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可能是我坐久了,縮的難受,撐一會就好了,”他一邊齜著牙,一邊又想把腿放開,可碰著傷口,又疼的很。
田氏看他的模樣,直皺眉,“行了吧你,少裝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啥!”
奸計一被識破,陳二順趕忙擺出嬉皮笑臉的姿態,討好著道:“我就是想讓你陪陪我嘛,冬生都休息了,他明天還有活呢,就別去打擾他了,你抱床被子來,反正這炕大,咱們各睡一邊,夜裡我還麻煩你幫著點燈呢,要不然這黑燈瞎火的,我上哪摸去。”
他這話有些狡辯的成份在裡面,卻也是事實。田氏心一軟,便答應了,心想,就陪他一晚,他這腿夜裡起來確實不方便,已經傷成這樣了,要是再壞一些,她心裡就更過意不去了。
陳二順見她答應下來,樂不可支的捧起碗,大口大口的吃起宵夜來。臨了,他還把碗裡扔的雞蛋撥了一半,到田氏碗裡,非叫她跟著一塊吃。
吃完了糖水雞蛋,田氏又盛了碗薑湯,這一大碗喝下去,把陳二順撐的腰都彎不了,他嘟囔著,今晚半夜肯定要起夜,喝這麼多的湯水,不起夜才怪。
田氏收拾好屋子,回自己的屋抱了被子,等走到陳二順睡著那屋的門口時,她猶豫了。這個樣子進去,算啥呢?她這算不算紅杏出牆,是不是給田家門楣蒙羞?田氏越想越害怕,越是害怕,就越不敢往他那屋去。她站著站著,又想起那一天,也是下著暴風雨……
田氏乾脆坐在堂屋裡,把被子往涼床上一擱,一下接一下的嘆著氣。
冬生其實沒有睡著,也聽見堂屋裡的動靜,這會他不能出去,不管他老孃跟陳掌櫃咋樣,他都不能出去,不然田氏更無地自容了。
田氏的猶豫不決,實際上就像平靜的湖水,看著波瀾不驚,卻是最容易破碎的,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石子,就能將這片平靜擊的粉碎。
而這顆小石子,也正是陳二順扔出來的。他見田氏久久沒進來,便知道她在猶豫,他一咬牙,使出殺手鐧,從炕上歪倒下來,砰的一聲,跌倒在地上。田氏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推開門就衝了進去,進去一看,竟是陳二順趴在地上,捂著腳腕疼的齜牙咧嘴。
田氏衝過去趕忙把他扶起來,“好端端的,你幹啥要下地?你要啥東西,喊一聲,我再給你拿不就成了嗎?”
陳二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我就想起來拿個墊腳的,不然這腿晚上不能擱低了,淤血就麻煩了。”
田氏費力的把他扶到床榻上坐著,轉過頭就去找能墊腳的東西,家裡的枕頭都挺新的,給他墊腳不合適,她就到櫃子裡翻出個破棉襖,摺疊好了之後,擱在他床頭,“這樣行了吧?行了,趕快睡覺吧,有啥要的,再跟我說,”她轉身去堂屋,把被子拿了來,放在離他較遠的炕的另一邊。
陳二順笑嘻嘻的看著她忙碌,一直等到田氏合衣躺下睡覺,他才又開口了,“這麼熱的天,你咋穿著外衣睡覺,我又不是狼,你還怕我對你咋樣不成?”
田氏心想:你今天是沒對我咋樣,那咋樣的事,你早都做了。她還是沒脫衣服,欠起身,把油燈吹滅了,“你快囉嗦,我便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愛咋整就咋整!”
陳二順當然明白不能一口吃成個大胖子的道理,便動作脫掉冬生給他穿上的馬甲,光著上身躺下了。
今晚不熱,外面下著暴雨,涼氣順著窗戶縫隙往屋裡鑽。田氏穿著外衣,睡到半夜還得蓋被子,可她就著微弱的光線一看,陳二順光著膀子,渾身上下,連根紗都沒蓋。她只猶豫了一下,就輕手輕腳的爬起來,從炕上爬過,到那一邊,想替他蓋上被子。
她先前聽過了,這死老頭子睡的可沉了,還打著呼嚕呢!
可當她一摸到被子,準備給他蓋上的時候,那被子正被他壓在身下,她使勁拽了兩下,沒拽動,可這拽了一半,不給他蓋又不成。她只得猛的一使勁,沒想到,陳二順卻在這時候醒了,一醒過來就笑眯眯的看著她,還沒等田氏做出反應呢,陳二順手一撈,就把她拽了過來。
田氏猝不及防,正跌在他身上。這小老頭子,也真夠可惡的,一抱住她之後,便一個翻身,也不顧自己受傷的腳,就把田氏側身抱在懷裡,叫她想逃也逃不了。
田氏氣的捶他,“你個老色鬼,你吃錯藥啦?說好我晚上睡在這,是照顧你,可不是來陪你睡覺的!”
陳二順嘿嘿的笑,“老婆子,你只當可憐我,我啥也不做,就是抱著你睡覺,”察覺到懷裡的田氏在掙扎,他準備發動情感功勢,長嘆一口氣,道:“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