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南海郡主卻不大喜歡賢妃,只因她說再動聽的話,雙眼都是平靜沒有任何波瀾。
賢妃見到南海郡主,心中咯噔一響,如此好的容貌,如此顯赫的身世,進了三皇子府,三皇子一定會寵愛一陣子,那哪兒有她侄女兒的立足之地?想到這兒,賢妃的笑容便有些勉強了起來。
賢妃將南海郡王妃與南海郡主迎為貴賓,與南海郡王妃說起了家常。
南海郡王妃與京中人應酬之時,千篇一律的都是說起了南海的風土人情,賢妃聽得十分認真,還喟嘆說她這一生只能在宮中,幸虧三皇子孝順,經常從外邊弄些好東西來送給他。
怕什麼來什麼。賢妃不動聲色的將三皇子掛在嘴邊稱讚,明明是起了什麼念頭,南海郡王妃心中十分不爽利,只將話題扯到了很遠的地方。
南海郡主聽著賢妃與自己母親在打機鋒,有些無聊的做在下首,小小的打了一個呵欠。
賢妃見南海郡主的模樣,寵溺的笑道:“聽我們這些長輩說話,郡主只怕覺得有些無趣,要不然郡主去外邊轉轉?我院子裡的梅花開得正好呢。”
梅花?南海郡王妃直覺覺得有些不妥,她正欲出聲阻止,卻不料南海郡主很快的答了一句好。她實在不想聽賢妃誇那位三皇子了。
賢妃聽南海郡主說了一句好,心下有些瞧不起她,若是欣姐兒的話,這明明白白的陷阱一定不會踏,這南海郡主,是一個沒有腦子的。
南海郡主不管賢妃怎麼想,她站了起來,活動了一番身形,便帶著侍女走到了外邊。
南海郡王妃恨恨的瞪了自己女兒的背影一眼,有些抱歉的對賢妃說道:“我家這位,是管不住的野性子。”所以三皇子還是歇了這份心思吧。
“您說什麼呢,我覺得南海郡主性子爽利,我可是越看越愛。”賢妃不管南海郡王妃的自貶,笑著將話題給圓了回來。
賢妃為何要叫自己來梅林?南海郡主的唇邊帶了幾分嘲諷的笑,只怕這梅林中有什麼蹊蹺吧。只不過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而身邊的侍女又都是習武多年的,她倒要看看這位賢妃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不是賢妃自誇,她宮前的這一片梅林確實很美,細碎的花瓣,蒼勁的枝椏,在風中,傲然挺立。
南海郡主一路走一路看,卻見一絲月白色的袍子拂過。
“是誰?”南海郡主立馬便猜到了此人是誰,她故意驚恐的問道。
那月白色的袍子的主人從梅林後走了出來,他面目清秀、世上無雙。“我是三皇子,請問你是……?怎麼在母親的梅林中行走?”
明明策劃這場偶遇已久,卻要裝作偶遇的模樣,真正可笑。
南海郡主對三皇子行了一禮道,“我是南海郡主。”她都敢在太子的宮中抽鞭子打人了,自然也不懼怕這個只為郡王的三皇子。
“原來是南海郡主。”三皇子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他眉目裡似都是絲絲的情誼,“母親的這片梅林很不錯,我帶郡主轉轉?”
“不必了,風太大,我怕冷。今兒天有些冷,三皇子可得多穿一些。”南海郡主冷冷的說完,便帶著侍女轉身離開了梅林,堂堂皇子為了勾引貴女而穿了薄衣衫而風寒了,只怕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南海郡王妃與賢妃說著話,心卻飛到了梅林裡,這梅林之中賢妃到底安排了什麼?若是悠姐兒有什麼事,她一定要在宮中鬧得大亂!
卻不料沒過一會兒,南海郡主便帶著侍女走了進來,她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爽利的對賢妃說道:“梅林雖美,但實在是太冷了,我便進來了。”
這麼快?只怕三皇子還沒與南海郡主搭上線呢,賢妃心中思量著,又有一種古怪的快意,也有三皇子勾搭不上的姑娘?堂堂皇子為了兵權想著法子娶人家的女兒,也算是一種不要臉了。
“我倒是忘了今兒的風兒有些大,南海郡主還是拿一個暖爐吧。”賢妃並沒有勉強南海郡主,而是讓她安穩的做了下來。
南海郡王妃見女兒安然無恙,便再也坐不住了,扯著南海郡主便與賢妃告辭。
賢妃派貼身嬤嬤將南海郡王妃與南海郡主送上了軟轎,南海郡王妃在轎中責備女兒道:“你這是什麼性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南海郡主咧嘴一笑,“母親,三皇子想自薦枕蓆呢。”
“呸呸呸,這是什麼話?”南海郡王妃覺得一陣天昏地暗,自己的丈夫就不應該從小將女兒帶進軍營,如今可好,怎麼髒話混話都能說出口。
南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