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可能是因為尋珏的藥吧,也有可能是那次冷墨胤被冷墨澤那裡被打過一掌之後,而將腹中的毒血吐出來,所以眼睛才會好的這麼利索吧,再加上之後自己沒再讓他喝藥,眼睛就再沒有問題了。
迷題解開,藍梓汐頓時覺得頭頂像是撥雲見日一般敞亮,心情也舒爽了許多,她笑著送了何御醫一個自制的香囊:“多謝何御醫,與君一席話,讓我茅塞頓開,這是我自制的一個藥囊,送與何御醫。”
何御醫早就聽說過她的藥囊,早就想要一個拿來研究研究,奈何這位二奶奶的東西著實金貴,一般的人根本就得不到,如今就算是皇上,想要也沒能得到呢,難賞他一個,足見二奶奶瞧得起,不由高興地收了,恭聲道:
“多謝二奶奶,可否讓卑職研究研空二奶奶的這個藥囊,若真的藥效奇特,卑職想用在病人身上,不知可否?”
一個藥囊的製作之法還真難保密,人家只要分析分析裡面的成分就能仿製,再說這裡也沒有專利法什麼的,藍梓汐也沒本事制止別人山寨,不過,若是能與御醫院合作,將藥囊再完善完善,再賣給病人……
“何御醫若看得起我這藥囊,我將方子告訴大人就是,不過,以後大人若將此藥囊賣給病人,我可得要些提成才是。”藍梓汐笑道。
何御醫怔了怔,隨既眼珠子一轉道:“吳王府的藥店可不少,夫人若是想買藥囊何必在卑職這裡賺這點子錢,不若將藥囊送到吳王府的藥店裡去,定然能賣個好價錢。”
藍梓汐聽了搖頭道:“我的藥囊好不好,可不是我說了才算的,得御醫們說了才管用,也行,以後何大人以後多多向病人推介我的藥囊,何大人推俏出去一個,我給大人三成的銀子,這樣可好?”
御醫的收入並不高,若是將方子告訴何大人,何大人自己要出成本製藥囊,一是沒人力,二是沒財力,他還要自己負責營虧,自是不太願意的。
但以他若以御醫之名向病人推銷,定然能開啟夏氏藥囊的名頭,從而讓很多人去吳王府藥店裡購買,這樣何御醫坐著穩得利,藍梓汐的利潤也大得多,而且還更保險一些。
何御醫見她如此聰慧,只稍就提點就明白了他的用意,立即笑得臉上的皺紋堆積得都能夾住蚊子了。
藍梓汐又與何御醫商量了好一陣子,制定了一個可行的法子,又給了何御醫十幾個香囊作為推介之用,何御醫高興地離開了。
等他走後,藍梓汐臉色一沉,對冷墨胤道:“相公,你可如何處置月季的老子娘?”
冷墨胤捧起她的臉,用手指細細地描繪著她的臉頰和五官,似乎想將她的容顏刻進自己的腦海裡一般。
“娘子,我一直在罵賊老天,罵他對我不公平,罵他拿走了我的眼睛,罵他奪走了我的親情,罵他讓我深陷泥淖而不能自撥,可老天又何其眷顧我,把你送到了我面前,你就是我的寶啊。”他用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呢喃著。
藍梓汐心一酸,他的苦她看得出來,就算他不說,她也能猜得到很多,雖然很辛苦,但她相信,只要她毫無保留地向他捧出一顆赤誠的心,他終將向自己敞開心扉,讓她也分享他的苦與樂,愛與仇。
“相公,你要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藍梓汐反勾住冷墨胤的脖子道。
“什麼?”
“那就是我們是夫妻,夫妻從來都是一體的,我既然嫁給了你,你的一切就都與我息息相關,你不再會是一個人。”藍梓汐鄭重地說道。
“是啊,我們是夫妻,娘子,你真的,真的很讓人心疼啊,是放在心尖兒上的疼,你明白嗎?”冷墨胤的聲音柔得如海灘上輕揚的細沙,在微燻的海風裡,一層一層慢慢堆積又平鋪開來,又如醇濃的老酒,帶著醉人的馨香,又如夜風裡的香桂,細細碎碎地落下,撫平了藍梓汐胸中的鬱結。
他對她的好,她又如何品味不出來?就算他有難言之隱暫時不難宣之於口,她也有足夠的耐心去等,急什麼,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相知相守呢。
“月季的事,你靜等就好,這件事,絕對不是一個廚房管事婆子就能做下的,我會去好好查的,你且在屋裡等著就是。”冷墨胤親吻了藍梓汐的眼睛道:“我也知道你故意暴露你對月季的懷疑是另有原因的,我會順著你的計謀行事的,放心吧,我的傻娘子。”
不多時,李嬤嬤在外頭道:“二奶奶,月季的老子娘聽說月季被奶奶貶到院子裡去了,特來求奶奶開恩。”哈,剛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月季的老子娘還來得真及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