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礙與他人比較的。”
南宮公主見林錦初說得隨意,心中酸澀,太子最近流水一般的東西往南宮公主府送,只怕讓她對太子有了幾分堅定之心。可世上最易變的便是帝王的心,而這世上最能穩住女子的命運的便是可靠的父兄與豐厚的嫁妝,林錦初年紀輕輕,並不明白這些。
“當時我想著你低嫁一些也沒有關係,你未來夫君總會看著公主府與五皇子的面善待於你,可如今……”林錦初的夫君是南宮公主府與五皇子都惹不起的太子,南宮公主微微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木匣子裡的東西,你都要接著。你母親我富可敵國,這些不過是九牛拔一毛罷了。”到最後,南宮公主居然說起了俏皮話。
林錦初怎願意接這些?只搖了搖頭說不願意,南宮公主也不要會勉強她,到時候這些東西混在她的嫁妝之中一起過去了,她要推辭也來不及了。
除了南宮公主之外,還有一人操心林錦初的嫁妝,那便是林大人了。
自聖上賜婚以來,林大人每每在夜中都會夢到莊氏,他想與她說自己終於將女兒拉扯承認,可莊氏以紗掩面卻怪他將女兒做了別人的妾。
林大人心中不願,但他心中忠君,面對聖旨無可奈何,只得將女兒叫去了書房。
林錦初端著為林大人燉的雞湯,款款而來,林大人似看見莊氏在他苦讀之時陪伴他的影子,眼角有些澀澀,指著桌上的小匣子道:“你來看看。”
林錦初白日裡已被南宮公主的小匣子嚇了一跳,如今見到父親桌上又有一個小匣子,都不敢去看,只站在原地直愣愣的看著林大人。
林大人早已聽聞了南宮公主給林錦初置辦嫁妝的事,他心中羞愧,只覺得自己這個父親做得實在不夠稱職。
“初姐兒,難道父親的話你都不聽了?”林大人咳了咳說道。
林錦初聽了,有些躊躇的將那匣子開啟,果不其然,這匣子裡的全是銀票與地契。
在父親沒有娶南宮公主之前,林錦初曾當過林家的家,自然知道林家的家當有幾何,她將這匣子裡的東西看了,面上一變,父親居然將林家的家當全部充做了她的嫁妝!
“父親!”林錦初忍無可忍,“我若拿走了這些,哥哥怎麼辦?”林錦晨還要娶妻生子呢。
“這是他也同意的,他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難道沒有本事娶親不成?”林大人淡淡的說道,從小時開始,他對兒子都十分嚴苛,唯有對女兒,才會顯露自己的絲絲柔情。
“父親,我嫁往太子宮中,吃穿住行都由宮中負責,我拿這麼多銀錢也沒有地方花。”林錦初苦口婆心對父親說道,“反而是哥哥,要娶親要生子,以後花錢的地方多的是呢。”
“你不用說了。”林大人在這件事上凸顯了出乎意料的頑固,“我說這麼辦就這麼辦。”說白了,是他沒有本事,護不住結髮妻子,也護不住妹妹,到最後,連唯一的女兒也不能為人正室,他心中對此,十分愧疚。
林錦初見父親固執,倒不願與他爭執下去,她只對父親鞠躬道:“您說這麼辦就這麼辦,女兒可是不願意的。”
林大人見女兒漸漸收斂了一張笑臉,倒是有了幾分上位者的氣勢,“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些總歸是要到你的嫁妝裡去的。”他悶聲悶氣的說道,“你若是不接,便是不孝。”
林錦初對這個一向固執的父親氣結,可心中也無比感激他的維護之情。
不止是南宮公主與林大人,林貴妃自林錦初進京以來,便為了她攢了不少嫁妝,原本以為最後還是會落入五皇子的手中,而如今卻是要便宜了太子了。
只不過對於林錦初嫁不成五皇子卻成為太子側妃一事,林貴妃覺得心中有愧,不自覺的又將為林錦初準備的嫁妝多加了一層。
最終,太子派人送來了聘禮,這聘禮並沒有十分奪目,若說不同的話,只是比平常側妃的聘禮要多上那麼一些。
眾人見了紛紛討論,大家都說太子偏愛榮華郡主,流水似的東西都往南宮公主府搬,還以太子車架送郡主回府,可在這聘禮上卻並沒有什麼不同。可見太子對榮華郡主好,只是好在了面子上,而這裡子,卻是一點便宜都沒讓榮華郡主佔到。
只不過太子本就是這樣的性子,若讓他為了美人兒昏了頭是萬萬不可的。
太子娶榮華郡主本是一件眾人側目的事,可大家的熱情卻被太子的聘禮給打壓了下來,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側妃而已,宮中女子這麼多,佔先的不一定有優勢,後來的才有福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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