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月季也太自作主張了吧,自己這個做主子的還沒發話呢,她倒熱心腸得很,還把紫晴也連帶上。
“那真是多謝了,你們兩個快快尋著這一路幫我找過去,應該就在這遠的地方的,可千萬莫讓別人給撿了去呀。”那側妃當然巴不得了,扯著兩個就往前走。
藍梓汐雖然明知她是調開自己兩個丫頭,好讓太子與自己方便說話,但還是不得不朝另一個方向尋去。
太子果然就在御花圓中的假山榜,幾枝紅梅枝頭開得正鬧,太子修長的身影背對著藍梓汐,那樣子,彷彿篤定了藍梓汐一定會過去一樣,好吧,她確實一定會過去。
人還沒走近,太子就緩緩轉身,負手站立在藍梓汐面前,冬日的暖陽打在他俊逸清朗的面容上,象鍍了一層銀粉色的光芒,更襯得他丰神俊秀,儒雅飄逸。
這廝還真是養眼,若非早就知道他的德性,藍梓汐也不介意多欣賞欣賞帥哥,飽飽眼福,可惜,家裡就有一位更加俊美無儔的相公天天對著,再加上對這人實在已無感。
藍梓汐還真有點審美疲勞了,見太子擺出一副瀟灑倜儻的樣子來,就感覺一陣噁心,皺了皺眉,藍梓汐上前還是規矩一禮道:“殿下是在等臣婦麼?”
“梓汐,這裡四下無人,我早就清場了,你何必再在我面前裝,你我相識十幾年,同床共枕也是多年,不敢僧面看佛面,你就不能正正經經地跟我說兩句話麼?就算是……他鄉遇故人,難得兩世還能相遇啊,總算是有緣吧。”
“他鄉遇故人?殿下此言我著實聽不懂啊,殿下不防說得再明白一點,臣婦著實愚鈍啊。”藍梓汐一臉莫明地說道。
還再負隅頑抗,好,我就說清楚一點,看你如何狡辯,太子鷹眸一沉,向前跨了一大步,長臂一勾,將藍梓汐攬住轉了個圈,再將她抵在假山壁上,兩臂圈住她,眼眸深深地注視著,迫近她的眼睛,似乎要將她的靈魂都刺穿一般,
聲音也是極具侵略和誘惑:“藍梓汐,你十五,我十六,那一年我們在一個老街的矮牆下初遇,那時的你,只穿著一雙破球鞋,眼睛又大又亮,我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你,後來,我們上同一所高中,進入同一所大學,在大學裡,你曾彈一曲《蝶戀花》,讓我對你死心踏地,還記得我第一次向你求婚是在哪裡麼?當時我跟你說過什麼樣的話?”
藍梓汐被他壓得死死的,半點也不能動彈,不得不一字一句地聽著他回憶他們之間點點滴滴的過去,曾經的單純與美好隨著他的話語如海水倒灌一般湧向她的腦海。
她是孤兒,打小是爺爺奶奶養大,後來爺爺奶奶死後又進了孤兒院,與趙宇飛的相遇與相愛,那是她最溫馨甜蜜的歲月,不得不說,趙宇飛是個很好的情人,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還多才多藝又英俊瀟灑,在大學時,多少女同學喜歡他,嫉妒她。
記得第一次求婚,他拿著第一個月的工資買了個廉價的金戒子,放在她最愛吃的巧克力蛋糕裡,當作生日禮物送給她,當時就把她感動得眼淚巴答巴答掉,那時的他,捧著她的小臉,溫柔地吻幹她的淚,柔聲道:“傻瓜,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在嫌棄我的。”
當年的溫情歷歷在目,當年,她多麼渴望懷上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寶寶,當她得知真的有了他的骨肉時,她的心激動得快要跳出胸堂子裡,可是……
心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抽痛起來,就如被置入烈火中炙烤一樣,眼淚不睜氣地浮上眼眶,墨胤,我還是沒能忘得了過去的創痛,我偽裝不下去了,我的心,會忍不住會痛,會恨,會怨,到底那也是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怎麼能夠說忘就忘了的。
“梓汐,梓汐,你別哭,別哭,是我錯了,我不該……不該傷害你的,我跟她真的只是逢場作戲,我愛的只有你一個啊,梓汐。”
她的痛,她的怨和恨,她的眼淚都讓太子欣喜若狂,梓汐,你再不承認,你的表情也出賣了你,你終於肯為我流淚,肯正視我的話了,雖然看你在我面前哭泣我很心疼,可是不讓你痛,你又如何肯投降?,
“縫場作戲?”藍梓汐冷笑,縫場作戲需要作到床上去麼?這戲還一作就是三年,趙宇飛,不要讓我瞧不起你,你明明就是感情和身體一起出軌,你明明就背叛了你的誓言,背叛了我的愛情,過了一世,你還在為自己狡辯,我真的是瞎了眼才會為了你這種人付出一生。
“真的只是縫場作戲,梓汐,你……你走後,我就象是沒了魂的行屍走肉,看見你就死在我的眼前,你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梓汐,上天安排讓我們這一世再相遇,就是給我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