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你的意思我明白。”
南宮公主不是馬上讓聖上有一個什麼承諾,只要聖上明白這些,那便好了。
聖上自然不會接受自己妹妹以後不能再有孕的事,他派了宮中不少婦科杏林高手與南宮公主去醫治,那些杏林高手回來給他的回饋都與南宮公主所說的相符。
南宮公主與自己最恨的人多年夫妻是聖上心中不能觸碰的一道傷口,他不能明白自己的妹妹到底有沒有喜歡過那個人,可如今,聖上心中卻似有了解脫,妹妹用這麼霸道的方式脫離了與他的糾葛,只怕心中是真的只有恨沒有愛。
“只不過是將兩個黃口小兒當做自己的侄兒侄女而已,只要他們對妹妹恭敬,我自然也不會與他們為難。”終於,聖上還是鬆了口,妹妹在這個世上難得看重什麼,她既然看重林家人,便讓她去吧,左右以這林家人的資質,也翻不出什麼天來。
林錦晨與林錦初兩兄妹見太醫在公主府來來去去,都有些心急,莫不是公主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只不過作為他們兒女的殷殷關心也抵不過作為夫君的林大人的關懷,林錦初二世為人,見公主對自己父親的情態,便知道只怕這位公主是心甘情願嫁給父親的。可惜父親太過於笨拙,在家中害怕面對這位金枝玉葉,寧願整日躲在翰林院編那又臭又長的書。
林錦初有心點化父親,便在父親回來那日,將父親堵在了門口。
林大人見小女兒穿著湛藍色的衣衫,叉著腰站在門口,頗有些管家婆的意味,小女兒有幾分像去世的妻子,但是去世的妻子卻是如水般的性子,小女兒身上的堅韌從如而來?難道是南宮公主教導的?
想到此,林大人臉上便猶如火燒,他雖然精心編書,但是後宅之間的事還是叫管家幫忙盯著的,南宮公主對初姐兒與晨哥兒都是一片赤忱之心,倒是他,並沒有承擔起一個做丈夫的責任。
“初姐兒找我有何事?”說完這句話,林大人都覺得自己臉上如火燒,為了躲南宮公主,他有多久沒有與小女兒好好的說過話了?
“父親天天在翰林院裡,怎麼不將那兒當家?”林錦初有些不爽利的說道。
林大人聽了,心中更是內疚,“是我不好……”
“什麼好不好的。”林錦初撇了撇嘴,看著父親說道:“母親病了,聖上從宮中請了不少太醫來看,父親難道不關心母親一番?”
病了?林大人猛地傻住了,他想到了自己元妻去世之前,也是什麼都與他說好,最終還是香消玉損了,如今他可不能再錯失南宮公主了。這個念頭一旦在林大人的腦中形成,林大人自己都覺得驚愕,什麼時候開始,他便如此在乎她了?
只不過這時候,並不是林大人與自己的小女兒抬槓的時候,“公主病了?”他著急的一掀衣袍,便往公主府走去。
雖然是春日了,但到了夜裡,還是夜涼如水,南宮公主在軟榻上,看著外面天上的月亮,不知在想著什麼,李嬤嬤在她身邊,一邊手中做著繡活兒,一邊與公主說道。
“嬤嬤,光鮮這麼暗了,還做什麼繡活呢?讓小丫鬟做便是了。”南宮公主笑著說道。
“那怎麼成?公主近身的東西從以前都是我做的,如今換給別人做,我不放心。”李嬤嬤雖然在公主府頗有威嚴,但對南宮公主卻是如從前一般兢兢業業。
南宮公主笑了笑,看了看自己保養得宜的手道:“今兒,初姐兒與晨哥兒來看我,我見他們水靈靈的模樣,便覺得自己老了。”
“呸呸呸。”李嬤嬤將繡針停下了,“公主您說什麼呢?您可是京城中最雍容華貴的。”
自己在李嬤嬤眼中,自然什麼都是好的,南宮公主無奈的笑了笑,“再過幾年,兩個小的就要長大落,我得從現在開始與他們看一樁好親事,晨哥兒還好,反正是娶進來的,初姐兒這嫁出去的,我始終不放心。”
南宮公主輕聲細語裡,全是對林家兄妹的一片慈母之心。
李嬤嬤這幾月瞧著,林家兄妹也是知道感恩的,對南宮公主也是十分傾慕,她漸漸的,將兩位也當做了自己的小主子,“老奴也沒想那麼多,老奴只想著林少爺以後能有一個大胖小子,老奴乘著還能動,幫他帶上一帶。”
這還不叫想得多?南宮公主抿嘴笑了笑,“嬤嬤,你比我想的可遠得多了。”
兩人正說著話,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李嬤嬤皺了皺眉,公主府上豈容外人喧譁?她起身走出了大堂外,面帶威嚴的說道:“是何人如此喧譁?”
眾奴僕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