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跟得有些吃虧,只不過她並不放棄,仍是鼓起勁頭跟著太子。
沒過多久,她的額頭就微微的冒起汗來。
太子看在眼裡,並沒有說什麼,倒是十分有耐心的問起了林錦初做桃花餅的過程。
林錦初本怕與太子無話可說,可不料到太子居然對桃花餅的製作過程感興趣,便興奮地與太子說了許久,到最後還指了指太子的竹林道:“不知道竹葉能不能做吃食呢。”
剛說完,她就覺得自己失了分寸,太子的竹林,是宮中長得最好的,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動太子的愛物?
太子眼中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笑容,“我倒沒有聽說過竹葉能做什麼吃食,只不過到了竹筍長成的季節,你倒是可以來挖一些的。”
“我……”林錦初覺得自己在太子眼中已然是一隻小饞貓了,她有些欲哭無淚想與太子解釋什麼。
可還沒等她開口,她便聽見竹林小徑不遠處林錦晨訝然的聲音,“妹妹,你怎麼來了?”
林錦初抬頭,見自己的哥哥穿著一身藍色的儒服,有些驚喜的看著自己。
她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哥哥,最終還是選擇迎上了哥哥,“你能來,我難道就不能來麼?”
“我……我是來受罰,又不是來做客。”林錦晨見妹妹氣色紅潤,放下了對家人的擔心,有些小聲的對林錦初說道。
“就算你闖了滔天的禍,也是我哥哥。”林錦初踮著腳捏了捏林錦晨的臉笑著說道。
太子就在不遠處,林錦晨倒不好擋著太子的面與妹妹多說,他看向太子。
太子只對他點了點頭道:“你妹妹既然來看你,你便休息一個時辰吧。”
林錦晨聽了,連忙對太子鞠了一躬。
林錦初也依葫蘆畫瓢,對太子鞠了一躬,只不過比起林錦晨的恭敬來,她倒是多了一絲調皮。
吳內侍陪太子在原處站了一會兒,他見這一對兄妹在一起說話,融洽得已經看不到其他人,心中暗暗佩服這對兄妹的粗線條。
一陣清風吹過了太子的垂袖,太子將垂袖壓了,淡淡的說道:“回書房吧。”
林錦初似有所感,回頭看去,只見到太子遠遠離去的身影,那一抹飄逸的白,似乎灼傷了她的眼睛。
林錦晨揉了揉雙眼。
林錦晨關心妹妹,彈了彈的她的頭道:“怎麼了?”
她連忙回頭,笑著說道:“沒有什麼。”
她畢竟是重活兩世的人,今日見到太子,她總算是明白了自己心中的甜蜜與酸澀是從何而來,只不過太子於她,是水中月、鏡中花,她只能將這些細碎的情感,偷偷的藏在心中。
十一在一旁,手中捧著桃花餅,跟在太子身後,待太子在書房坐定了,她才恭敬的將桃花餅送到了太子面前,太子看了那桃花餅一眼,用手捏了一塊,放進了最終。
十一彎著腰,不敢看太子的表情。
良久,她才聽到太子說了一句“不錯。”
全屋的侍從都是跟隨太子已久的,他們微妙的發現,太子的心情隨著這桃花餅,晴朗了一些。
難道榮華郡主是天生有廚子的才華不成?之前去世的任家小姐可是變著花樣往太子這兒送吃食,都沒有落得太子的一句好。
侍從們都偷偷的看著桌上的那一小碟桃花餅,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子沒有味覺的秘密只有少數幾個親近太子的人知道,他們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並不是桃花餅好吃,是做桃花餅的人得了太子的心吧……
林錦晨與林錦初正說著話,卻見朱深走了過來。
現在的朱深並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世子了,他穿著棕色的短打裝,真有幾分小馬伕的架勢。
“你偷懶?”朱深有些絮絮叨叨的走到了林錦晨面前。
卻見林錦晨一臉警惕的擋著一個穿著粉紅色衣裳的小姑娘。
“不會吧,你這是來太子這兒受罰的,居然還和小宮女私通不成?”朱深大大咧咧的說道,說罷,他嘴角一歪,“你放心吧,既然我們是兄弟,我便會幫你瞞著。”
林錦晨看到朱深來的時候,雙眉已經微微皺起了,聽見朱深說小宮女眉頭更是緊皺了起來,“她是我妹妹,什麼小宮女?”
林錦初以前便見過朱深,對他的印象本就不大好,如今聽他與林錦晨說的話,便知道他是個混色不吝的,她抓住了哥哥的衣襟,伸出頭來說道:“我就是你說的那個鄉下來的醜丫頭呀。”這是太子的地界,她可不怕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