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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一起死。”他冷淡地說道。
凌大師震驚地看著他。
“一起死?”
“我不會活在沒有她的世界裡。”英俊的男人一雙兇巴巴的眼睛,變得柔軟了一些,側頭,看著白曦輕聲說道,“只有她能把我抱在懷裡。只有她可以和我睡在一起。我只會睡在她的枕頭上,只會叫她給我捏耳朵。我不是睚眥。”
他不是睚眥,可以在一次次經歷過愛情的痛苦之後,還不知道教訓,想要去尋找下一段的幸福和愛情。人類其實非常殘忍,在短暫的,脆弱的生命裡給有著漫長生命的妖魔留下最美好的回憶,然後不管不顧地凋零。
他可以經歷任何痛苦,可是卻不願意再像別人一樣,愛上下一個,或是對另一個女人許下自己的承諾。
白曦微微怔忡,仰頭看著他。
饕餮哼了一聲偏過了頭去。
他紅了臉,卻還是小聲哼哼著說道,“反正,反正我是不會變心的。不過如果你變心了……”
他就看著總是肖想別人家的狗的白曦,“我就吃了你!”
別以為他都忘了,這女人……這女人摸過睚眥的大耳朵!
他的耳朵不可愛麼?不柔軟麼?不毛茸茸麼?為什麼要去摸別人?
“不,不會變心的。”白曦嘴角抽搐,覺得這威脅很給力了。
饕餮大人說要吃了誰,大概是真的要吃了誰的。
她既然都發誓不會變心,饕餮就很得意了。他繼續小聲兒哼哼,越發把自己強壯的身體挨在白曦的身邊。凌大師心裡也沒有什麼憂慮了,反而對這樣的結果樂見其成。
他心滿意足地又見到凌南和陳英來自己的面前報備,知道陳英已經忘記過去的一切願意和凌南開始真正的愛情,他笑了起來,欣慰地看著兩個最小的學生。他在詢問了陳家之事之後,微微頷首,輕聲說道,“這也是陳家罪有應得。”
無論是陳父,還是陳夫人抑或是陳蓮,都並不無辜。
凌大師雖然看起來很慈祥,可是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他做了這麼多年獵妖師,為豪門世家清理妖魔,自然有屬於自己的人脈。
很多世家與豪門都欠了他人情,並且也希望能夠和凌大師保持更長久的友誼。
他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本就因蔣家而風雨飄搖的陳家,一夜之間就倒塌了,脆弱得不堪一擊。
白曦透過凌大師的嘴,聽到了很多陳家之後的事。
無論是陳父一家在落魄之後被趕出了曾經的別墅,身無分文地在城市的底層掙扎,還是曾經養尊處優的男人不得不去尋找工作,可是卻發現很多有些名氣的企業都不願意招收自己,不得不去打一些零工。
還是陳夫人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家政都做不了,因此不得不留在家裡花陳父辛辛苦苦帶回來的一點薪水,還是陳蓮哭哭啼啼想要去和蔣家大少複合,卻發現蔣家大少已經被蔣家族長趕去了國外,並且不許他再回到這個城市。
蔣家大少在自己還沒有明白原因的時候就被放逐。
而顯然,蔣家族長見到孫子事到如今還不明白,也不願意多解釋了。
繼承人的家族內部競爭其實也很慘烈。
蔣家大少就這麼一個智商,以後未必會有好下場,還不如把他趕到國外,去做一輩子不能接觸蔣家權力,卻豐衣足食的閒散的富家翁。
因此,陳蓮來到蔣家的時候就發現一切都變了樣兒。
和她海誓山盟的男人早就消失不見,而她看見的,看著她落魄還很滿意地羞辱著她,看她的笑話的,都是蔣家那些痛恨她到了極點的人。
她倉皇地從蔣家逃回了自己在平民區只有幾平米,曾經還不夠她一個衣帽間的小房子裡,看著變得斤斤計較並且為了錢市儈小氣的父親和母親因為陳夫人多吃了一碗皮蛋瘦肉粥都要吵得天翻地覆。
曾經美麗優雅的女人短短時間就學會了潑婦罵街,並且非常強悍,叉腰張嘴,就可以叫陳父都無法抗衡。曾經那樣相愛的夫妻兩個互相指責,陳父再也說不出陳夫人是自己的真愛,甚至還在怨恨這個女人。
沒有這個女人,他還和曾經的原配倖幸福福地生活,然後他們擁有天賦驚人被凌大師還有蔣嫁都喜愛的陳英,他會成為上流社會人人羨慕的幸福者。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陳夫人被打破了。
陳英永遠都都不會相信她母親的死亡和他無關,就會永遠怨恨他,永遠不會原諒他。
而他就算是想去