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康冰道謝,卻見這女子微笑頷首,並不對自己非常諂媚或者排斥,彷彿自己袒露手臂與腰肢這樣的事是一件很平常不需要議論非議的事。
她轉身走了,白曦看著她的背影小聲說道,“這姑娘人挺好的。”
“有我好麼?”阿竹膩歪過來,一雙手臂從白曦的背後繞住她輕聲問道。
“當然不如你。”白曦很痛快地說道。
這句話真心實意,少年的眼睛頓時亮了。
“阿曦,你的傷好了麼?”
“你想做什麼?”白曦警惕地問道。
阿竹蹭了蹭她的臉頰。
“這可是在別人家裡,同房不大好吧?”白曦其實也有點意動,實在是今日阿竹叫自己覺得喜歡得不得了,想要一口吞掉的感覺。
她的傷早就好得差不多了,當然也不會推三阻四。只不過這是在無憂山莊,這住在別人家的家裡卻每天勾勾搭搭的,叫魔教妖女都有點兒不大好意思呢。她虛偽地問了一句,阿竹小聲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不會不好。這院子只有我們倆……”
他眼睛亮晶晶的,白曦矜持了一下,頓時敗給他了。
這一晚上就別提了。
別看阿竹是個童男子,可是那個什麼……這研究醫術的吧,對身體總是會有格外的領悟。
白曦只覺得自己要死掉了。明明她才會會叫人又愛又恨顛倒眾生的妖女,然而在少年的親吻還有撫慰之下,卻意識全都消散,只能隨著阿竹的引導行事。
少年的身體並不強壯,甚至還有些青澀,也因為只不過是個大夫,因此並沒有有力渾厚的胸膛,然而白曦卻覺得自己命都要被阿竹給收走了。她只覺得人不可貌相,不僅適用於天山派的偽君子,同樣也適用於看起來很無害,其實就一大野狼的阿竹。
她本以為自己與阿竹的第一次隨隨便便就過去,現在想想真的很傻很天真。
這哪兒是隨隨便便過得去的。
白曦覺得自己都要累垮了,一晚上沒睡總是會被少年輕而易舉地撩撥醒來,然後再次捲入他帶來的愉悅與快樂。
阿竹的體力也很好,大概是在山中長大,習慣了長時間的山中的行走,他對於一晚上同房什麼的,簡直完全沒覺得很累。
他反而興致勃勃,最後面對白曦的幾次冷酷拒絕,才哼哼著抱著她睡了。
可是外面也快天亮了。
白曦萎靡地帶著兩顆縱慾過度之後的黑眼圈兒從床上爬起來,見阿竹正看著床上一塊兒特別放著免得弄髒了床鋪的雪白帕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那笑得叫白曦渾身一抖,頓時指責他說道,“這要是叫人看見我這副樣子,我得多丟臉吶。”
她明顯就是良宵苦短的症狀,阿竹側頭目光柔軟地看著她,一轉眼那帕子就不見了,少年只穿著單薄裡衣,青澀卻柔韌的身體靠過來,環住她的腰,把尖尖的下顎壓在白曦的肩膀上。
“我覺得很好看。”
“呵呵……”
“阿曦什麼樣子都好看。”阿竹認真地說道,“天黑之後最好看。”
白曦就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的少年。
說好的單純不韻世事的神醫美少年呢?
“你,你!”
“阿曦你不喜歡我的身體麼?”阿竹歪頭問道。
白曦吭哧吭哧說不出話來。
“可是我覺得還好,不信你摸摸。”少年飛快地解開裡衣,露出白皙又單薄的少年的身體。白曦就嘴角抽搐地看著少年握著自己的手往他的單薄卻並不瘦弱的胸膛上放,不僅放上去,還要求白曦,“你再摸一摸,是不是現在喜歡了?”
他專注地看著白曦,白曦無語地在他的胸膛上摸了兩下,觸控到精緻的鎖骨,又向下延伸,卻聽見少年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這就叫白曦震驚了。
這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不要了。要去給岳父請安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阿竹只好遺憾地對白曦說道。
“細水長流才是正道。”白曦發現自己根本就不是妖女。
妖里妖氣的,明明是她家阿竹哇。
“好。”少年溫順地說道。
反正先答應著,到時候是江河海浪還是潺潺溪流,撒個嬌什麼的,就什麼都有了。
阿竹眼睛彎起來,覺得今天的自己多了幾分從白曦身上學到的狡猾。
他與白曦同房,自然更加鞍前馬後地照顧自己的媳婦,一點活兒都不叫幹,不僅如此,還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