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性格的人,謝知也知道怎麼對付,可他根本不是!他就是對自己如此,謝知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不知該說什麼。
秦紘見謝知眉頭微蹙,想到阿菀向來善解人意,恐怕不喜自己耽擱公務的行為,他試探的看著謝知:“阿菀,要不你陪我一起處理公務?”
謝知猶豫了一會,緩緩點頭。秦紘大喜,忙命人端來軟轎,要抬謝知去書房,謝知道:“不用這般麻煩,我們走過去便是。”
秦紘說:“好。”秦紘領著謝知往自己走去,在謝知跨入月洞門後,就見兩名男子從秦紘走出來,一名是明顯是漢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容貌還隱約有些眼熟。另一人看著似乎有三十出頭,又像四十出頭的模樣,謝知第一眼就覺此人不是漢人,可再看一眼,又看不出此人跟尋常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只覺這人什麼地方都很普通,她忍不住好奇多看一眼。
那人見到謝知,眼底閃過驚豔,但很快恢復鎮定,他同郭彥站定,等秦紘走進,兩人同時給秦紘見禮:“少郎君。”
秦紘指著郭彥給謝知介紹:“阿菀,這位是郭先生的兒子郭夷甫。”
“謝娘子。”郭彥又給謝知見禮,郭彥也是第一次見謝知,見她如此容色,不由暗忖,難怪少郎君為了她,連秦氏宗子的身份都不要,果是傾國佳人。
謝知微微頷首:“郭郎君。”
那人見謝知突然坦然自若的受郭彥的禮,心中方相信秦紘是真會娶謝娘子,不然謝娘子豈會如此坦然的受秦紘屬下的禮節。時下男尊女卑,謝知身上又無誥命,哪怕她是謝夫人的侄女,也不代表她可以坦然受秦紘幕僚的行禮,除非她是他們未來的主母。
那人忘了謝知的身份,謝知身上雖無誥命,可跟在拓跋曜身邊,也不知見過多少達官顯貴,她要一個個行禮也行不過來,拓跋曜不會讓她行禮,能讓謝知同他們見一面就算他們榮幸,所以謝知能回覆郭彥一句,已經是非常有禮數的。待郭彥領著他出門,他才明知故問:“那位小娘子就是謝娘子?”
“對。”郭彥說,“少郎君甚是信任謝娘子,城中公務也讓謝娘子處理。”其實秦紘第一次當謝知來外書房,處理公務更是郭彥信口胡謅,但只要這高句麗人相信,讓他說自己祖父沒死都行。
那人果然信了,拱手對郭彥說:“某家去了,望少郎君信守承諾。”
郭彥笑道:“我家少郎君素來一諾千金。”
秦紘領著謝知回書房後,才對謝知解釋道:“另一人並非懷荒鎮官員,你以後應該也不會見到他。”這人是高家暗衛首領,高宏(高將軍)願意讓這人過來聯絡他們,也算是誠心跟他們合作。
秦紘知道高宏懷疑自己想要對高句麗不利,可他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對高句麗動手?高句麗不是小國,哪怕是于闐國這樣的小國,父親都沒有親自動手,而是扶植尉遲氏,只同尉遲氏交好,並不直接干涉于闐國內務。很多事與其明火執仗,不如潤物無聲,秦家在高句麗經營也不止一兩年了,這次不過是加深合作。
謝知沒想秦紘居然還對她解釋,她笑著說:“這是五哥的公務,你不必跟我說。”
秦紘道:“我的事都不會瞞著阿菀,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但高句麗的事他現在不好跟阿菀說,他怕阿菀多想。
謝知含笑點頭,但並沒有多問,將心比心,她也不能把自己所有秘密都告訴秦紘,她也不會強求秦紘如此。她見秦紘書房疊滿了累累的文書,暗想這麼多文書他還說公事不多,他這是想晚上熬夜處理?謝知莫名的心中閃過暖流,雖然秦紘這行為很傻,可誰不希望能遇到一個為自己犯傻的人?說到底,不肯為自己犯傻,就是不夠重視自己。
“阿菀?”秦紘輕聲喊著謝知。
“嗯?”謝知抬頭看著秦紘。
秦紘問:“你要不要幫我一起處理公務?”
謝知訝然反問:“可以嗎?這不是公務嗎?”
秦紘笑道:“有何不可?你學識比將軍府任何一位都淵博,他們都能處理公務,你為何不可?就是不要累著自己。”
謝知看著那麼多文書,暗想還是把五哥處理點吧,不然他晚上要熬夜了,謝知隨手翻開一卷文書,上面寫著這次攻城一共損失了多少耕田,將來會歉收多少糧食,希望秦紘能上書朝廷求賑災糧食。謝知想了想,先把空白的麻紙裁成小條,在小條上寫了這卷文書的主要提要,然後又在一張完整的麻紙上將自己的想法密密寫上。
秦紘見她看的認真,也專心處理起公務,他要快點將公務處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