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初聽了,只笑了笑,揚聲說道:“衛姐姐睡著了沒關係,我在這兒等著便是了。”
榮華郡主可不是一般的小姐,她姑姑是林貴妃,未來繼母是南宮公主,這兩座大山得罪哪個都不會有好果子吃。王侍衛猶豫了半晌,才弓著腰進了衛珍的院子。
林錦初眯了眯眼,覺得這院子裡絕對發生了什麼。
沒過一會兒,王侍衛走了出來,他不敢走進林錦初,只對思鈴說道:“我們家小姐醒來了,還請榮華郡主進去。”
思鈴不明白王侍衛為何轉變得這麼快,她與林錦初傳了話,林錦初才帶著一行人急急的走進了衛珍的院子。
因是在廟裡,衛珍的院子也並不是十分寬大,她院子裡只有一間主屋,林錦初踏入主屋便見衛珍有些嚴肅的站在不遠處,身上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這樣的衛珍是林錦初從來沒有見過的,她從她身上,似乎又見到了上世那個生殺決斷不眨眼的女將軍。
“衛姐姐,這是怎麼了?”林錦初連忙走到了衛珍面前,簡潔的問道,衛珍如此,事情並不簡單。
衛珍見到了林錦初,嘴角向上諷刺的揚了揚,“此事也瞞不了你多久,你跟我來。”
林錦初不知衛珍到底發現了什麼,她只跟著衛珍走進了裡屋,卻發現了一個女子穿著碧色的襖子,打扮得十分樸素,倒像是一個小丫鬟。
那女子聽見來往的腳步聲,抬頭看,正好對上林錦初的視線,林錦初嚇得往後退了一步,“她怎麼在這兒?”
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昨兒在皇寺內祈福成功獲得了各家稱讚的未來太子妃——任婷。
“我也想知道,任小姐你為何在這兒。”衛珍收起了在林錦初面前的溫和之色,變得倨傲不可擋起來,任婷一個大家小姐,從一個寺廟跑到另一個寺廟,到底是做什麼呢?
大概是並沒有仔細妝容,身上也沒有什麼貴重的影片,任婷雖然顯得楚楚可憐,但被衛珍的氣勢壓了一頭,“我想暗地裡為元后再祈福一次。”她的理由倒是十分正當。
“祈福需要晚上偷偷摸摸的來?我們的未來太子妃最喜歡的不是得天下民心麼?”衛珍最喜歡的便是這個早逝的姑姑,對別人拿她來做竹筏一事十分厭惡。
任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她當時遇險並不是在皇寺,而是在雞鳴寺?林錦初心中大驚,這麼一說便對得上了,皇寺禁衛森嚴,怎麼可能會讓土匪攻了上去?只怕是有心人將任婷引到了別處,才能得手!而皇家為了掩蓋這段醜聞,便只能捂著鼻子承認任婷是在皇寺遇險!
任婷與衛珍一向不對版,如今被衛珍搶白,心中已是不愉,“我想以我的身份,還不至於與你解釋這些。”
“是誰約了你過來?你到底是與誰在私會?”林錦初白著一張臉從衛珍的身後走了出來,她心中已知道是誰,那個人的名字已經在她口中呼之欲出。
任婷這才看向了林錦初,這個一直被太子庇護著的小女孩,在燭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美麗,她並不如以前的天真嬌憨,口中帶著質疑之色,雙目通紅,有些像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鬼。
任婷微微一抖,被人揭穿了心事,臉上白一陣紅一陣,說什麼都不願意開口了。
衛珍善於觀察人的臉色,知道林錦初只怕說中了任婷的心事,她心中極怒,任婷即將成為太子未來的妻子,她怎麼可以?!
“你!”衛珍怒喝道,拿起枕邊的匕首,便想往任婷身上扎去。
“呵……”任婷在那匕首下並無畏懼之色,“我不知死在太子表妹之手,大家會怎麼看?會不會是太子的表妹迷戀於太子最終加害於太子妃?還是……?”
此話說得誅心,讓衛珍反而冷靜了下來,在事情沒有弄清楚起來,她不能動任婷。
林錦初問了任婷那句話之後,一直蒼白著臉站在原地,她突的像想起了什麼,只怕那人已經安排了人要動手了!
“衛姐姐,請與我近一步說話。”林錦初上前扯住了衛珍的袖子。
衛珍看了林錦初一眼,點了點頭,“你與我去偏室。”
任婷見衛珍與林錦初去了偏室,才微微舒了一口氣,她剛剛賭的,不過是這兩人願意為了維護太子的尊嚴而已。
林錦初與衛珍到了偏室,林錦初有些焦慮的轉了一個圈,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沉沉的對衛珍說道:“衛姐姐,只怕大事不好。”
“只不過是捉到了任婷與他人私會而已,以我們的背景以及太子對我們的信任,我們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