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聖上卻並沒有剝奪她掌管宮物的權利,她只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厚著臉皮在宮中處事,只是聽到外人有意無意的叫她謹妃娘娘的時候,她總是牙癢癢的。
賢妃雖然被聖上打了臉,但她手中仍捏著公務,又有一個好兒子,就算大家在背後如何嘲笑她,面上還是會笑面迎人。
如今三皇子遠在天邊,賢妃與他又是面和心不合的模樣,只能在宮中長吁短嘆自己為甚不多忍一些。
林錦初不用吹灰之力,便將賢妃打得落花流水。
太子靠在床邊感嘆道:“我的初姐兒長大了。”
“只要殿下不要嫌棄我太有心機便是。”林錦初紅著臉喃喃的說道,她本性為善,即使做出這些事來自保,心中還是有些害怕太子會對她轉變了看法。
“我怎麼會嫌棄你?”太子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我只希望初姐兒能再長大一些。”那便若是真的有他夢中的那一天,她也足以自保了。
“有殿下您在,我怎麼樣都可以。”林錦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著說道。
聖上咬牙切齒的等著三皇子回朝,能新賬舊賬被他一起算一算,卻不料三皇子再回來的路上被賊人俘虜了。
聖上聽到下人的回報,十分吃驚,雖然他恨不得將這個兒子千刀萬剮,但在明面上他還是不想做出直接弒子的行為來。“到底是何人做的此事?”
那來上報的官員覺得頭十分的大,這麼多事,怎麼就他抽了這樣一件事來與聖上彙報?太子昏迷不醒,三皇子又被人俘虜,聖上的心情怎麼好得起來,“此事……暫時還不清楚,只不過驛站的官員接到了一封信,還請聖上過目。”
那官員抖抖索索的將信遞給了聖上。
聖上看了這封信半晌,只對那官員說道:“你且退下,此事需要我慢慢的思量。”
那官員沒有想到聖上還能如此的冷靜,他對聖上鞠了一躬,便小心的退出了書房。
聖上將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將信揣在了袖子中,去了太子宮中。
太子宮中的人沒有想到聖上這麼晚還會來,他們連忙將燈都點著了,迎接聖上的到來。
聖上左右看了看,對吳內侍道:“我只是來看看太子,不必太過於喧譁。”
吳內侍對聖上的話心領神會,他鞠了一個躬,將急急忙忙點燈的人都驅趕開來,將聖上帶到了太子內室。
林錦初正在燈下繡著什麼,當她見到聖上突然而來,連忙對聖上行了一個禮,找了一個藉口避了。
聖上看了林錦初一眼,對太子說道:“這孕婦可不能在孕期繡什麼東西,免得孩子生下來有針眼。”
太子微微一愣,聖上這個話題實在是與他陰沉的臉色全然不符。
聖上見太子滿臉不相信自己的模樣,有些尷尬的咳了咳道:“這可是你母親與我說的。“當年元后對他的那些責罵,讓他不敢回頭看他們的溫馨時光,如今能證實元后是被人所害的,聖上便時常懷念起他們那些好日子。
“我會轉告給初姐兒的。“太子微微點頭道,面對懷念母親的聖上,他總是狠不下心來。
聖上說完才覺得偏題了,他將袖中的信拿了出來給太子道:“你看看這封信。”
太子還沒有開啟信,就感覺到了聖上面上的凝重,他將信展開來,一目十行,“三弟被綁架了?綁架他的人要求您赦免靜安王的後代?”
聖上點了點頭,他看到這封信,才突的想起來,當年靜安王全家也是被他放逐到了伊犁,難道老三真的與這些刺客無關,而真正的幕後黑手是靜安王?
無論如何,靜安王果然是不安分的種子,這麼多年,他因為老靜安王與先皇的關係對靜安王府網開一面,卻不料他們倒自己送上門來讓他整治?
“父親如何看此事?”事關三皇子,太子不好專政,只能問聖上的意思。
若是聖上能很快從中分析出什麼,便不會來太子這兒來了,“孤最近總覺得自己似在迷霧之中,你總要坐上那個位子,你來處理吧。”
靜安王再次出現有些觸動了聖上的傷口,他當年那麼囂張跋扈,逼得他不得不將妹妹嫁給他來安撫,他忍了那麼多年才將靜安王府剿滅,卻不料他們死灰復燃了,“此事你得捂得緊緊的,特別是不要讓你姑姑知道這事,你姑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幸福。”
自聖上被刺殺以來,太子十分明顯的能感受到他那顆帝王的心有些蒼老了,若是以前,他怎麼可能還無保留將此事說與他聽?“兒臣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