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來救我們的麼?”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阿芝從一旁衝到了柵欄前,緊緊抓住柵欄,看著狸貓族長彷彿是救命稻草。
“族長,救救我啊,我們知錯了。”她美麗的臉上滿是眼淚,顯然是被雷霆一般的執法隊嚇得不得了。狸貓族長甩了甩尾巴,慢慢地走近了期待地看著自己的這個黑髮女孩兒,端詳了她一會兒突然問道,“用邪法給人續命,是誰的主意?”
它的聲音嚴肅,還帶著幾分失望,阿芝美麗的臉猶豫了一下,目光閃爍,卻努力保持著畏懼的表情來哭著說道,“是父親和母親。族長,對不起,我沒有阻攔父親母親。可是我人微言輕……攔不住他們要做這樣的事。”
本來正奄奄一息幾乎斷氣的中年男人不知怎麼聽到了這句話,不敢置信,艱難地偏移自己的頭看著自己的愛女。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胸口用力地喘息了一下,猛地仰天噴出一口血來。
血箭破空,白曦頓時心疼得無以復加。
“這好不容易擦乾淨的地,又都是血了!”她嘆氣,覺得中年男人真的太不知道體恤人家執法隊整理房間的辛苦了。
中年男人氣得命懸一線了。
可是就算白曦再氣人,他習慣了。
白曦對他總是冷酷冷血的,也從不在意他的心情,他也並不在意,因為在他的心裡,這隻生出來就是白毛兒給自己好丟臉的狸貓就是自己的恥辱。
他愛惜自己的長女阿芝,喜歡得不得了,從小兒好生教養,把自己一切的希望和愛都放在阿芝的身上。
可是他卻親耳聽到了這樣的一句控訴。
愛女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他們夫妻的頭上,完全沒有一點猶豫,也並沒有在意他的生死。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男人心中萬箭穿心,劇痛莫名,只覺得自己的愛和親情都碎成了一塊兒一塊兒的。
“這麼說,原來你很無辜。”白君意勾唇微微一笑,雲淡風輕,似乎對阿芝揭發她老爸並沒有厭惡……反正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白狐君還有什麼厭惡不高興的,誰倒黴他都開心見到。
此刻他微微一笑,寂靜的房間都破開了陰霾一樣,阿芝見他開口,眼睛頓時亮了,急忙用力點頭流著眼淚說道,“狐君明鑑,我真的是無辜的。父親和母親想要做什麼,我不敢阻攔,不然,我只怕會步了阿曦的後塵,被他拋棄。我只是害怕了!”
她哭著跪在地上哽咽地說道,“我知道狐君對我不滿,可是我是無辜的呀。當初父親捨棄阿曦,我年紀尚小,本就與我無關。”她聲聲泣血,一聲聲地哭訴,仰頭攥緊了面前的柵欄,哪怕一雙手被符籙上的靈光劈打得焦黑也不在意,哽咽地說道,“父親和母親的確罪無可赦,可是求狐君與族長在執法隊面前為我求求情吧。我真的從未做過壞事。”她伏在地上哭得厲害,白曦簡直服了她了。
她幸災樂禍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他都翻白眼兒了。
“你這麼賣了你老爹,有沒有想過他這麼多年對你如此疼愛啊?”
“可是父親犯了錯,應該受到懲罰!”阿芝斬釘截鐵地說道。
男人突然悲愴地哀嚎了起來。
巨大的痛苦還有被女兒拋棄的錐心之痛叫他無法忍耐。
或許……那個時候被執法隊當場擊殺才是對他真正的仁慈。
為什麼還要在他臨死之前,看到唯一疼愛的女兒竟然會背叛他,恨不能他去死,然後換她的活著。
這是很聰明的做法,只要有理智的人的確會這樣做。
既然必定會有犧牲,何必犧牲全部人,只犧牲一個,叫其餘的人都能逃出生天,這不是很好麼?
可是理智是理智,感情是感情,他痛苦的心誰又能明白?
“你真不像是狸族的孩子。”巨大的狸貓族長蹲坐在阿芝的面前聽著她哭著求情,許久之後方才平靜地說道,“狸族一向都有寧死不彎的骨氣,可是你,為了想要活著卻全都出賣。”
見這個黑髮的,與白曦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可憐地委頓在自己的面前,它平靜地說道,“只是你說你沒有參合在其中,是無辜的,我們和你說了都不算。阿芝,你知不知道執法隊是怎樣執法?”
阿芝怎麼可能來過執法隊,不由拼命搖頭。
狸貓族長頓了頓,嘆了一口氣。
“執法隊之中有修士擅長演算天機,只要抬抬手,就知道過去未來之事,你這點小道行根本遮掩不住屬於你的過去,只要他們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