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初姐兒心思清明,沒有接他的招,若是初姐兒也春心萌動的話,朱府與公主府只怕還沒結成親就要結仇了。
“奴婢在宮中這麼久,不說別的,少年的傾慕眼神還是看得清楚的。”鄧嬤嬤在南宮公主身邊肯定的說道,“朱世子確實喜歡郡主。”
呵……皇兄想養出一個心思澄明一些的朱家世子,卻不料養出來了一個大傻子。他朱家寡婦眾多,每個都是死在沙場上的,嫁過去的女子不僅要為宗婦,還要平衡這些房之間的關係,哪兒有這麼容易當的?就算初姐兒願意,她都不會點頭!
南宮公主心思動了動,有些猶豫的開了口,“那初姐兒……?”
鄧嬤嬤聽了,微微一笑道:“公主,您放心,有誰會喜歡一個處處為難自己的呢”
朱世子在林錦初面前的表現實在是不夠看,連五皇子都比不上。
南宮公主鬆了一口氣,只要初姐兒不動心,她有什麼可怕的呢?
南宮公主歪了歪頭,叫身邊的小丫頭拿來筆墨,寫了一封信,叫人遞到了宮中。
此事雖然不大,但到可以讓她看清某人的心思了。
信遞出的第二日,太子便上了南宮公主府的門,他穿著一套墨色的騎裝,手中拿著騎鞭,眉毛微蹙,一副不大爽利的模樣。
南宮公主聽下人回報說太子來了,心中微微一跳,若太子心中沒有初姐兒,以他的性子,怎麼可能來管這麼一樁小事。
南宮公主連忙帶人去迎太子,卻見太子帶了幾個雄壯的侍衛,站在大廳,對迎接鄧嬤嬤道:“還請鄧嬤嬤帶路,讓他們將那個混蛋小子捉出來。”
太子是千金之軀,鄧嬤嬤怎能抵得住他一個請字?鄧嬤嬤連忙對太子行禮道:“太子殿下客氣了,我這就帶他們去。”
太子點了點頭,只看向了對自己迎面而來的南宮公主,在自己母親去世之前的歲月裡,她經常陪伴在她的身邊,母親曾與他說過,若他順利坐上了那個位子,便要善待這位姑姑。
南宮公主見太子如此氣勢洶洶,便知道他也惱了朱深的這無稽行為,只叫人端上了香片茶,無奈的對太子道:“若不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也不好勞煩你。”朱世子畢竟身份特殊,她就算貴為公主,也不好將他趕出去。
“姑姑不必擔心,等我將他抓出來了,便回去好好的管教他。”太子風淡雲輕的笑了笑,只毫不避諱的看向了南宮公主那雙試探的眼睛。
南宮公主是何等聰明人,與太子幾個眼神的機鋒,便知道了太子必定是看上了初姐兒,若是他不放在心上的姑娘,只要朱深喜歡,抬回去做一個妾也是使得的。
只不過,太子身份高貴,初姐兒又怎麼能攀爬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莫非初姐兒的命與她的姑姑一般,只能做個受寵的貴妃?可初姐兒與林貴妃的性子大為不同,她連與別人享用一個丈夫都不願意,何況要與其他女人行妾禮?
南宮公主心中有些躊躇,初姐兒表面性子看著柔和,內在卻是個寧折不彎的,若太子硬娶的話,只怕初姐兒的命運與元后無二。
只不過太子沒有將話說破,南宮公主也不好與太子說什麼,只當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鄧嬤嬤將侍衛帶到了林錦晨的院子裡,對幾位侍衛說道;“朱世子便在裡面了。”前幾日她還當朱世子是自家少爺的摯友,可昨日過後,朱世子在她心中便是狼子野心之人了,她指認朱世子的時候毫不手軟。
侍衛們左右看了看,對鄧嬤嬤道;“我們進去找朱世子,只怕要雞飛狗跳一番,嬤嬤身子弱,還是避著點好。”
鄧嬤嬤自然知道侍衛是為了她開脫,她知道朱世子是一個記仇的性子,便點了點頭笑著對侍衛們道:“那便麻煩你們了。”
侍衛們進行林錦晨的書房,只聽見書房裡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這幾個侍衛對朱深來說,是老熟人了,每當朱深要與太子過不去的時候,便是他們出場來鎮壓朱深了。
朱深雖然武藝高強,但是也抵不住幾個熟知他路數的武功高強的侍衛的抓捕,他被這些侍衛們逼到了死角。
“我這是又得罪了他哪兒?”朱深有些頭疼的問那幾個侍衛道,“我最近可是在公主府好好待著呢。”
呵……感情這朱世子將公主府當家了?他是忘了自己的本姓是什麼麼?幾位侍衛互相看了一眼,齊齊向朱世子走了過去。
林錦晨從國子監回來,看到的便是朱深被侍衛們五花大綁抬出他書房的模樣。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今兒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