藥,一點都沒有顯得過度興奮或者怎麼樣。
安氏本來還想問些什麼的,不過看著譚雲好像很累的樣子,便硬生生的將所有的問題都咽在了肚子裡,準備第二天再細問一下。
結果第二天天剛亮,還不等安氏將自己一肚子的疑問問出來,譚有昌家便像是開了鍋一般。
“譚老五,譚老五在嗎?”院子裡傳來齊忠富的聲音。
正在屋裡編東西的譚有昌趕忙迎了出來,卻又聽見齊忠富說道:“譚老五,這是咱們來善鎮的鎮長大人,快叫你們家雲丫頭出來迎接一下。”
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