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一個只有美貌的小姑娘,怎麼就受了太子的青眼?李嬤嬤不大明白,也無法理解自己的主子為什麼會對讓自己親自教這個榮華縣主。畢竟主子雖然低調了不少,但骨子裡的那股傲氣還在,不是真正喜歡的,是不會這麼上心的。
太子在旁邊看著林錦初,見她呼吸有些急促,面上雖然沒有顯焦急之色,但是臉卻微微紅了,顯然是對自己的錯誤窘迫到了極點。他用扇子輕輕在自己的手臂上敲了兩下,走了過去。
林錦初見太子走了過來,用剛剛學會的行禮的姿態對太子微微行了一禮,太子見她面上微微帶著汗,便對不遠的思鈴說道:“呆呆的站著做什麼?還不為自己的主子擦擦汗?”
思鈴雖然被鄧嬤嬤□□得不錯,也跟著林錦初進出入錦秀宮不少次,但見了太子如同老鼠見了貓,離太子有些遠,如今太子對她說話,她的腿微微一軟,差點跪在地上,還是她身邊的另外的小丫頭戳了她一下,她才晃過神來,連忙跑了過去,用帕子伺候了林錦初擦汗。
太子就近看到思鈴,卻又皺了眉,林錦初這隨身的丫頭容貌也太盛了些,京城的貴女們雖然身邊有出眾的丫鬟,但如此出挑的沒有幾個。
思鈴明顯的感到了太子的不喜,她不知道自己哪兒得罪了太子,只好迅速的幫林錦初擦了汗,將自己小小的身子瑟縮在林錦初的身後。
林錦初感到了思鈴的害怕,連忙對思鈴安撫的看了看,又一臉無解的看向了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見林錦初一臉無辜,知她心中純良,並沒有那些七七八八的歪歪道道,身邊的貼身丫鬟太招人,會為自己引來禍患或者讓自己的未來的夫君分心這些事,只怕並沒有女性長輩說給她聽。
太子收回眼光,心中做了決定,只走到林錦初剛剛跪坐的墊子面前,行雲流水之間為林錦初做了一個標準的坐禮。明明是與李嬤嬤差不多的標準動作,但是太子做起來,硬是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他生而高貴,一言一行都不由得讓人想模仿,想俯首稱臣。
太子坐在蒲團上,用扇子指了指面前的另一個蒲團道:“你來做做。”
“我?”林錦初有些躊躇不前,有太子的樣板在前,她這樣有些像東施效顰啊。
林錦初為難的看了李嬤嬤一眼,李嬤嬤見太子親自示範,自己便眼觀眼、心觀心的站在一邊,並不多說一句話。
林錦初深呼了一口氣,走到了蒲團面前,心中回憶著剛剛李嬤嬤示範的動作,慢慢的做了起來。
“膝蓋過於高了些。”“手臂不要動。”“眼看前方,不要偷偷的看蒲團。”太子淡漠的聲音在林錦初的耳邊響起,林錦初心中砰砰跳,覺得自己如太子手中牽線的木偶,他如何說,她便如何做,就算此刻他讓她走向萬劫不復,她也會照著一步一步跳下深淵。
林錦初好不容易坐下了,卻發現這兩個蒲團隔得極近,她與太子面對面的,似乎再往前一點,便能碰到他高聳挺直的鼻子,就近看太子,才發現他一雙眼睛是琉璃色的,在陽光下微微閃著光,如一汪水,波光粼粼。
今日太子並沒有將頭髮束起,而是顯示的用青色的帶子紮了,比起之前的嚴肅冷峻來,太子顯得有些和藹可親。
太子見林錦初呆呆的模樣,揚唇微微一笑,“這不學會了麼?”
學會了?林錦初有些手忙腳亂,差點往太子那邊倒去,可她卻奮力讓後邊仰,生怕這樣的自己,褻瀆了那麼美好的太子。
太子心情良好,又怎麼允許自己的小徒弟倒在地上,便長臂一攔,將林錦初放正在蒲團上,“怎麼才一會兒就累成這樣了?我小時候學禮儀的時候,可是幾個時辰都不能歇的。”
太子自顧自的為林錦初找了理由,林錦初自然不會說自己是看太子看呆了走神了才如此,只吶吶的說道:“太子是什麼天上的仙人,與我這種小小的凡人比什麼。”是不是太子太好了,所以老天都嫉妒了,將他收了去?
太子聽過無數的奉承之語,可是卻被林錦初這一段小小的牢騷弄得哈哈大笑起來,“你真的以為我是仙人不成?我只是比你們都努力一些罷了。”
太子與林錦初的互動被一旁的南宮公主看在眼中,南宮公主也是少女春心萌動過的,她實在太懂林錦初對太子如此是意味著什麼。可是太子就如沒發現一般,對林錦初仍如小輩一般親切和藹。
太子優秀,就算對他人不佳辭色,也惹得不少的少女都暗自怦然心動。更何況對另眼相待的林錦初了。只不過南宮公主左看右看,並沒有看出太子對林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