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回去便對南海郡王妃改了口風,堅持道看不上京城中的這些紈絝子弟們,寧願終生不嫁。
南海郡主在南海之地時便眼高於頂,南海郡王說要為她在京中擇婿時,她才微微的露了笑臉,如今來到京城中,她居然又說沒有可以看上的?南海郡王妃突然覺得有些氣短,這兒女哦,全都是前世來討債的。
南海郡主在父母面前言稱看不上京城的這些勳貴子弟,而京城中的這些勳貴子弟們口中也多了一句話,“寧娶寒家女,不娶母夜叉。”
他們大多還沒有被南海郡主的美貌折服,就已經被南海郡主打了太守家小兒子一事弄得如驚弓之鳥了。
太守家小兒子更是因為憎恨南海郡主,將她描述得十分面惡,什麼身高八尺,牙黑如漆,通通都說了出來,一時之間,都沒有勳貴家的子弟往南海郡王在京城中的府邸那兒湊。
南海郡主是個極其爽利的性子,她聽聞了太守家的小兒子如此說她,處理起事來也是極為簡單粗暴,她預備著,那麻布袋往那混蛋臉上一套,狠狠再打他一頓。
在某日裡,氣溫雖然有些低,但卻有著好陽光,南海郡主掐指一算,正是給那太守家的小兒子蒙麻布袋的好日子,便偷偷的換了男裝,帶上了家丁,往國子監潛去。
這家丁說是說家丁,但都是陪南海郡王上過戰場的兵士,個個都是不可小覷的。
南海郡主守在國子監門口的小樹林子裡,學子們下學都要經過這一邊。
沒過多久,一群學子便往這小樹林子裡走來,走在前面的,便是那太守家的小兒子。
“嘿,那南海郡主你們不知道長得有多醜,定是在南海之地找不到如意夫婿了,才將狼爪伸到了京城之中。”太守家的小兒子口沫橫飛道。
“我小時見過那位南海郡主,那時候她胖得如一隻球一般。”這張揚的聲音一聽,便是朱深的。
朱深與太守家的小兒子一唱一和,惹得學子們一陣鬨堂大笑。
南海郡主手握著樹幹,怒極反笑,自己套麻袋的名單裡又多了一個人,若不是當年他欺負了她,她怎麼可能看錯衛珍?
跟在南海郡主身後的家丁本還忐忑郡主闖了禍該如何是好,如今聽到太守家的小兒子與朱深的話,都氣得牙癢癢,摩拳擦掌的想要套兩位的麻袋。
“你們不要說了,嘲笑一個小姑娘算什麼男人?”一陣溫文的聲音響起,裡邊卻帶著微微的怒意,“南海郡王為我們鎮守邊疆,乃堂堂的英雄,他的女兒豈是你們能掛在嘴邊說的?”
居然還有人為她說話?南海郡主瞪大了眼睛,往那群學子裡瞧去,他們離得有些遠,她看不清他,只知道他穿著一套青色衣裳。
朱深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身邊的這位朋友信服,他伸了伸頭,看向了林錦晨道:“不過是玩笑話而已,你何必這麼認真?”
林錦晨搖了搖頭道:“許多時候都禍從口出,你還是管好你的嘴巴吧。”
林錦晨在國子監一向勤勉拔尖,他性子和藹,從不擺架子,漸漸的學子們也認可了他。
如今他此言一出,學子們都低了頭,面上有些愧意。這些話,若家中的兄長們聽到了,只怕要恨恨的揍他們一頓的。
學子們離了南海郡主的話題,開始討論起了別的。
南海郡主改變了套太守家小兒子麻袋的想法,她指了指林錦晨道:“你跟著他回家,看看他是哪家的公子。”為她仗義執言的人,她必定會想辦法感謝。
南海郡主回了家中,見到南海郡王竟是硬邦邦的逼出了兩滴眼淚來,她將太守家小兒子說的那些話與南海郡王說了。
氣得南海郡王臉色發白,難怪每當他與朝中勳貴提起自己女兒的時候,那些勳貴總是面帶難色的左顧右盼呢,原來根子出在了這兒。
南海郡王第二日帶著身邊的精兵去了太守府,將太守的小兒子拖了出來,逼得太守對他抽了幾鞭子,才施施然離開。
只不過,此事一出,南海郡主在京城中的名聲,更為差勁了,本身是一個母夜叉就算了,居然還有一個護短的領兵的父親,誰吃了雄心豹子膽要娶她呢?
面對大家提起她便退避三舍的模樣,南海郡主並不在意,她只躺在貴妃椅上過她悠閒的日子。
“郡主,那日的公子我查出來了,他名叫林錦晨,是公主府的大公子。”一名家丁上前彙報道。
林錦晨?這個名字好聲耳熟,南海郡主剛剛吃了橘子,她將手用乾淨的帕子淨了,“他與太子宮中的林側妃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