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家裡,處處都要用錢,你去了那裡就知道了。”
謝蘭因也頷首道:“這些是進王府的慣例。你要是入皇宮,我們給你的錢還要更多。”所以謝家出了三個王妃真是聖上榮寵,三個王妃都是掌家王妃,謝家就算對女兒有補貼,也是少數。要是出了不掌權的皇家媳婦,那吃穿度用就基本全是孃家來補貼。女兒受寵的日子還過得去,不受寵的就是在裡面熬日子,沒錢,人就是死了頂多得一副薄棺收斂。
當然這話謝蘭因現在不會跟六娘說,嚇壞小姑娘就不好了,她也不清楚彭城王的脾氣,更不能誤導六娘。要博寵也要等見過彭城王再說,六娘最好就是入王府就能懷孕。在皇家最大的依仗就是兒子,有了兒子,只要不像王貴人那麼作死,不說享盡榮華,但平穩安逸的小日子還是有的。
六娘和陳姬被謝蘭因教導了一番,迷迷糊糊的離開,她們從來不知道當侍妾還有這麼多講究。謝蘭因等兩人退下後,她斟酌的問女兒:“阿菀,你身邊婉如、清揚、玉蔓、零露四人中,有誰願意當六孃的陪房?”
謝蘭因找上女兒的陪嫁丫鬟也是不得已,她身邊的那些丫鬟都是她來懷荒後培養的,她都離宮了,自然不會培養熟悉宮廷環境的丫鬟。而女兒身邊四個丫鬟,隨女兒在宮裡長大,對宮裡的事門清,她想選一個給六娘當陪嫁,免得六娘在王府傻乎乎的被人騙。
謝知說:“我問問她們,有沒有願意的。”
謝蘭因道:“不要勉強,不行我們再想法子。”要是有可能,她也不想從女兒手上討人。
謝知並沒有把四人一起召來,而是分開叫了四人過來,同她們聊了聊未來的設想,又委婉的提起六娘少了一個精通宮中禮儀的陪嫁,問她們是否願意跟六娘去彭城王府。謝知也不強逼她們,許諾只要她們一心輔佐六娘,她肯定不會虧待他們。他們月錢翻倍,還可以拿雙份,王府給一份、秦家跟一份。
玉蔓和零露並不心動,她們更喜歡跟著謝知幹活,而婉如和清揚心有意動,她們倒不是對謝知起了二心,而是她們更適合深宅大院的生活,像玉蔓、零露般拋頭露面的幹活,她們並不適應。謝知也看出兩人茫然,很耐心的開解她們,並且再三保證自己永遠歡迎她們回來。兩人遲疑了兩天,終於下定決心去伺候六娘。在懷荒根本沒有她們施展本事的餘地,倒是去了王府,她們說不定能幫六娘固寵,這也是再為姑娘效命。
陳姬聽說謝知跟給兩個貼身丫鬟給六娘當陪房,歡喜之下就要給謝知磕頭。謝知哪裡願意受這種折壽禮,連忙把陳姬扶起來。
婉如、清揚已懷孕,不過在六娘出嫁前,她們孩子都能滿半歲了。她們的夫婿是謝知的親衛,謝知不讓他們夫妻分離,讓他們也當了六孃的陪嫁,孩子因為太小,暫時不好帶,謝知想等他們大一點再送到王府。
沒想婉如、清揚怎麼都不願意讓孩子去王府,甚至拜託玉蔓和零露照顧自己孩子。她們又不傻,跟六娘去王府是奔前程,可孩子還是要留在姑娘身邊的,一來是表示他們忠心;二來也是為孩子好,說句託大的,他們相信姑娘絕對會好好照顧孩子的。
謝知倒是不想讓父母跟孩子分離,而且時下幼兒容易夭折,謝知真擔不起這責任,可看到婉如、清揚滿臉哀求,她無奈的苦笑答應,養就養吧,這麼多孤兒她都養了,總不能不養心腹的孩子。謝知想到一個嚴峻問題,她收養的孩子中不少都十五六歲了,都是要成親的年紀,這些孩子都是孤兒,沒有老人帶孩子,他們還要工作,孩子怎麼辦?謝知托腮想了一會,或者她要開個幼托班?
彭城王和六孃的婚事很快定下,準備在來年三月迎六娘入府,但是秦家的釀酒方子一早就送到彭城王手上,秦宗言還展示了酒精威力。除非他能把所有看到自己武器的敵人都滅口,不然燃|燒|彈遲早要暴露。秦家已經夠礙天子的眼,秦宗言可不想在這種事上再犯忌諱,這弄不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彭城王看到燃|燒|彈的威力,忙往京城發急報,同時秦宗言還附贈可以用果子釀酒的配方。不管是葡萄還是沙棘都能釀出酒精,別的果子沒試過,但應該也是可以。這訊息讓彭城王大為振奮,要是果子真能釀酒,他們就可以節約糧食,用果子釀酒了。
彭城王的信件是在元旦之前送到拓跋曜手中的,算來拓跋曜回京也不過四五個月,可是宮廷上下的人都肅清了一遍,尤其是太皇太后處,很多宮侍都換了新面孔,老人都被打發離宮了。拓跋曜以前御下稱不上和善,但也沒有不像現在這般神情淡漠,完全讓人看不出喜怒,就算是在拓跋曜身邊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