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毒粉甩那麼遠啊。
一想起昨晚的事,藍梓汐低沉的說:“雖說相公你的毒已經解了,但是我們誰也不知道毒清了沒有,相公,你可吃了解藥?”
“娘子費了這麼多心機,差點命都沒了,我豈能浪費了娘子的心意?自然是吃了的。”冷墨胤漂亮的鳳眼裡閃過一絲痛惜,
附身一把將她摟進自己的懷裡道:“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幹那麼危險的事,不管發生了什麼,你只要顧著自個的安危就行了,別人的事情與你無關,聽到了沒?”
他雙臂擁得太緊,藍梓汐對感覺到他聲音裡的那份恐懼和擔憂,心裡暖暖的,如澆了蜜一樣的甜,把頭埋在他懷裡道:“還好,陰差陽錯,讓那個人總算拿出解藥了,雖然不能動搖他的地位,但總算皇上對他也沒以前那麼信任和疼愛了,有收穫就值得。”
“你這是在控訴我是個沒用的丈夫你知道嗎?我不要什麼收穫,在我看來,讓你平安快樂才是我的責任,讓你為了我一次又一次陷入困境,這是我的無能啊,娘子。”冷墨胤顫抖地親吻著藍梓汐的秀髮,柔聲道。
“相公,我餓了。”藍梓汐心中大震,但她不想冷墨胤為了這些事去自責,他的周遭充斥著陰謀和虛偽,親人假情假意地對他,生父對他冷情冷性,他只是一個眼瞎了的,孤獨的男人罷了,他的肩膀再堅強,也抗不住身邊親人的謀算。
她真的一點也不怪他,他已經和很努力,很用心地愛她了,她能感覺到他的真心就行,受點苦,挨點危險算不得什麼的。
“餓了嗎?那我讓李嬤嬤給你燉粥吃。”冷墨胤果然不再難過,忙鬆開她急急地說道,看他也不知道大聲點交待,傻傻的自己走出屋子去找李嬤嬤,藍梓汐的心裡就如注入了一汪甘泉,甜而清冽。
用過早膳,冷墨胤就吩咐李嬤嬤:“一會子開始收拾屋子,把細軟都打包好了,二奶奶的嫁妝全都封好,再召集院裡的人,願意跟著的,就跟著一起,不願意跟著的,就還留在王府裡頭好了。”
這話沒頭沒腦的,什麼意思?李嬤嬤一臉霧水地看著冷墨胤道:“二爺這是要搬到別院裡去住一陣子麼?”
“不是,我在東街買一個院子,三進的,以後我們就住那兒了,嬤嬤您若是捨不得王府,也可以不跟著。”冷墨胤淡淡地,如在談論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說道。
李嬤嬤大震,急道:“二爺這是為何啊?為何要搬離王府?王爺肯麼?王妃知道麼?”
只有藍梓汐知道,冷墨胤這次不是鬧著玩的,是來真格的了,吳王爺如此偏坦冷墨澤和蕭側妃,下手如此殘害冷墨胤,連個宗人府大牢都捨不得讓冷墨澤進,哼,這個家待著還有什麼意思?
他們夫妻也是成年人了,離了吳王府,難道就會餓死麼?既然這個家沒有溫暖,缺乏親情,還充斥著陰謀與算計,再呆下去有什麼意思?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脫離吳王府也好,她舉雙手贊成。
“嬤嬤,王爺對相公如何你應該心裡清楚,相公這些年在王府過的什麼日子,嬤嬤您比誰知道了解,相公不想再呆在府裡了,王爺同不同意也沒什麼關係,
至多是王爺不認相公這個兒子罷了,反正當王爺的兒子相公也沒得了什麼好處,反而瞎了眼,還瘋了十多年,不出去,繼續讓人當猴兒耍麼?”藍梓汐不緊不慢地,也跟談論今天是個大晴天一般地說道。
李嬤嬤眼裡滑過一絲怒氣來,“二奶奶,二爺的性子衝動,有時就像個孩子,做事不計後果,二奶奶不說勸阻,也不該這般,跟著二爺一起胡鬧啊。”
藍梓汐笑道:“胡鬧麼?那嬤嬤知道不知道昨兒個發生了什麼事?冷墨澤自個都承認了,是他使了葛忠在相公的吃食裡下藿香散,王爺知道了,連個指甲殼都沒捨得彈冷墨澤,這樣的王府還呆得下去麼?
李嬤嬤,我敬你是相公的奶孃,所以才請對你客氣些,若是你不肯,還想強留二爺在府裡,那請李嬤嬤你自尋他路,二爺跟前就不要侍候了。”
李嬤嬤聽得大驚,哽聲道:“真……真是如此?”她期待地看向冷墨胤。
冷墨胤淡淡地點頭道:“嬤嬤若捨不得王府,想留下來,我不會介意的。”
“二爺這是什麼話,奴婢跟了二爺二十年,早就把二爺看成最親的人,二爺怎麼能讓奴婢離開?這不是想要奴婢的命麼?”李嬤嬤大聲哭道。
藍梓汐其實也捨不得李嬤嬤,李嬤嬤忠心耿耿不說,辦事還極有條理,又利索,她身邊還真需要這麼一位幹練又忠心的管家。
一把扶住李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